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芮涵三步并作兩步跑將近前。隨后才是世子與公良,兩人一前一后,相讓著先行,直到勤王面前,才各自行禮見過。 “毓芳,你也在?”芮涵快速地攬過桌邊的幾人。 毓芳是她認(rèn)識的,至于剩下一人……看身形輪廓,倒是有幾分眼熟,只是這面容……美,是毋庸置疑的。這樣的美人,她確定自己是不曾見過的! “你怎么出宮了?”宣于璟邊回著芮涵,邊向世子與公良長顧點(diǎn)頭。 毓芳也朝著自己的哥哥鼓了一下嘴,倒沒什么特殊的含義。 六個人圍了一桌,其中一個王爺,一個張公主,一個世子,一個郡主,再加一名將軍。 這等排場,要不是大家都著了便裝,周圍的百姓們見了,都不知該先跪誰好! 羽洛是從來不怯場的,可大晟畢竟是個封建社會,權(quán)利與地位的差別高于一切。 面對這些實(shí)則早就認(rèn)識的貴族們,她卻只有默默站起,退到了一邊。 “我想出來,就出來咯?!避呛亓诵诃Z一句,拉著世子坐下了。 僅是這輕輕一拉衣袖的動作,就讓世子的心跳快了一倍,相反的,公良長顧的心卻是一怔! 在兩人的馬后跟了一路,他并不是沒有醋意,只是生性內(nèi)斂罷了。 芮涵坐下了,左邊是毓芳,右邊是世子,她唯獨(dú)沒有招呼笨公良。 還是勤王伸手指了自己左側(cè)的長椅,道了一聲“請”字。 就這么的,一桌擠了五人,從最里開始,逆時針轉(zhuǎn)分別是,宣于璟、毓芳、芮涵、世子、公良長顧! 茶館中的方桌本為四人設(shè)計,五人同坐,已經(jīng)略顯擁擠了。 可偏偏,在宣于璟眼中,最重要的人,還立著! “洛兒。”他自己往長椅的一側(cè)坐了,輕柔地拉了羽洛的柔荑,要她坐到自己身邊來。 這時候,長顧也向著羽洛點(diǎn)頭,道一聲“喬姑娘”,似乎是為了騰出一點(diǎn)位置,還特意往左邊挪了幾寸。 “洛兒”與“喬姑娘”,是再普通不過的稱呼。但聽在芮涵耳中,卻十分不是滋味兒! 她本來還想問毓芳,五哥身旁的姑娘是什么人呢? 一聲“洛兒”就告訴了她答案,這不正是讓五哥癡迷的宮女么? 可是,笨公良又怎么會認(rèn)識她? 那一句“喬姑娘”,竟然還是帶著笑、點(diǎn)著頭說的! 想她與世子這一路,他就只在后頭木頭一般地跟著,怎么遇上了這位喬姑娘,又打招呼,又挪位子的!?看樣子,不是一般的熟悉! 難不成,這女子勾搭五哥不夠,還要來勾引她的笨公良? 芮涵心中警鐘大作,一出口就相當(dāng)不客氣:“喂,我說這位姑娘,不知您是哪家的閨秀,有資格與本公主同桌?” 羽洛坐到一半,當(dāng)即就停住了。老實(shí)說,她還沒見過芮涵這般表情! “涵……不,長公主,民女……” “芮涵?!?/br> “長公主!” 宣于璟與公良長顧同時開口。 兩人相覷一眼,最后,還是長顧將話先說完整了:“長公主,這位喬姑娘是微臣的舊識,也是宸妃娘娘的舊識。之前微臣在湘城的時候,她還替應(yīng)宸妃娘娘的請托,替長公主您傳過……吩咐?!?/br> 在眾人面前,長顧用了“吩咐”二字??绍呛故锹犆靼琢耍约鹤屝簜髟挼氖?,攏共就只有一次。 “你認(rèn)識玄兒?”芮涵的語氣依舊不佳,可敵意稍稍弱過幾分。 “回長公主,是的?!庇鹇宕?。 說著話的工夫,宣于璟還是將她拉到身旁坐下了。 眼見著羽洛與五哥哥同坐一張長椅,毓芳柳眉錦簇。 芮涵也不禁打起了嘀咕,那名喚“洛兒”的女子坐在五哥身邊,她無甚所謂,可另一邊,是笨公良,讓她不快! 兀地一起身,芮涵索性也挪了座位,插到長顧與羽洛之間! 這么以來,她便是與長顧同坐一椅了! 毓芳的身側(cè)一空,見芮涵挪動了,自己也想坐到五哥哥與那女子中間去,可當(dāng)著自己哥哥,還有那位公良將軍的面,她終究沒有芮涵那般灑脫與大膽。 六人四椅,除了她與哥哥之外,另外四人各自成對,倒顯得她倆多余了! 毓芳無奈地撇了哥哥一眼,本來還想抱怨自己的不滿,可眼神聚焦后,才發(fā)現(xiàn),哥哥也是一臉的愕然! 一直以為公良將軍是開罪過長公主的世子,到這一刻,才悟出另一種可能性! 長公主,待他冷淡,卻處處想引起公良將軍的注意,莫不是心有所屬了吧? 第三百四十四章 尷尬 世子直覺得目眩,也不管眼前桌上的那杯茶是否有人喝過,端起來就干了!不行!長公主于他絕不是權(quán)謀需要而已,他是真的動心了! 等會兒見了父親,他一定要父親早些向太后王上表明心跡,只要太后一點(diǎn)頭,這樁婚事一定,管他什么將軍統(tǒng)領(lǐng)的,不也同樣插不上手了么? 對!就這么定了! 長公主,是他的人,誰也奪不走! 宭州世子的表情一秒三面,被坐在他對面的羽洛盯著看了一會兒,這才收斂起來。 一桌六人,世子煩躁,毓芳懊惱,芮涵疑心,長顧因芮涵的靠近而靦腆,宣于璟則是因?yàn)榭匆姽紝④?,想到了虎頭符一事。 從先王事錄中獲取的消息,真假未辯?;蛟S,在他確定行動之前,將事錄抄上一份,先讓將軍過目判別,是否更妥當(dāng)? 畢竟,先王造訪公良老宅的時候,長顧應(yīng)該也是在場的。或許,他能回想起一些細(xì)節(jié),替他證實(shí)事錄的記載呢? 宣于璟邊想,邊在桌下抓著羽洛的手。不像往時的輕撫,而是隨著心思略施力道。 這讓羽洛也意識到了他心有所思。 不得不說,這六個人,在同一家茶館相遇,還坐了同一桌,三三為伍,兩兩成雙,紛亂的格局,交錯的心續(xù),一壺茶越喝越苦澀,簡直—— 就是三對大寫的尷尬! —— —— 御花園。 青波屢屢,金紅的小魚在湖中積游成片。太后在涼亭內(nèi)坐著,隨手掰了一丁糕點(diǎn)下來,投了湖中。 入夏了,日光明媚,還是該多到戶外透透氣才好。 打扇的工作一直是康寧宮的小宮女做的,可今日引文王妃也在,她手持五瓣梅形宮扇,一下一下?lián)u著,出風(fēng)緩軟。扇上的錦花綠鳥,以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