分卷閱讀239
像避瘟神一樣個個唯恐躲之不及。就算照了面,也當(dāng)沒看見似的,側(cè)著身子就繞過去了。 “卉兒,我的木梳呢?”莫茹嫻在桌前翻找著,因?yàn)闆]有了常用的發(fā)飾固定,她散落的發(fā)絲顯得凌亂。 “卉兒?”卉兒不像之前那樣答應(yīng),使得莫茹嫻又叫了一聲。 等待了片刻之后,她還是不見卉兒的身影,等不及了,就氣沖沖地跑去卉兒的房間找人。 只見卉兒正收拾著自己的東西,內(nèi)府的人剛走,不僅僅是茹嬪的日常用物被收,就連她的房間也被掃過了一樣,一些專供宮女的飾物都被清點(diǎn)收回。 “卉兒,你怎么在這兒,我的東西你收拾好了么?”莫茹嫻依舊頤指氣使。 可卉兒似乎并沒有理睬她的閑心,只管做著自己的事。 “卉兒,你聽見我說話了么!”莫茹嫻提高了語音道。 “聽見了!”卉兒緩緩回頭,早就沒有了之前的乖順。 要說她也是命苦,原以為跟了茹嫻能有好日子過,誰知道茹嬪先是不得寵,整天在蘭婷宮里作威作福。后又出了害人不成自食其果的事,自己被貶為宮奴不說,還連帶著她這個做下人的也跟著受罪。 都落魄到這地步了,難不成還要拿她當(dāng)主子供著? “聽見了,怎么不回話?”一邊的莫茹嫻雖然換了打扮,一副婢女模樣,可主子的脾氣并沒減少半分。 “回話?”卉兒轉(zhuǎn)過頭,嗤笑一聲,“怎么?你以為自己還是主子呢?咱們現(xiàn)在,都是浣衣院的宮奴,要是按入宮的年歲算,我還早你兩年呢!” “你!大膽!你簡直是反了!”莫茹嫻沒料到卉兒翻臉的速度竟如此之快,她氣上心來,伸手就要摑掌上去。 可卉兒也不示弱,一把將她擋住了! 莫茹嫻到底是金枝玉葉,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比力氣,哪有可能得勝? 但見卉兒緊接著一推,推得她連退三步,當(dāng)即就一屁股跌坐到了地上! 莫茹嫻喘著粗氣起身,哪肯就此罷休? 她正吵吵嚷嚷,要沖回去教訓(xùn)卉兒的時候,就見蘭婷宮門口的少監(jiān)已經(jīng)靠近了說道:“莫茹嫻,卉兒!你們二人都收拾好了嗎?葵妃娘娘已經(jīng)駕到了,還不快快出迎?!?/br> 聞言,卉兒急忙跟著傳話的少監(jiān)去了,她一個宮奴,怎敢讓葵妃娘娘好等? 而莫茹嫻卻是不緊不慢的。 葵妃?!哼!要我莫茹嫻去迎她,門兒都沒有!她磨磨蹭蹭而行,散漫的樣子讓傳話的少監(jiān)都看不下去了。 少監(jiān)于是提手推了她一把,好不客氣地催道:“走快點(diǎn)兒,磨蹭什么呢?” 莫茹嫻一個趔趄往前,好不容易站穩(wěn)了,立即回頭瞪了少監(jiān)一眼! 真是虎落平陽被犬欺!想不到就些個奴才,如今都敢騎到她的頭上來。正是滿肚子怨氣的時候,兩道身影說說笑笑地闖入了她的眼中。 是戚霜兒,還有葵妃??此齻儸F(xiàn)在親密的樣子,根本是早就相熟! “戚霜兒,你這個賤人,還有臉過來?”莫茹嫻迎面就是破口大罵。 “大膽!葵妃娘娘駕前,還敢這等無禮,真是沒規(guī)矩!”少監(jiān)見狀,連忙訓(xùn)斥于她。 可葵妃卻好似不在意,竟攔下了少監(jiān),輕描淡寫地道:“不礙的,有什么話,就讓她說吧。