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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既感激又羨慕。羨慕的是,像你們的才能,本王是不及的,可感激的也是這份‘不及’,要不是你們兢兢業(yè)業(yè)、憂國憂民在先,又哪來我們這些王家子弟的安逸呢?!?/br> 宣于璟說著,主動舉杯敬了馬忠川一盞。 明贊暗捧的,倒讓馬忠川不好意思起來。 “王爺謬贊了。朝中文有大司卿、博史令,武有郭統(tǒng)軍、公良將軍,還有像王爺這樣的心懷社稷與兄弟情誼的貴人,區(qū)區(qū)下官不敢受,不敢受啊。” 馬大人一邊說,一邊連連擺頭。 這時候,閣中的歌臺上已經(jīng)換了琵琶之音,廂房外,伙計換了些酒菜上來。 期間,宣于璟形容坦然,而馬大人卻下意識地轉(zhuǎn)頭,起身到了面巷的窗邊,作勢外望。似乎是不想讓自己與勤王會面的事被伙計看去。 “天色,好似不早了……”伙計走后,馬忠川踱著步子回座,扯了一句天色緩解。 “馬大人,這煙花之地就是夜越深,趣兒才越濃啊。”宣于璟依舊掛著笑說話,適才馬大人的小動作并沒有逃過他的眼睛。 “怕被人看見”,這其實是個好兆頭! 道理很簡單,若馬忠川真是太后王上所派,來刺探他的心跡,就沒有必要躲躲閃閃了。 也正是這份躲閃,加上之前馬忠川對于每一輪應(yīng)答的認(rèn)真與斟酌,讓宣于璟愈發(fā)確信了他試探的目的。 果真是“千句話不及一舉手”啊,任他馬忠川說話再是小心翼翼,不著痕跡,卻也耐不住舉手投足間外露的信息! 要是此刻,在他對面試探自己的是小洛兒,有演技護(hù)體,是決計不會給他這許多蛛絲馬跡的吧。 宣于璟在不覺間又搖起了扇子,心中感嘆,近朱者赤,他這算不算是近“演技”者“明察”呢? “馬大人,既然咱們這‘閑敘’都已經(jīng)敘到了國事上,本王有一事不明,不知可否請教一二?” 心中有了底,宣于璟是時候“反刺探”了。 “王爺請說?!瘪R大人接。 “聽說前些日子就西疆的事,郭統(tǒng)軍曾向王上要過兵力財資補(bǔ)給……”宣于璟說著,“唰”地將扇子一收,上半身往馬大人的方向傾斜了一點,“本王不智,原以為郭大人為王上效力,又是太后的親戚,必然不會遭拒,可怎么最后被駁回去了呢?馬大人,聽說當(dāng)時你是在場的,你倒與本王說說?” 宣于璟邊問邊探著馬忠川的表情,只見對方忐忑吞吐,不像是不知道答案,而是猶豫當(dāng)講不當(dāng)講。 “王爺,當(dāng)時……也算是眾議所決,下官因為戶部余存確實吃緊,提了幾句……至于其他官員嘛,各有各的想法,下官也說不好了?!?/br> 馬忠川的確是猶豫了,他與柳大人的心跡,當(dāng)真可以告與勤王么? “原來是這樣?!毙诃Z隨意接了一句,吃幾口小菜,喝幾口酒。正當(dāng)馬忠川以為對付過去的時候,他又問了一句:“那王大人與柳大人呢?這一回,該不會又在王上面前爭起來了吧?” “這……倒是沒有。” “哦?是么?這倒是奇了?!毙诃Z若有似無地盯著對方。 老實說,他和馬忠川并無過不去的地方,更不是有意要為難他,只不過世道艱險,有些話,對方不先點破,他也戳不得窗戶紙??! “這……是,有些……奇……”馬忠川靠一口酒吞下含在嘴里的字句,勤王的目光柔和,句句自謙,可不知為何不顯“無用”,反顯銳利。 而此時,宣于璟還在往下說著:“這王大人向來節(jié)儉,他不同意也是性格使然,至于大司卿么……馬大人,聽說你與柳大人關(guān)系不錯,他這番反對郭項的提議,該不是有什么其他用意?” “這……” 馬忠川一連幾個“這”字開場,立場不言自明,只是他自己不察而已,“柳大人估計也只是就事論事吧。” 說到這里,馬大人已有細(xì)汗?jié)B出,連他自己都想不明白,怎么試探勤王的飯局,到頭來卻好像調(diào)了個個兒? “哦,是么?”反觀宣于璟越聊越輕松,他用手指配合了琵琶的節(jié)奏在桌上敲著,輕快如流水。 一段之后,才把話題扯開去了:“馬大人,怎么都不動筷子???別看這萬花閣是個煙花場所,這里的菜色可是有名的,來,嘗嘗?!?/br> “哦,好,好?!瘪R忠川應(yīng)付著吃了幾口,心里頭還想著回去要怎么向柳大人回復(fù)。 看著馬大人心不在焉的樣子,宣于璟又添了一縷小風(fēng):“馬大人,你看看,說好的‘閑敘’,怎么聊的盡是政事。還以為叫你來萬花閣能放松一二的??磥肀就跏沁x錯地方了。” “不不不,是下官開始扯遠(yuǎn)的……”馬大人說。 “行了,你就別在本王面前客氣了。看來這煙花之地你也是不慣。不知道馬大人平時都有些什么愛好呢?垂釣如何?”宣于璟看似問得隨意。 “垂釣?”馬忠川一愣,“倒是有些涉獵,不過不常。” “那柳大人呢?聽說他是個垂釣高手?”宣于璟再問。 “這……?下官倒是見柳大人垂釣過幾回,至于高手之說,就……”馬忠川卻是被宣于璟問糊涂了。 “馬大人不必緊張,本王就是隨意問問罷了?!毙诃Z說,“不瞞你說,近一年,本王幾乎日日垂釣,也算有些心得。賞魚賞景,偶爾能把心靜下來,也是件不錯的事?!?/br> “是,王爺所言不錯。”馬忠川只是附和著。 輕歌陪酒,兩人又對飲了幾杯,東拉西扯了幾句,才相互作別。 一直到最后,馬忠川也沒想透徹勤王的所言所問,到底有無深意。他細(xì)細(xì)回想,有些話,越咀嚼越覺得混亂。 尤其是最后垂釣的那一段,竟然還提到柳大人! 柳大人是垂釣高手? 他與柳大人也是好些年的交情了,怎么就從來沒有聽說過? 第三百零七章 廂房內(nèi) 郭旭的廂房。 羽洛與蘇mama討價還價了半晌,最后才答應(yīng)在兄長同去的前提下陪郭公子喝上幾杯,唱上幾曲。 入得廂房之后,羽洛將古琴往琴架上一置,也不害怕,落落大方地坐了郭旭身邊的椅子,笑盈盈地相對。 郭旭見佳人如此,煞是高興,口中叫著“美人兒”,又問了句“怎么稱呼”,一把就握住了羽洛的肩頭。 這一舉動,不禁讓同在廂房內(nèi)的“兄長”一怔,更是讓此刻伏于屋頂?shù)穆勁e捏了一把汗。 王爺說喬姑娘在萬花閣中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