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們知道我家主子是什么人么?敢在這里動武,不要命了么?” 幾名家丁當即一怔,左顧右盼了幾下,有些猶豫。 秦汕倒是出了聲:“就憑你們幾個的打扮,能有什么來頭?” “我們的打扮怎么了?壓住你綽綽有余。”聞舉插著腰回道。 而此時的勤王倒是悠閑得很,眼中只有一直在幫人撿竹篾的羽洛,待她告一段落的時候,還把人拉過來,抬手擦了擦她額頭的吸汗。 “今天走了這么久,累了吧?”宣于璟旁若無人地問道。 平日里,他并不是喜歡在人前展現(xiàn)親密的人,可那秦汕一副癩蛤蟆想吃天鵝rou的樣子,一看就讓人不舒服! “不累?!庇鹇孱櫯沃車?,當著眾人,踩著純樸無瑕的民風,不禁羞澀。 “就你們幾個,還想壓住老子?。俊鼻厣潜揪褪浅敛蛔獾娜?,前后一激,連“老子”都冒出來了。說罷,又催了下人,“你們還不動手?” 幾名家丁烏壓壓地又想圍上來。 宣于璟根本不予理會,而聞舉則是從懷中掏出了一塊腰牌。 牌上所銘,正是“勤王府”三字! “勤王爺……的人?”先頭的家丁頓時不敢再往前了,回頭看了自家公子,不敢擅自行動。 可此時,秦汕見了腰牌,沒有害怕,反倒是松了一口氣。不是他不畏懼勤王,而是照衣著打扮,對面這幾人頂多就是隨從一類。 太司的公子,與勤王府的下人相比,怎么都得高出好幾頭吧! “哼!”秦汕哼笑一聲,“區(qū)區(qū)勤王府的下人,就敢仗主子的威勢,也太看不起我秦汕了吧?好歹,我也是太司府的公子!你們幾個,上!不必客氣!” 聞舉見他這般反應,還真是愣了! 早聽說秦太司家的公子不學無術、浪蕩成性,卻沒想到,連這點眼力見兒都沒有! 也虧他有個當刑部太司的爹,“擦屁股”不缺人。若不然,早不知死幾回了! 聞舉感嘆幾聲,既然對方不給他再辯身份的機會,打就打咯,怕他不成? 聞舉迎著那幾個不知死活的家丁就打?qū)㈤_來! 宣于璟也沒打算讓聞舉以一敵五,他從一開始就懶得與秦汕搭話,自降身份。 既然對方要打,他奉陪就是。 勤王讓羽洛往邊上站了,才擺開架勢。 可還沒等到拳腳接近的時候,就聽得身后又是兩道男聲。 “王爺!這點小事交給末將就行了?!眮砣苏枪奸L顧,他一沖進亂陣,先給勤王行了拱手之禮。 至于隨行的常洵就更直接了,大吼一聲:“小子!敢在王爺和將軍面前動粗,膽子不小啊!” 說罷,他左右兩拳,眨眼間就撂倒了兩人! 第三百二十三章 裙帶上的臟水 秦汕聽見“王爺”二字,心頭一顫,頓時嚇得連動作都僵了。 王爺!那高個的男子竟然是勤王爺! 那他身邊的女子,就是王妃?太后的侄女?那可是比勤王爺更不好惹的角色啊!難怪剛才,王爺要這般護著她了! 秦汕當下真想煽自己幾巴掌,可癱軟之中,竟連手都舉不動! 他越想越怕,自己剛才剛才是不是還說人家是下人了?好像是罵了吧…… 還說什么要王妃娘娘靠近了說話……他這簡直就…… 辱罵王爺,調(diào)戲王妃,隨便一條,都是了不得的大罪??! “王……王爺……秦汕實在……不認得……您,還有這位,王妃娘娘的大駕……”他邊說邊抖,話才到了一半,又“啊”了一聲,原來是咬到自己的舌頭了! 眼見自家公子都攤跪在地,之前已然動上手的家丁們就愈發(fā)六神無主了,個個都抖索著下跪,一會兒求“王爺”,一會兒告“將軍”的。 不止是他們,就連街上的百姓也跪拜了起來。 要知道,這王爺加將軍的陣仗,可不是天天有的。眾人有敬也有畏,但不管怎樣,能見到勤王辦秦大公子,實在是大快人心的啊! 幾個人立于伏了滿地的人群當中,面面相覷,很是不自在。 越是鮮見的場面,就越是容易被人記住流傳。 公良長顧見到這番場景,才發(fā)覺適才自己的的確確是多事了! 勤王的處境他不是不知道,要是讓朝中人知道他與勤王走得近乎,于己于人都沒有好處! 可如今,不該插手的事也已然插手了。 他喊了一聲“王爺”,不知道該怎么接,倒是羽洛過來落落大方地打了招呼。反正都這樣了,還不如表現(xiàn)得光明正大一些,才更自然不是么? 一旁,聞舉在王爺?shù)哪S下進行著“管教”的工作,他讓秦汕一邊自省,一邊掌嘴。 于是,秦汕與幾名家丁們一邊念著“王爺王妃贖罪”,一邊拍著耳光,啪啪作響。倒是叫圍觀的過路人看得痛快。 對于“王妃”這一稱呼,聞舉本想糾正的,可他一回頭,見喬姑娘正與公良將軍說著話,并未留意。 而王爺顯然是聽見了,卻沒有出言指正的意思,他自然也就隨他們?nèi)チ恕?/br> 相較于聞舉的“忙碌”,宣于璟、羽洛和公良長顧則是當著所有人的面打起了官話,又是問安又是行禮的。 幾個人相互之間作揖一通,又散了圍觀的人,這才逮著機會悄聲說幾句私話。 秦府中人“啪啪”的掌嘴聲也正好成了一道聲障,讓他們的對話不至于讓外人聽去。 羽洛先開口,當然問了公良大哥關于郭項府上暗格的進展。 公良長顧三言兩語將結果提了,還說自己當日離開時,小心地將所有動過的東西都復原了,應該不至于露餡。 羽洛隨即又問了袁斐的事:“弄清楚了殺父仇人,他還要留在郭府么?” 長顧點頭說:“是。那是他慎思后作出的選擇?!?/br> 幾人就這般在沛都街頭隨意聊了幾句,待秦汕的懲罰告一段落之后,便匆匆分離,各自走了不同的方向。 —— —— 慢悠悠地又過了幾條街,羽洛的心中還在想著方才發(fā)生的事。 秦汕的部分她早就放下了,放不下的是公良大哥。 聽公良大哥的話,顯然他已經(jīng)確信郭項就是害死他父親的直接兇手,而王上,當年的太子,就是幕后的黑手! 之前匆匆?guī)拙?,她未曾來得及詢問公良大哥今后的打算?/br> 從理智上講,她是希望能添一把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