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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回來,她與王爺雙雙飲藥的事,到現(xiàn)在也沒個結(jié)論。 王爺說是要查,可每當(dāng)她一問,就支支吾吾的,用“沒有進展”幾字搪塞! 難不成,半個晚上的熟睡,還真就釀成了不得的禍?zhǔn)??自大鬼是不想讓她?dān)心才一直瞞著的? 真搞不懂,她倆之間,經(jīng)歷了風(fēng)風(fēng)雨雨,一直都是相扶相持,還有什么不好開口的? 為了追問究竟,挑了下朝后的時機,羽洛還嘗試了去書房外“堵人”。 誰知,王爺沒有堵到,倒看著了他與毓芳郡主說笑著要同去垂釣的場景! 毓芳不是嫌垂釣無趣的么?再說了,去雜草叢生,以石代座的地方,用的著穿得好似祭典一樣么? 一想起毓芳粉色廣袖翩翩,胭頰正紅的模樣,各色彩紗交迭的柳裙將帶荷紋的繡鞋蓋去了一大半,只露兩頭鞋尖,步履生蓮,婀娜搖曳。 就算是羽洛,也不免滿心嘀咕。 這副裝扮,連腿都邁不開,能騎馬么? 愛情當(dāng)中,沒有圣人,卻有想躲也躲不開的憂心與猜忌。 在宭州的時候,羽洛對毓芳是不乏好感的。 可經(jīng)過這幾日的“爭寵”,羽洛對她更多的是無奈。 她與自大鬼同食的時候,郡主要坐在中間;她與自大鬼出游的時候,郡主驅(qū)馬于正中;她與自大鬼閑聊的時候,郡主就左一句“五哥哥”,右一句“五哥哥”地插話!還是不是挽著王爺?shù)氖直郏桓毙置脽o間的模樣! 起初,這“五哥哥”,“五哥哥”的叫聲還清脆可愛??傻浆F(xiàn)在,卻怎么聽怎么別扭! 還有毓芳每次看她的眼神,包含著明顯的敵意。與其說是“看”,不如用“瞪”字形容! 果然,情敵也是“敵”?。?/br> “哎——”地長嘆了一聲,排出的是氣,心中的郁悶卻一分未減。 此時的羽洛,腦中突然冒出了一句很久以前在網(wǎng)上看到的詞句——“踩到檸檬了”! 一向自信的她,竟也會有吃醋的時候。羽洛苦笑了一瞬。 實事求是地講,在一早見到毓芳挽緊了自大鬼,半惦著腳尖,側(cè)仰著腦袋。說話時,一點朱唇幾乎就要撞上王爺下顎的模樣! 羽洛何止是“踩到檸檬”?根本就是把整顆心都浸泡在檸檬汁里了! 要不是還有聞舉等人在場,她恐怕真會一個箭步?jīng)_上去,將兩人分開! 越想越不對味兒,無意識中,就連扶著木槿的手都格外用力! “喬,喬姑娘?”薛嬸伸手在她眼前左右揮著。 采擷苑的酒壇子都搬走了,騰出了一大片空地,沒有花草點綴,實在不好看。再加上圣陽節(jié)臨近,各家各院都要裝點一番。故而,今日是薛嬸提議,請喬姑娘幫著挑挑選選。 往時,這種不粗不細的活兒是用不上羽洛的,可難得薛嬸相邀,再加上心情不暢時多看幾眼花花草草也好,羽洛遍欣然答應(yīng)了。 突然間,被薛嬸一喚,眼前光影移動,羽洛這才回神,再低頭看她手邊的木槿花,卻發(fā)現(xiàn)纖細的花枝幾乎都要被她折斷了! “喬姑娘,這木槿花?”薛嬸看著搭拉的花骨朵問。有人是愛花而折,有人是不愛花而折,不知道喬姑娘是哪一種。 “啊?!庇鹇逡换厣?,連忙伸了另一只手去扶。無奈,半彎的細莖已然撐不起盛開的花盤。 羽洛惋惜地放手,眼神跳過木槿,正要轉(zhuǎn)向下一盆的時候。眼前鮮亮的粉色一閃! 那不是毓芳郡主衣裳的顏色么? 今個兒垂釣,這么快就結(jié)束了? 還是說郡主耐不住無趣,先行回府了? 自大鬼呢?是否也和她一起回來了? 站在采擷苑外的羽洛不禁伸長了脖子,眼神穿過一片卉彩,又跳過毓芳的彩衣,只尋著她想尋的人! 眼瞳中,粉色的廣袖越來越完整,隨即是各色交迭的長裙——只是,這一片炫彩匯成的形狀并非直立,而是一個橫著的人形! 具體來說,毓芳郡主是被人抱著回東院的! 看到這里,不禁上前幾步,羽洛用力地揉了揉眼睛。惋惜的是,她竟沒有看錯! 此時此刻,正是宣于璟抱著郡主入內(nèi),還是那種最曖昧,最親近的公主抱! 毓芳高舉的雙手正環(huán)在王爺頸上!親昵之態(tài),無法言表! 不知是幻覺還是真實,羽洛甚至覺得毓芳看見了她,半掩在袖下的眼神有炫耀,還有高傲! 驟然間,羽洛的心就好像被重槌擊打了數(shù)下! 疼得她連挪開眼,這么簡單的事,都做不到! 想她初入王府的時候,也是被王爺抱入府的!原以為,這是只有她一人的殊榮!原以為,她與王爺?shù)母星樵缇统搅斯糯R人之福的概念! 自作多情!原來一切都是她想多了! 昨天是她,今天也可以是毓芳!堂堂勤王,不愧是有過“酒色王爺”之稱的男人! 討一兩個女人的歡心,又能是什么難事呢? 眼瞼一闔,這一次的眨眼耗時許久,再張開的時候,濕潤的淚水已經(jīng)模糊了視線! 朦朦朧朧當(dāng)中,他,看見她了,可即便這樣,宣于璟也沒有放下毓芳,而是轉(zhuǎn)身先入了東院! “喬姑娘……”繡茉在羽洛身后擔(dān)心地拉了拉她的衣袖,不知道怎么安慰才好。 羽洛深吸了一口氣,盛夏的熱氣,越吸卻越悶的慌。 想不到,他明明看見了自己,竟連一句解釋也沒有…… 背對繡茉,羽洛悄悄抹了眼角,輕聲道:“沒事……這沒什么……” 她已經(jīng)盡力掩蓋自己的情緒了,掩蓋地很用力,很廢力! 可偏偏是這種時候,最不想應(yīng)付人,往往會在不經(jīng)意間闖入! 羽洛僵硬地轉(zhuǎn)身,表情木然,儼然是把自己想象成了一具木頭人來演繹。 “沙沙”的風(fēng)聲已經(jīng)夠煩人的了,耳邊突然又想起了煙鵲的嘰喳:“哎呀呀!看呀看呀!王爺和郡主這般親熱,真是太好了!宭州王勢遍北疆,王爺要是能娶郡主為側(cè)妃,將來在朝中的地位可是穩(wěn)固了。這一對金童玉女,就連王妃也不反對,喬姑娘,您應(yīng)該也為王爺高興吧?” 煙鵲不知何時打哪兒冒出來的,她在羽洛面前擺著假惺惺的笑臉,言語中夾槍帶棒,半點客氣都沒有。 硬撐起一抹微笑,羽洛展盡了畢生的演技,才擠出不為所動的神情:“既然是好事,煙鵲姑娘,還不快快去向王妃娘娘報喜?”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