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始?!彼f,“雖然到現(xiàn)在我還不明白那夜用米酒把我和王爺迷暈的目的,可那日繡茉無端端腹瀉,恐怕也是你們計劃中的一環(huán)。至于當夜王爺書房有什么我不知道,可將我白玉鐲放在那里,假裝我去過那里的樣子定有深意。還有郡主在府中的時候,為了讓我親眼看見王爺抱著郡主入府,薛嬸可是使出了渾身解數(shù),讓我圍著一圈盆花挑挑揀揀。話說回來,讓毓芳郡主入府,充當一個離間者的角色,本就是王妃的主意吧?再加上這一次,薛嬸用糕點將我迷暈,再找人把我綁到了這里。這一切的一切,還真是隨了王妃你所愿呢。枉我還一直以為王妃只是寡言,人心并不壞呢?!?/br> 這最后的一句,是芮涵曾給過引文這位五嫂的評價,正是這先入為主的想法令羽洛疏于設防。如今想來,王府中女人間的斗爭,又能比晟宮好多少呢?說到底,還是自己大意了。 “哦?是嗎?”引文王妃突然反問了幾字,只不知道,她這一句“是嗎”,問的是羽洛的哪一段。 待羽洛說到一個段落,引文緩緩起身,似乎是她聽夠了一般,驟然間,掏出了一把隨身的匕首,指向了羽洛的胸膛! 第三百七十一章 該請你上路了 “你說了這么多,就好像蒙受了千古不白之冤似的,還真是令人聽不下去呢?!币墓雌鹨贿呑旖?,淡淡著笑著,是那種皮笑眼不笑的神色。如此神情,羽洛還是頭一次在王妃這里見到。 “想你一介宮女出身,接近王爺身邊,不也是為了榮華富貴么?”引文直視著羽洛道。 “我與王爺是真心的?!庇鹇遴嵵氐鼗亓艘痪?。死到臨頭,她還有什么好藏著掖著的。 “真心?”引文先是一愣,而后仰頭大笑:“哈哈哈哈——這可是本王妃聽過最好笑的笑話了。真心?哈哈哈……晟宮里出來的人,怎么可能有真心?” “怎么不可能?”羽洛答得很認真。到了最后一刻,她直覺地不愿讓人污了自己與自大鬼的感情。 一句說罷,引文沒有再反駁,而是靜靜地看著她的眼,看了很久。 直到整間破廟中的空氣都快被凝固的時候,王妃才又悠悠地說了一句:“我還以為你是個聰明人呢。本王妃已經給過你機會了,你卻還是嘴硬。難道你不知道面對什么人,就該說什么話的道理么?” 面對什么人,就該說什么話?羽洛不解引文的意思,只得問:“王妃自認為是什么人?而我又該說什么話?” “我?”引文道,“太后的侄女,堂堂的勤王妃,這一點你還不清楚么?” 引文的答話中,把太后侄女的身份放在了王妃之前。可見,在她心中,是有偏重的。 “所以呢?”羽洛問。 這時候,引文提著匕首退后幾步,又坐下了,芩嵐等人則一直跟在她身后。 環(huán)視了破廟,引文徐徐開口:“所以……我也不怕和你說實話,我留在王爺身邊,就是為了幫太后看著勤王?!?/br> “是么?我倒是覺得王妃對王爺也是有感情的。”羽洛插了一句。 “你說的也沒錯?!币慕拥溃拔覀兯闶且黄鹪趯m中長大的,相處這么多年了,就算是一匹馬,一條犬,也會有感情的……只可惜,我這人一向是理智大過情感,孰輕孰重還是分得清的。眼下的局勢,沒有王爺,我大不了改嫁,以太后侄女的身份,再尋一個好郎君并不困難吧。可若是沒了太后,那勤王妃的位置,恐怕早就輪不上我了?!?/br> 引文這一句在羽洛心中是成立的。 王妃頓了一會兒,繼續(xù)看著羽洛說道:“所以說,我們之間大可把廢話省了。本王妃今天之所以會站在這里與你對話,無非就是想問清楚,你到底是什么人?接近王爺?shù)降资菫榱耸裁???/br> 面對這一問,羽洛一時無言,她竟有些被問懵了。王妃想知道的,到底是什么? 引文緊盯著羽洛看了一陣,見她還沒有開口的意思,再接著說:“我知道你是宮里出來的人,你的主子是誰?要也是與本王妃同向而謀,讓大水沖了龍王廟,倒是可以饒過你的。若不然……你可就別怪本王妃心狠了!” 羽洛回看引文,到了這一刻,她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引文王妃沒有直接下手,竟是因為這一層。 “呵呵……”既荒唐卻也脫不了情理。羽洛于是笑了笑,道:“那我隨便說上一人,王妃就能信?” “本王妃自然會從你的主子那里證實你的身份。若要屬實,我倒不介意讓王爺享享齊人之福。畢竟,在我出門的時候,有人替我看著也是好的?!?/br> 羽洛又笑了?!澳峭蹂梢恕!彼f,“我就是我,沒有人派我來?!?/br> “是嗎?”引文也回了一記淺笑,手中的匕首又舉了起來。 她說:“那就對不住了,該請你上路了……” 王妃橫握著匕首,掏出一粒艷紅的丸藥…… —— —— 山丘下,聞舉看著一副手繪的地圖,正來回比對著。 “王爺,好像就是這里了。”他對宣于璟道。 他們現(xiàn)在所在的位置,是沛都西郊的一片荒丘。而手上的地圖是由薛嬸所繪的,她也是按照煙鵲的描述大致畫了下來。 由于畫得不精,等宣于璟找到這片無名山丘的時候,已是他們到達西郊外一個時辰以后的事了。 雖然時間趕得急,可從薛嬸口中,宣于璟還是得知了很多事情。 尤其時蒙汗藥與白玉鐲的事,甚至還有那張寫給琪姑姑的字條,竟然是薛嬸趁著進出采擷苑的時候,偷拿了羽洛教繡茉寫字時的字紙,找人摹的。至于其他的事,薛嬸不知道,煙鵲其人又不知去了何處。 可宣于璟已經斷定,他近時近日對洛兒的曲解完全就是莫須有的誤會!其他不明的地方肯定也是引文、煙鵲與薛嬸幾人的計劃! 他一直都沒有信任過引文,沒有信任過府中的那些下人們。可為什么事關羽洛的時候,卻沒能一眼看穿呢? 那日,她的淚是真的,她的傷心也是真的! 是他,都是他不好,不信任她! 想想兩人這幾年的感情,他怎么可以懷疑她是細作呢? 宣于璟正想把時間倒回去,讓此時此刻的他,給那時候被懷疑與過度謹慎蒙蔽了雙眼的他,一記當頭棒喝! 懷疑誰,也不能他的洛兒??! 悔不當初,且急不可表! 從她失蹤,到現(xiàn)在,都已經多久了? 兩三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