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貓?。?/br> 長顧舒了一口氣,對著自己的一驚一乍,暗笑一聲! 他果真是不慣走夜路的人,才有了一點點的別樣想法兒,就被自己驚得縮手縮腳,冷汗直冒! 這場景,要是被常洵瞧見了,指不定怎么笑他膽小,缺乏將軍風(fēng)范呢! 平穩(wěn)心緒之后,長顧繼續(xù)向上。 這時候的“家丁”也如同松了一口氣般,視線繼續(xù)跟隨。再往上走!再幾步就到了!他們在心中倒數(shù)著!只要將軍翻動御供錦盒,只要他稍有翻動就足夠說明問題了! “嗒嗒”的腳步聲在空曠的閣樓里來回碰撞,化作道道回音,縈繞不去。 眼看著,就要上到二樓。 長顧突然被院中的一人叫住。 “將軍!將軍?你在里邊么?” 長顧一聽就知是常洵的聲音。 他怎么來了?長顧緊退了幾步,從階梯的半腹一下子退到了最底端。 “將軍,”常洵急忙湊近了,在他身旁耳語幾句。其內(nèi)容是他見到元晝之后所知的,“聽說王爺那里,謄抄的宮中事錄不見了,謹(jǐn)慎起見,虎頭符的事還是暫時作罷為好?!?/br> “抄寫的事錄不見了?王爺?shù)闹\劃暴露了?”長顧瞥一眼二層,急忙追問。 “這……就不清楚了。”常洵答,“聽元晝說,那只是一篇抄寫的文章,上面沒有多余的字句,也沒有落款,倒也構(gòu)不成大麻煩。不過,虎頭符的事,既然已經(jīng)被人察覺,將軍您還是不要參與了?!北绕鹜鯛?shù)挠媱潱d谝獾漠?dāng)然是將軍的安好。 “我知道了?!遍L顧不禁又退了幾步。 上二層的念頭是打消了,可這畢竟是祖宗龕呆過的地方。長顧讓常洵先行退后,雙手合十,自己在一層的正中三跪九叩,權(quán)當(dāng)是對先人的尊敬。 跪拜之后,他便帶著常洵緩步離開了。 —— —— 揉了揉眼睛,又嘆了好幾口濁氣,直到公良長顧的身影完全淡出老宅的時候,“家丁”才忿忿地跺了跺腳。 “怎么辦?將軍來這一趟,咱們報是不報?”其中一人問另一人。 “報什么?怎么報?”另一人沒好氣地答,“人家上自己家溜達(dá)了一圈,拜個祖先,還不許啊?” 長顧連二樓都沒有上去,就更不用說御供錦盒了!這一次沒有逮到現(xiàn)行,就意味著哥兒幾個還要繼續(xù)這守夜的活兒! 白天扮家丁,晚上做“護院”,是個人都知道累,能不抱怨么? “可他好歹都進了閣樓了……只差這最后的幾步罷了……太后她老人家,不是讓咱們把眼睛放亮,一舉一動、事無巨細(xì)都不要錯失么?”先前說話的人道。 “你個二愣子!”另一人不禁拍了對方的腦門一下,“一舉一動,事無巨細(xì),那指的是關(guān)鍵時刻!總不至于連他吃飯上茅廁都要上報吧?你也不想想,人家公良將軍鬧不好就是將來的大駙馬!沒憑沒據(jù)的事,你也敢挑到太后那里?弄不好,判你一個無賴大臣,僅太后娘娘就先賜你一個死罪!” 聽話的人驟然覺得脖子一涼,下意識地摸了一把。要說另一人的話當(dāng)真不錯,給天家當(dāng)差,豈是那么容易的?一樁差事干差了,可不是責(zé)備幾句就能了事兒的,一個不當(dāng)心,連腦袋都保不?。?/br> 罷了,罷了,無憑無據(jù)的。 在魚兒把魚鉤咬的緊緊實實之前,他可不敢去太后那里戳這門子晦氣! “哎——”那人嘆了一口氣,對另一人道,“得,咱哥倆兒,就這么守著吧,也不知道哪天是個頭兒……” 說罷,他拍拍對方,回屋歇息去了。 至少今夜,公良將軍是不會再來了吧。 —— —— 漫漫長夜,勤王心顫,世子心痛,長顧不安,引文不靜。除了服下蒙汗藥呼呼大睡的羽洛之外,注定要無人成眠了! 第三百五十四章 怪 次日晨,勤王府。 羽洛扶著腦袋醒來,惺忪的眼睛還沒有睜開完全,就被一陣暈眩奪去了思維。心跳又快又強烈,就算躺著不動,仿佛也能感受到心臟的節(jié)奏。 這是?怎么了? 她使勁按壓了太陽xue,才勉強清爽神志。 “喬姑娘,你醒了?”果然,第一個跑到她床前的是繡茉。 只見她拿了一塊用涼水打濕的布巾過來,一面遞到羽洛手中,一面說道:“喬姑娘,擦一把臉,會舒服一些?!?/br> 羽洛如是照做了,果真,涼爽的觸感一抵到面頰上,暈乎乎的感受就弱了下去。 “繡茉,幫我倒一杯水吧。”羽洛掀開了被子,后襟處似乎被經(jīng)夜的汗水浸濕了! 身上黏糊糊的,嘴里卻干巴巴的,渴水得緊。 繡茉才把斟滿的杯子遞過來,羽洛“咕嘟咕嘟”,不消半刻,就喝了個干凈! “哈——”地一聲,連淑女的形象都不顧了! “再來一杯!”羽洛把喝空了的杯子一伸,眼光不經(jīng)意地飄向梳妝臺上的銅鏡,鏡中的自己眼眶發(fā)黑,要水的動作就像一個饞酒的貪杯鬼似的,不怎么好看。 于是乎,她對著繡茉,又吐了吐舌頭,用調(diào)皮遮蓋過去。 “咕嘟咕嘟”,又是一滿杯子白水下肚,羽洛才感覺好些。 “繡茉,我昨夜什么時候上床歇息的?怎么一點記憶都沒有?”而且她現(xiàn)在還穿著一整身的夏衣!自己昨夜就是這般入睡的? 羽洛皺著眉想了很久,可不論她怎么回想,記憶都只到自己與自大鬼嘗米酒那一段! 更讓她覺得不適應(yīng)的是,不知為何,自己今天的一舉手,一投足,就好像有哪里不一樣似的。 是少了什么?還是多了什么? “喬姑娘,昨天,您與王爺都中了蒙汗藥了,至于具體怎么回事,王爺與聞舉應(yīng)該正查著呢?!崩C茉是知道多少就答多少。昨天的事,她知曉都極其有限。 “蒙汗藥???怎么,會有蒙汗藥?”羽洛急忙追問。 “聽說是下在米酒里頭的?!?/br> “米酒???”羽洛又是一陣震驚!這米酒是她自己釀的,每天進出采擷苑的除了她與繡茉之外,也就是王府的下人了! “是誰這么大膽子,又為了什么,要害王爺?還是說,要害我?對了,自大鬼,不是,是王爺他現(xiàn)在,怎么樣了?醒了么?”羽洛一連問了好幾個問題。 一早上起來,不禁是她整個身子昏悠悠的,就連思緒也亂糟糟的! 王府中看她不順眼的人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