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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頂多生個庶子,可這庶子若也是長子,份量就不同了! 一想到這里,梁妃的氣怎么都順不平,不滿與不甘,多多少少要遷怒到瑯月身上的。 “娘娘,公主貼心,也深得王上喜愛。若能引得龍恩多眷顧汶兮宮,也是好的?!背烫觳诖朔N場景中難免尷尬,他不敢坐實了,寬慰的話語也是輕輕說出。 梁妃的臉色,直到瑯月離開視線范圍后才好看一些。 “表叔,你是不知道啊?!彼龂@了一口氣道,“這后宮就是個你死我活的地方。誕下公主或是王子,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一階兩品的。宮中起落之快,快于眨眼!沒有龍子作保障,本宮再怎么苦心經(jīng)營,也難保咱家永遠得勢?!?/br> “那是那是。娘娘的苦心,令天伯感激不甚,且自嘆不如?。 ?/br> 不得不說,程天伯逢迎拍馬的功夫很是到位,幾句話說得讓人挑不出毛病來。 梁妃在座椅上換了一個姿勢,心情已然緩和不少:“其實,也沒什么好感激、不如的。本宮就是難得見自家人,發(fā)幾句牢sao罷了。表叔你官拜太司,卻還要在汶兮宮中聽這些瑣碎念叨,倒讓本宮慚愧了。” “娘娘何來慚愧?”程天伯連忙否道,“娘娘一人堅守宮中,可是為了一族的繁盛啊。天伯只恨自己幫不上更多,慚愧的當是下官?。 ?/br> 程天伯一邊說,一邊遞了一沓銀票給玫兒。 就他而言,能幫上的也就是使銀子這一項了。 —— —— 沅州。 羽洛反復盯著木簪,眼睛都看酸了,也沒看出個門道來。 難道,是她想多了? 木簪,僅僅,就是個木簪? 輕咬一下嘴唇,羽洛似有所疑。 她一手握住雕花簪頭,一手握住木質(zhì)簪柄,又拔又轉(zhuǎn)的,折騰了好一會兒,還是半點收效都沒有。 拔不開也轉(zhuǎn)不開的,羽洛又用手指輕彈了幾下木柄的部分,悶悶的響聲似乎證明了木柄無異。 “看來,這木簪也不是中空藏信?!庇鹇遄匝宰哉Z著。 之前的猜想被否定,她不禁嘲笑自己,定是電視劇看多了,才會有如此古怪的想法。 如此細巧的木簪,就算中空,又能藏得下什么? 頭發(fā)絲么? 對著妝臺上銅鏡中的自己,她不禁搖頭。 從找到木簪開始,到左右擺弄,一晃眼,已然近一個時辰了。 再有耐心的人也會生出幾分沮喪,羽洛也不例外。 伸一個懶腰,又左右轉(zhuǎn)動了腦袋,她將發(fā)簪往桌面上一放,伸手打開窗棱。 使近傍晚,夕陽斜射。 望著遠遠的紅霞,她長舒出一口氣。 不管怎樣,這美景,總是真實的,使人心曠神怡的吧。 按著記憶中眼保健cao的順序,她甚至按壓起眼周。 一輪過后,才閉著眼,喃喃念道:“罷了,罷了,也許這木簪本來就沒有玄機?!?/br> 用晚食的時候也快到了,她還是去找芮涵共進吧。羽洛想著,用雙腿后側(cè)將木椅頂開去一段。 剛要拔腿的時候,卻見斜陽穿透木簪上的雕花,陰陽相間,匯成一道斑駁的痕跡映在桌面上! 是光影! 原來是光影! 羽洛驟然大悟,揣著木簪,如孩童看見玩具一般興奮。她三步兩步跑出房門,撿了門口的第一道石階就坐下了。 迎著斜陽,羽洛緩緩旋轉(zhuǎn)簪子。 簪頭的雕花,果然不止是精美那么簡單! 每轉(zhuǎn)過一度,她的心就提起一分…… 直到木簪中的秘密,化作一副簡潔清晰的圖,映射在她眼前。 第四百二十章 藏寶圖 在沅州府停留數(shù)日,西岐王與勤王的軍隊終究要往北行。 越往北上的路途越是艱險,芮涵與羽洛跟到沅州,已讓眾人提心吊膽。絕沒有道理再讓兩人隨軍而行了! “你們兩人還是留在沅州吧?!闭f話的是宣于璟,宣于崇與公良長顧分別在他左右,觀神態(tài)顯然也是相同意見。 “沅州?為什么?我們從西疆過來,一路上也沒掉隊。干嘛要把我們留下?” 芮涵說到掉隊一事,有些心虛。她會騎馬,可長途跋涉是她不慣的。要不是羽洛和王廷等人一路照顧著,還真有掉隊的趨勢。 不過,這都是過去的事了。在馬背上顛著顛著,她不也習慣了么? “前方太危險了?!毙诃Z解釋道。 “危險?我們又不沖鋒陷陣,能有多危險?”戰(zhàn)爭是件曠日持久的事,芮涵的拒絕不是沒有道理。 今日一別,下次再見,該當何時? 要她一個人在后方擔驚受怕,還不如以身涉險共同進退呢。 “女兒家家留在軍營諸多不便,這事兒就這么定了。”宣于璟往羽洛的方向看了一眼,她一直沒說話,好似在想著什么。 “怎么就定了?我可沒同意!洛兒也不會同意的是不是?”芮涵用手肘輕輕撞了身邊的羽洛。 三對二的局面,打一開始女子方的人數(shù)就已經(jīng)落后了,洛兒再不說話,叫她一個人怎么頂??? 芮涵一個勁兒的給羽洛打眼色,而此時的羽洛好似才神游回來。 掃視四周,她見眾人的目光都對焦在自己身上,不禁問了一聲:“什么?” 這一聲“什么”問得芮涵差一點趔趄。 鬧了半天,洛兒是什么都沒往耳朵里去??! “他們要我們留在沅州,不許我倆跟著北上了?!避呛詢烧Z解釋了,說罷就靜靜地等著羽洛反駁。要論口舌,洛兒可比她能辯多了。 可出乎意料的,羽洛聞言,先是默默頷首,而后又接了一個“好”字。 表明態(tài)度自后,羽洛只楞楞地看著芮涵,全然不覺自己已經(jīng)成了一名“豬隊友”! “好?你怎么能說好?為什么?”芮涵頓時覺著天旋地轉(zhuǎn),奇怪得很,從西疆到沅州,她承認自己是無所建樹,可人家洛兒不是。 宸女之名絕非浪得,無論軍政還是取道,甚至是兵法,她都能與十一哥議上幾句。還往往會留意到一般人注意不到的細節(jié)。這樣的洛兒,為何不去? 對著芮涵忽閃的雙眼,羽洛似乎才意識到她的反對:“涵兒,不去就不去吧,在沅州也挺好的,昨日你不是還說,不添麻煩就是幫忙了嗎?北上之路,是石頭撞石頭,硬碰硬的時候了,我們不去,讓他們少分心,不也挺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