也省得都藏在肚子里,憋壞了?!?/br> 說著,葵妃拉著霜兒撿了椅子坐下,又補(bǔ)了一句:“再怎么說,人家也是太后的親戚,這點(diǎn)面子總是要給。至于規(guī)矩嘛,等她到了浣衣院,自然就會學(xué)好的?!?/br> 少監(jiān)聞言,瞪了莫茹嫻一眼退下。 而這邊莫茹嫻見葵妃與霜兒二人得意的樣子,更是氣不打一處來,一開口,就先拿戚霜兒開了刀:“戚霜兒,枉我與你還親如姐妹,你竟然背叛我,與葵妃攪在一起!” “親如姐妹?那莫‘jiejie’你可真是另類啊?!彼獌簬е湫氐溃霸凇甿eimei’我的熏香里下致頭疼的藥,又在我治頭疼的藥里加了寒藥。你對我這個‘meimei’的照顧可真夠無微不至的?!?/br> “哼,那算什么?要早知道你是葵妃身邊的一條狗,這寒藥我還下輕了!”莫茹嫻見事情敗露,也無需解釋。宮中的世界就是這樣,勝者為王,敗者為寇。如今的她已經(jīng)在谷底了,還有什么好隱瞞的? “一條狗?哼?!彼獌簩λ挠迷~也不反駁,只是順著她說的話嘲諷回去,“你也別把自己看得太高了。說到底,你不也是太后身邊的一條狗么?而且,還是一條棄狗!” “你!”莫茹嫻眼見說不過霜兒,將目光一轉(zhuǎn),又沖著葵妃去了,“江葵,你真是陰險毒辣??桃鈱⑺獌喝轿疑磉?,就為了拖我下水!” “拖你下水的不是本宮,而是你自己?!笨溲巯鄬Γ叭舨皇悄阕约簩覍乙θ?,又怎么落得如此田地呢?本宮讓霜兒到你身邊,不過就是防著你使陰招,權(quán)屬自保罷了。” “好一句‘權(quán)屬自?!?!我害人,那還不是被你逼的。再說了,你就沒有害我么?” 眼見霜兒與葵妃在一起,之前的一些事也涌上了莫茹嫻的心頭,令她恍然明悟。 “本宮幾時害你了?”葵妃徐徐說道。她悠然的神情正好與莫茹嫻的激動成了對比。 “你還敢否認(rèn)?太后大壽的時候,你刻意叫霜兒去你的華昀宮,故意叫下人把一柄玉如意給池兒看了,說是你要送給太后的壽禮。誰曾想到最后送玉如意的竟是宸妃!你——還說沒有害人之心?” 莫茹嫻指著葵妃問道,現(xiàn)在想想,這一件事,就是她失去太后信任的開始,令她一直耿耿于懷。 “都這么久的事了,你竟然還記得。”葵妃說,“這么說來,當(dāng)時打碎宸妃壽禮的人就是你咯?” “好一個不打自招!”霜兒在一旁也“贊”了一句。 可此時的莫茹嫻已經(jīng)什么都不在意了! “是我又怎樣?還不是拜你所賜?是你故意放了假消息給我,讓我誤以為那玉如意是你的!” “哈哈,好一套賊喊捉賊啊。這真是本宮最近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葵妃笑著與霜兒對看了一眼。 “本宮放假消息?哈哈,莫說本宮壓根兒就不清楚有這等事,人家宸妃要送什么,本宮怎么會知道?就算真如你所說,我故意把宸妃的壽禮說成是自己的,那又能怎樣?你若是沒有害我之心,會聰明反被聰明誤么?說到底,還不是你自己害了自己么?” 因?yàn)榻降氖?,葵妃對莫茹嫻相?dāng)不客氣,每一句話都生生戳在她的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