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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于崇在一句頓音之后,果斷接了一個“斬”字! “斬?都……斬了?”倉仄是吃驚的! 倒不是他覺得那些酷吏罪不至此,而是這般果決的西岐王爺,讓他詫異萬分! 以往的主子,是面冷心不冷,而現(xiàn)在……顯然不同了…… 面對倉仄的驚咦,宣于崇沒有再作答,只是用堅定的目光重復了自己的決定。 倉仄于是一拱手,算作領命。 簡簡單單的一句對答,不止是倉仄,還有赫綸、洪伯、乃至小宇子等人,都隱隱為他們的主子心痛了一陣。 想來,王爺?shù)淖兓皇且蝗斩偷模?/br> 這冷面的背后,潛埋著多少苦寒啊! 問過了對衙役與師爺?shù)奶幹弥?,倉仄又提了州府的府庫。梁大人貪婪成性,幾年州府,搜刮的私財連同州府的庫銀,足有二十幾箱之多! 金銀珠寶,書畫古玩,簡直是要什么有什么,看得人直晃眼。 倉仄率人花了一整天的功夫才把這些寶貝都登記入冊。至于這些錢財要如何應用,他不敢私作決定,畢竟,現(xiàn)在聽令于王爺?shù)囊呀?jīng)不止他們阿齊海一族了。 洽因族與七里穆族出人出力,也需要犒賞。所以這等決定,還是要王爺親下才妥! 宣于崇掃了一眼在場的人,吩咐道:“這些金銀,先撥出一部分,分發(fā)給前些日子過世的馬族兄弟的家人們,尤其是朗岳,一定要厚待!剩下的,如果赫綸沒有意見,就平均分給三大馬族吧,充作各自的軍費!” 說罷,他還用眼神詢問了在旁的赫綸,畢竟人家現(xiàn)在是阿齊海的族長。 赫綸連忙接道:“都是出生入死的兄弟!我沒意見!” —— —— 傍晚,勤王府。 羽洛頓了一碗魚羹,與勤王同食。 兩人正你儂我儂,交碗疊杯地吃著飯,引文王妃卻過來了。 王妃一入堂,見到羽洛,先是一驚,邁過門檻的腳頓在了當場,不知是該進好,還是該收好。 “引文是打擾王爺了嗎?”引文欠身問道。 見王妃過來,宣于璟有些尷尬。真叫他言語生硬地打發(fā)人,恐怕也不合適??戳艘谎塾鹇?,見她擒著笑,沒有反對的意思,他這才徐徐回頭,答了一句:“沒有?!?/br> “那就好?!币囊姞?,毫不客氣地踏了入內(nèi)。徑直在王爺?shù)牧硪粋?cè)坐下。 “王爺,引文正好也做了一碗蝦羹,特意拿來讓王爺嘗嘗的?!彼f著,吩咐了跟隨在后的煙鵲把東西呈上桌來。 碗盅輕撞騰挪,不一會兒,除了那幾盤葷素小菜之外,八仙桌的正中,就并排列了兩盅羹湯。 一盅鮮菇滑魚,是羽洛做的;另一盅蛋云綴蝦,是引文王妃做的。兩盅羹湯,各展其香,各競其色。 “爺,幸好引文沒錯過您用晚食的時辰。臣妾還在茹素期間,要是您今晚不用,可就浪費了?!币恼f著,親自盛了一碗,放到宣于璟的跟前。 此時,煙鵲也配合了時機,一伸手,將王爺面前原有的魚羹給推到一旁,好讓自家娘娘的湯碗居中。 只一推一讓的功夫,宣于璟才喝了一口的魚羹,就這么在眼前“消失”了! 引文看了看羽洛,盈盈一笑道:“喬姑娘也嘗嘗吧?”說罷,還讓煙鵲多舀上一碗,遞給羽洛。 “王妃不必客氣?!庇鹇搴氐?。 可這邊煙鵲眼中的主子只有王妃一人,主子要請人喝羹湯,她可不管對方吃得消,吃不消,盛了滿滿一碗,就要遞過去。 本想著,干脆用那熱熱的羹湯撒她一身的! 可誰知,碗才送到半路,就被一雙筷子擋住了去路! 這是誰……? 煙鵲正奇怪呢,卻見拿著筷子的人是王爺! “引文你無需客氣的?!毙诃Z邊擋下煙鵲邊說。 替人擋駕的樣子,看在王妃眼中,已是不悅。 “王爺是覺得引文做的蝦羹不好吃?”她耐著性子柔聲問道。 “不是!王妃娘娘您別誤會?!庇鹇逶谝慌詳[手。 而此時,宣于璟的話也插了進來。 兩人異口同聲地解釋了一句:“我(她)吃蝦起疹子……” 話音同起同落,默契的樣子,就連羽洛自己也嚇了一大跳! 她對蝦是過敏的。 自打到大晟之后,她只在剛被冰木頭“擒住”的時候,為了假裝失憶,硬吃下了幾口蝦子。除那之外,再也沒有犯過。 這事兒,她也僅僅是在西疆的時候,與自大鬼提了那么幾句! 沒想到,他竟記住了! 羽洛側(cè)頭瞟了一眼宣于璟,再回想她們這幾日一齊用飯,有rou有魚,唯獨沒有在飯桌上見過任何與蝦子沾邊的吃食。 原來這一切,都是他有心安排的! 第三百三十四章 臂釧 這一頓飯,羽洛不吃也暖了。 與此同時,她也感到了王妃的不悅。只見她緩緩起身,用眼神叫勤王安慰王妃幾句,便準備告退。 羽洛離桌,引文王妃并沒有要留的意思,哪怕是做做樣子也沒有。 這邊羽洛緩步離開,引文卻是用右手拂過自己的左臂,長長地嘆了一口氣。 “哎——”的一聲,讓人不想留意都不可能。 “怎么了?”宣于璟應聲問道。 只見引文王妃一低頭,沒有做聲。似乎是將心事鎖在自己心底。 王妃不善言,可煙鵲不是。 很快,她的聲音就代替了主子作答:“回王爺,娘娘不高興都是為了那只臂釧?!?/br> “臂釧?”宣于璟問。 “是啊,就是王爺您前日送給娘娘的那只?!睙燍o再一次提高了音調(diào),就怕走到門口的喬姑娘聽不見似的。 而事實上,因為聽到臂釧二子,羽洛禁不住好奇,確實回頭了。 “那只臂釧……怎么了?”宣于璟說話結(jié)巴,全因羽洛還在場。 原本是想買來給她的東西,被自己稀里糊涂送了別人,宣于璟想不尷尬也難。 “就是那只臂釧,王妃娘娘珍重得很,好不容易出門散步的時候戴了一回,結(jié)果就不見了!也不知道是哪個不要臉的,羨慕娘娘的福分,給偷偷拿走了。”煙鵲話中有話,抱怨的同時,還一直緊盯著羽洛,就差直指她是犯人了! 羽洛聽她這般一說,自然沒有離開的理由,一回身,站在了門口。 “引文,真是這樣么?”宣于璟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