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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早晨的,一扯酒壇子上的紅蓋,仰頭就是一大口。 “哈——”他喝罷,抹了一把嘴,轉(zhuǎn)頭問王爺:“王爺,這米酒煞是夠味兒,王爺這是打哪兒買的?改明兒,我也去弄幾壇子來?!?/br> 眼看著自大鬼口中的“魚”上鉤了,還夸她釀的酒好喝,羽洛不禁一個(gè)人捂了嘴,在一旁暗笑。 宣于璟則是攔了她的肩頭,讓她坐得更靠近自己,隨后才扭頭道:“這酒啊,千金難求!” “千金難求?難不成是出自哪位制酒名家?”元晝說著,又品了一口。咂巴著嘴,似乎是在對比著街面上那些酒莊的米酒。 可嘴里的味道,更香更醇更滑順,后味甘甜,從米酒的時(shí)機(jī)而論,現(xiàn)在是正好喝的時(shí)候!酒莊里的貨色多多少少會過勁一些。 這究竟是哪里出產(chǎn)的酒? 元晝舉了壇子,左看右看,連一點(diǎn)標(biāo)記都沒有,顯然是家釀的。 “王爺,你越是這般說,元晝的酒蟲就越是被鉤得不行。您行行好,就告訴我這酒是出自哪家吧……”他擺著笑臉追問,這會兒的工夫,早就把正事拋到腦后去了。 勤王是笑著直搖頭。 而齊方卿倒是旁觀者清,他發(fā)現(xiàn)王爺看著喬姑娘淺笑,喬姑娘也忍不住捂著嘴的模樣,當(dāng)即明白過來。 “元晝,你求王爺,還不如去求喬姑娘?!彼眯奶嵝言獣?。 可元晝就是直來直去的人,拐彎抹角,藏頭不露尾的話,他愣是聽不明白。 順著齊方卿起的頭,他想了想,才得出以下的結(jié)論: “王爺,難道這是喬姑娘的朋友釀的?那您一定要給元晝引薦引薦!”說罷,還學(xué)著文人的模樣,向羽洛作揖。 就這吃頓的模樣,讓齊方卿不加幾句評價(jià),怎么可能? “沒有文人的智慧,只學(xué)個(gè)皮囊有什么用?”他說。 元晝當(dāng)然不服氣:“有禮行遍天下不是?再說了,我哪里沒有智慧了?” “還說你有智慧?你也不想想,王府中要什么沒有?一壇子酒,要不是釀酒的人特殊,又怎會在王爺心中千金難求?”齊方卿分析道。 可要元晝開竅兒,還真不是一兩句話能達(dá)成的。 “所以,我才問是否名家所釀啊?!痹獣兝^續(xù)回。 齊方卿聽罷,長吸了一口氣,又長嘆了一聲。搖搖頭,忍無可忍,還是用扇子給這小子開智來得快。 “乓”地一聲。一扇子果斷敲完,齊方卿才指了指在一旁看好戲的喬姑娘,又指指酒…… 別說,就扇子明智的功能,還真起了效果。 “繞了半天,高人就是喬姑娘啊?!痹獣儞现^頂,沒好氣地白了齊方卿一眼后,總算是明白了。 “好!好!喬姑娘,沒想到,您連釀酒都這般拿手!元晝佩服,佩服地五體投地!” 他討好似的夸了羽洛一番,一看就是討酒喝的意思。 隨之一偏頭,又“埋怨”了王爺?shù)溃骸盃?,您一直不明說,害我又挨了齊方卿一扇子!再這么下去,齊家的扇子都快長到我頭上了?!?/br> 說話的人煞是認(rèn)真,可聽話的人們卻是哈哈大笑! 尤其是方卿,他拿著扇子在元晝頭頂比劃了幾下,狀似滿意地接道:“欸,別說你小子這主意不錯(cuò)!等我把扇子往你頭頂那么一種,將來再需敲打時(shí),可不省得我親自動(dòng)手了么?” 話音才落,就連一直表情正經(jīng)的勤王也忍俊不禁,笑出了聲。 羽洛則是捂了肚子想笑,可見元晝一副被欺負(fù)的憋屈樣,又不好意思放聲大笑。 “元兄弟,這酒我在王府釀了不少,你要是喜歡,多拿一些去喝就是。” “多謝喬姑娘?!痹獣兗泵亓?。 羽洛的話,就好像被沉溺在笑聲中元晝的救命稻草一樣,話盡,他又白了齊方卿一眼,說:“你看,還是人家喬姑娘厚道。” 一段插曲很快就過去了。 羽洛沒有參與接下來的話題,只是對著河水的粼光,靜靜觀著,時(shí)不時(shí),還掬起一捧水,向著釣竿的方位潑去,仿佛是不想讓魚上鉤一般。 余光中,宣于璟注視著她“搗亂”的小動(dòng)作,沒有絲毫阻止的意思。顏色一正,他很快就與元晝、方卿兩人,進(jìn)入了正題。 就虎頭符一事,三人一致覺得,王爺?shù)奶嶙h是對極的:不論行動(dòng)與否,先謄抄一部分的事錄,讓公良將軍辨一辨真假,的確是最為妥當(dāng)?shù)倪x擇。 當(dāng)然,這抄錄的任務(wù),是落在了齊方卿頭上。 第三百四十六章 小氣 回勤王府的路上,宣于璟與羽洛的馬不約而同地慢行,似乎是想多爭取一點(diǎn)兩人獨(dú)處的時(shí)間。 在蕭曳河消失在背景當(dāng)中的時(shí)候,羽洛駐馬回望了一會兒:“王爺,你日日都來釣魚么?” “是?!毙诃Z笑答,“說起來,這垂釣的主意,還是由你而起的。” “我?”羽洛指著自己的鼻子問。關(guān)于垂釣,她可是一竅不通,就算搜遍了自己的記憶,也想不出這一出來! “不錯(cuò),就是你,小洛兒!”宣于璟又笑了,他就是喜歡看她迷茫疑惑的神色,不急著作答,反倒是驅(qū)馬先行了。 “你到底是什么意思?”羽洛拍馬追去。 “等回府之后再告訴你——”宣于璟拖著長音,賣了一個(gè)關(guān)子。 一路上,不管羽洛怎么追問,他就是只笑不答,弄得她心里頭癢得不行! 追追鬧鬧地纏問了一路…… 直到回府,入了勤王的書房之后,宣于璟才神秘兮兮地從架上取了一本寬大的書冊出來。 書頁翻開,竟是一把團(tuán)扇,其上書著:謀者不問時(shí),不問地,維尋??呻[。 “小洛兒,你還記得它么?”勤王問。 “怎么會不記得?這不是我給王爺?shù)拿础!庇鹇逡话涯眠^,見團(tuán)扇上用胭脂寫描成的紅字竟然還清晰可辨! 顯然,王爺對它一直都是小心收藏的。手指輕輕撫過脂粉,羽洛有些動(dòng)容地道:“王爺竟然還留著它……” “當(dāng)然得留著了。”宣于璟一把將東西收回來,“這可是你送給本王唯一的東西。怎能不留著?” 羽洛笑意盈盈,嘴角邊的酒窩益漾開來,如扇的睫毛調(diào)皮地忽閃:“王爺言下之意,是在說我小氣咯?!彼嫘Φ?。 “難道你不小氣嗎?” 勤王看著眼前的人兒,心底的舊事重現(xiàn),鬼使神差地,又接了一句:“本王只求你一個(gè)答復(fù),你卻遲遲不給……還不夠小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