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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袋說道:“二狗子,你率家人去藺府鬧事,三娃自己不慎受傷,還要污蔑藺家府?。∧憧芍?,這是誣告!本官之前念你喪父,三娃又傷重,不與計較!可你現(xiàn)在于公堂之上出言不諱,出手傷人。你可別怪本官要治你誣告、傷人,藐視公堂的罪名!” 梁大人一開口,就是三條大罪! “放開我!我冤啊!放開我!”二狗子在衙役的挾持下掙扎了幾下,沒能掙脫! 片刻之后,他總算安靜下來了。 可此時,二狗子也只能對著天地,對著堂外的人哭喊: “冤枉??!草民冤?。 ?/br> “草民冤枉?。 ?/br> “……” “黑白不分,歹人得志!” “這是什么世道?這究竟是什么世道啊——” 二狗子的最后一句,在衙役的拉扯中拖出長長的尾音。 觀審的鄰里先是炸了起來,交頭接耳,怒的怒,怨的怨。 可也就是一瞬間的工夫,衙役們舉著刑板在門口晃了一圈,絕大多數(shù)人就不敢做聲了! 平民,怎能與官府斗呢? 唏噓聲、哀嘆聲不斷! 所有人嘴上不說,可心里都在問著世道! 正如二狗子最后喊的那樣——這究竟是什么世道?。?? 堂審到了尾聲,衙門的大門漸漸關(guān)上,眼看著二狗子是出不來了。 人們紛紛搖頭離去。 可就在這個時候,七八個壯漢突然撞開了府門,沖進(jìn)府衙! 他們個個馬刀在手。 打頭的一人,上前幾步,一把就甩開了抓住二狗子的衙役! 突然被放開的二狗子還沒緩過勁兒來,就見打頭的漢子對自己,也對眾人說道:“小子,你問得不錯——” “這世道,確實該改改了!”那人堅定地道! 第三百二十七章 “觀審” “馬族的人?你們要做什么?”梁大人站起身,大聲問道。 一瞬間,衙役、師爺,還有公堂周圍的差官們都圍了過來。 “梁大人,你不要緊張嘛,我們不過是來觀審的。公堂的大門面街開著,不就是讓人聽讓人看的么?”為首的人走近了幾步大聲說道。 “觀審?你要是觀審就去外面觀,提著馬刀進(jìn)來做什么?”梁大人說著,眨巴著小眼,往來人的方向使勁看了。 這才發(fā)現(xiàn),眼前這人,竟有些眼熟…… 這不是…… 阿齊海的信任族長,赫綸!? “赫……赫綸?你,你怎么進(jìn)城的?”梁大人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可他忘了身后還有州府的專椅,膝蓋被撞得一歪,啪一聲坐下了。 封城一望,皆是馬族。對于這復(fù)雜的人口,大晟守軍采取了“穩(wěn)”的策略! 具體來說,就是日子照舊,但嚴(yán)管兵馬刀具,限制出入等等…… 當(dāng)然,這些條例都是對于一般的牧民而言的。 對于三大馬族當(dāng)中,凡是數(shù)得上號的人就不同了。但凡發(fā)現(xiàn)反賊的蹤跡,立刻拿下!如果城中有家屬親眷的,也要囚禁看管! 所以說,梁大人對于赫綸在此現(xiàn)身,是相當(dāng)驚訝的! 阿齊海的族長!那可是除了西岐王之外,朝廷通緝的首要人物??! “我怎么進(jìn)城的?”赫綸被他問得好笑,“梁大人,這封城本來就是馬族的居地,我回自己家有什么不對么?” “你……”梁大人一時語塞。 雖然他早想過,西岐王遲早要對封城下手,可在他的預(yù)想當(dāng)中,封城的結(jié)局如何,應(yīng)當(dāng)視馬族與丘裕關(guān)守軍對壘的結(jié)果判斷。 在那之前,他以為自己的州府是安全的……要不然,以他的性格,早就拉著家小出城逃命了! 可顯然,梁大人的料想不對! 他坐在公堂之中,想站起來,卻發(fā)現(xiàn)自己雙腿軟似棉花,臉色灰沉,難看得很。一陣驚慌過后,好不容易恢復(fù)了一點理智,這才側(cè)過頭,向師爺擠了一個顏色,讓他趕緊去通知封城守軍的賀統(tǒng)領(lǐng)。 師爺是個年逾五十的小老頭,身材矮短,手腳也不快。抖抖索索往后退了幾步,還沒靠近后堂的出口,就被赫綸的手下一把拽住了后脖領(lǐng)子。 “師爺,您這是想去哪兒?叫州府以及丘裕關(guān)的守軍過來?你也不想想,這封城是什么地方?我家主子怎可能連窩邊的野草都除不干凈?”赫綸這番話看似是對師爺說的,可實則是說給在場所有人聽的。 梁大人一聽,在桌下按住了自己顫抖的手指,故做鎮(zhèn)定地道:“赫綸,別以為你現(xiàn)在掌管著阿齊海族,就能和本官這般說話了!丘裕關(guān)的守軍有數(shù)千人,你們馬族零散,最近在西疆被各方的軍隊圍剿,怎么可能還有這般能力?你少在本官這里說大話!” 赫綸見狀,讓身后的兄弟將衙役們擋了,自己三兩步上前,毫不客氣地把刀架在了梁大人的脖子上。 “我是不是說大話,梁大人你一會兒就知道了。我馬族攻時整,退時散,在西疆這片地方,朝廷的大頭軍人想占我們的便宜,還太嫩了點兒吧?!?/br> 赫綸說著,回頭看了自己的弟兄們,在場的馬族都發(fā)出了輕蔑的笑聲。 梁大人則是努力瞪大自己的小眼,脖子上冰涼的刀刃,讓他不敢妄動。 赫綸一低頭,見梁大人到此刻心中還抱有對大晟軍的期望,不免起了“壞心”。 這等惡官,是不配擁有希望的! “梁大人……”赫綸吹了一口兵刃,慢悠悠地說,“你恐怕還不知道吧,丘裕關(guān)守軍這會兒,已經(jīng)易主了!那個什么賀統(tǒng)領(lǐng)的,這會兒應(yīng)該正在排隊過奈何橋吧?!?/br> “這……這怎么可能?”梁大人只覺得胸中有一股氣,松xiele…… “怎么不可能?”赫綸繼續(xù)說,“你應(yīng)該知道的,丘裕關(guān)的守軍本來有一大半就與我們馬族沾親帶故,要竄個主位還不容易么?還有些兵士雖然不是馬族人,可人家在西疆生活了這么多年,有眼睛,有耳朵的,什么看不明白?他們可不像你,屬個白眼狼,既喂不熟,又填不滿!” 赫綸說到最后一句,在手上加了一點勁兒,刀子一劃,梁大人的脖子上頓時滲出了一線鮮血。 梁大人此刻,是心抖而形不敢抖。他做夢也想不到,昨晚還一道飲酒,信誓旦旦能將馬族打敗的賀統(tǒng)領(lǐng),竟然這么快就領(lǐng)孟婆湯去了! 他州府的守軍,大晟的守軍,也太靠不住了吧! 到了這個關(guān)頭,他才算明白過來。 一直以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