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眾人各自思索著,幾番猜測不過就是這么幾個解釋。正當(dāng)疑惑最深的時候,山丘之上,竟又飄下了幾面軍旗。 鮮紅的旗面迎風(fēng)曲折,背景中毫不意外地有代表大晟天子的龍紋。 可在一圈盤龍之中,輾轉(zhuǎn)得見,赫然映著“公良”二字! “王爺,是公良將軍!”聞舉再一次抬頭,終于在一桿高舉的旗幟下看到了熟悉的英姿。 是公良長顧! 宣于璟不禁站直了身子,與正跳下馬的長顧隔空而望…… —— —— 封城外。 長顧的軍隊在丘裕關(guān)與封城之間扎營。 有了羽洛與王廷等人的鋪墊,公良一支與馬族相處甚睦。 王廷將一道馬族的通行令交與長顧后說,喬姑娘已經(jīng)在西岐王爺那里疏通好了,就算公良將軍的隊伍穿經(jīng)封城,也不會受阻。 與此同時,還述說了他一路跟隨喬姑娘入封城的經(jīng)過,還有自己在尹府受到的款待。 言語之間,提了西岐王,以及馬族人對喬姑娘的重視,把羽洛捧得好像西岐王妃一般。 這倒讓公良長顧越聽越糊涂了。 喬姑娘,不是該和勤王爺在一起的么? 還有長公主,剛與勤王匯合的時候,就曾囑咐過他:喬姑娘與王爺之間像是有什么難言的矛盾,這種事,還是等大家在封城再聚之后,讓當(dāng)事人自己解決為好。說什么勤王不問,就別把羽洛隨軍同行的事告知了。 長顧當(dāng)時就被女兒家的九轉(zhuǎn)十八彎繞得暈乎,答應(yīng)是答應(yīng)了,可前后里外卻不怎么明白。尤其,到了封城,又多了一個西岐王!罷了罷了,這種事,他不常管,也不擅長管。 思緒又回到了軍務(wù)上,在剛突破晟軍前線的時候,他是打算前往封城的。有喬姑娘還有王廷等人打前站,想來可行。 一路上,盡量不打擾馬族的城鎮(zhèn),繞了一些路,又被途徑的馬族騎軍盤問了幾番。有好幾次,險些還動起干戈。好在都有驚無險地過去了。 他們走了近十日,期間還遭遇了幾隊晟軍的斥候,追逐廝殺,這才到了距離封城兩日之外的地界。 本想著就地扎營,先遣人去城中通傳的,可偏偏這時候,又得知了勤王離開沛都的消息。 于是,他調(diào)軍東回,往西疆邊境接應(yīng)去了。 西疆遼闊,幸得馬族人幫助,廣布沿線,互通消息,這才不至于錯過。 如今,王爺接到了,封城也近了,可接下來呢? 投勤王之屬,卻要借西疆西岐王之地。如此情狀,他該如何與西岐王會面為好? 一山且容不得二虎,這西疆可能容下兩位王爺呢? 勤王的身份,到現(xiàn)在還未在全軍之前表明,想來也有這方面的考量。 長顧讓王廷退下后,便找到了勤王詢問。 王爺?shù)膸づ窬驮谒拇髱じ浇c芮涵相臨。 在軍中,勤王的身份還未公開,與齊方卿等人一樣,都隨了元晝,借了京衛(wèi)令的身份。 宣于璟與長顧討論許久,最終還是決定暫維現(xiàn)狀,一切都等長顧試過西岐王的態(tài)度再定。 出了勤王的帳篷,長顧又轉(zhuǎn)到了長公主處。還沒開口詢問呢,就被馮嫂告知,長公主與璃兒姑娘讓王廷找了幾名下屬帶路,已經(jīng)往封城內(nèi)西岐王府去了,說是要找十一哥去的…… 聽完此言,長顧無奈地嘆了一聲。這長公主,要管束住她,可是難嘍。 —— —— 都說芮涵心急,可某些時候,羽洛也沒好到哪里去。 從尹府的下人口中,一聽王廷大哥等人出城去了,她便估到,定是等了又等的公良大哥,終于到達(dá)封城之外。 急匆匆地?fù)Q上一身馬族的戎裝,拉著秋戈,就要去公良大哥的營地。 具體來說,她不是去找公良大哥的,而是去找芮涵的。 以前在宮中的時候,她沒少向涵兒描述過西疆的美。好容易兩人都出宮了,又逢封城一切太平,不帶她走走說不過去。再說了,芮涵到底是女兒家,總不能在軍營里“暫住”一輩子吧? 公良大哥若是去了別處,她不好管,可若在封城附近,不把芮涵接來尹府就說不過去了。 當(dāng)然,關(guān)于此事,羽洛一早就與冰木頭這個尹府的主人提過。 也當(dāng)然,兄妹情深,宣于崇想也沒想就應(yīng)了一句“好”。在他心里,有芮涵陪著羽洛,也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噠噠的馬蹄聲穿過城門,又穿過軍帳。 秋戈隨身帶有西岐王的印信,在西疆可謂通行無阻。 羽洛一直到了營帳當(dāng)中,才躍下馬背。 公良大哥的大帳是在營地當(dāng)中的,芮涵的帳篷…… 她舉目四望,不一會兒,就認(rèn)定了臨近大帳的一處。 調(diào)皮的心思一起,她躡手躡腳踮著步子到了帳外,用手指稍稍勾起帳簾的中段,透過縫隙望去,帳中的擺設(shè)都眼熟得很。 看樣子,就是她與芮涵共宿過的帳篷! 面頰上勾起一抹淺淺的笑容,羽洛從懷里掏出自己從尹府南院帶出的面具,罩在面上,一把推了帳簾入內(nèi)…… “打劫!”她笑嘻嘻的聲音在帳中響起。嘴上喊著打劫,可雙手卻學(xué)了猛獸的爪狀舉在身前。 任誰一看,就是個玩笑的模樣。 然而,帳中人卻意外地謹(jǐn)慎認(rèn)真。 “唰唰”兩聲,是刀劍出鞘的聲音。 一左一右,兩道寒光齊至,分別架在了羽洛的兩肩之上,交叉的劍鋒匯于頸前,利風(fēng)凜凜。 “涵,涵兒?”面具在這個時候,阻礙著視線,讓羽洛看不清楚左右。 與她同時發(fā)聲的,是一道極為熟悉的男聲:“什么人?敢私闖軍帳?” 聞舉問話的同時,不禁又緊了緊劍刃。要不是見來人身著馬族的服裝,就憑他偷窺且擅闖王爺?shù)膸づ瘢勁e絕不會手軟! 第四百零八章 摔跤 聞舉的劍壓迫著羽洛纖細(xì)的脖子,可來自左邊的刀刃卻松了。不禁刀刃松了,有意無意之間,似乎還把聞舉的劍鋒頂開了。 如果說,連洛兒的聲音都認(rèn)不出來,那他還是宣于璟么? 此刻的勤王百感交集。如果說一聲頑皮的“搶劫”還不足以說明是洛兒的話,那一聲“涵兒”就八九不離十了。 心里頭,對于羽洛不告而別的氣還未消,可此時此刻,他卻又有一種差點一失手成千古恨的瀕險感。 如果剛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