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6
恐懼,就算不是刻意的,也免不了不想與他接近。 而方逆的形貌,就是那種令人看了就覺得十足惡心的情況。 傲風(fēng)曾經(jīng)聽說過有人吸納火種和元素精靈遭到反噬的,可卻從沒見到過,此時眼前居然出現(xiàn)了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方逆的眼睛始終盯著傲風(fēng),當(dāng)他看到她眼中的駭然,心里不禁一陣發(fā)苦,目光越發(fā)黯淡。 十幾年前,他不是這樣的。 但為了不辜負(fù)老師的期望,為了成為天火煉器師,他毅然選擇了吸納紫鱗天火的火種,可是……天不遂人愿,吸納火種中途遭到反噬,老師雖是拼命保住了他的性命,卻無法避免反噬的后果,他這一身皮囊被燒得不成樣子,紫鱗天火也不能完全被他cao控。 從那以后,曾經(jīng)的朋友們?nèi)甲兞?,他始終忘不了那個他最好的朋友在看到他變化后的模樣時的反應(yīng),忘不了那些“怪物!”“怪物”的尖叫,漸漸的,人們便都這樣叫了,他成了煉器師工會里的小怪物,擁有天火,令人敬畏也令人懼怕,除了老師,再沒有任何人關(guān)心他。 衛(wèi)情玉為他尋找了十幾年的回天神果,至今仍無音譏,其實方逆自己都不再在意這些了,就算恢復(fù)了容犯又怎樣,傷勢可以治愈,受創(chuàng)的內(nèi)心卻無法康復(fù),他這輩子,就全部放到煉器學(xué)上罷了。 念頭轉(zhuǎn)到這里,方逆手指輕輕一彈,一倭紫鱗天火飄進(jìn)了煉器爐里面。 方逆正要動手去取材料,卻突然發(fā)現(xiàn)旁邊多了一個火紅的人影,嚇得他差點兒蹦起來! “你……你什么時候過來的?你過來做什么?”瞪著傲風(fēng),方逆驚訝地問道,這人的速度也太快了一點兒吧?簡直就像是幽靈似的,剛剛還在老遠(yuǎn)的地方,下一刻就到了眼前,多來個幾次不被嚇出心臟病來才怪。 傲風(fēng)翻了個白眼,輕笑道:“不做什么我就不能過來嗎?你還以為你真的是怪物,能嚇?biāo)牢也怀??的確是有點兒小小的不雅,不過嘛,看習(xí)慣了也就好了,放心吧,老天就是這么不公平,長得丑也不是你的錯??!” 誠然,方逆的形象是有點兒嚇人,可傲風(fēng)已然認(rèn)定的朋友,她又怎么會管他是美是丑? 一邊說,傲風(fēng)一邊拍了拍方逆的肩膀,硬是把后者原本有些傷感的心境槁成了氣憤。 方逆忍不住瞪著眼睛怒道:“你才長得丑!有你這么安慰人的嗎!” 他十幾歲的時候,模樣俊逸得讓人嫉妒,又不是天生就丑的! “好吧,我的確長得……”,傲風(fēng)摸摸鼻子,能這么回嘴就說明沒問題了,最怕的就是悶葫蘆一個人憋著,眼看著火種送了上來,既然方逆這邊沒了事情,她便不再逗留,走回了自己的煉器爐前。 沒等她走出多遠(yuǎn),身后的方逆嘶啞的聲音再次傳來。 “謝謝?!?/br> 直到這時候,方逆才真正記住了傲風(fēng),這是十幾年來第一個敢拍著他肩膀說他“長得丑”的家伏,想不記住都難。 “不客氣?!卑溜L(fēng)回眸一笑,電死生靈無數(shù)。 也許是傲風(fēng)的笑容殺傷力太過強悍,就在這個時候,前方由那位煉器師點了火種的煉器爐,突然“砰!”的一聲,就在眾目睽睽之下,碎成了兩半個……” “怎么搞的?”室內(nèi)頓時一片嘩然,連同古封,段銀等人在內(nèi)皆是面色大變,倏地站起,考核之中突然爆爐,這種事情,還從來沒聽說過! 那名點火的煉器師目瞪口呆地趺坐在地上,看著那裂成了兩半的煉器爐,慌神地叫著:“不是我!真的不是我啊!這爐子有問題,我剛點了火種,爐子就自己爆破了?。 ?/br> 第三十四章 刁難 點火種的煉器師簡直是想死的心都有了,弄壞了這位閣下的煉器爐,還不知道她要怎么發(fā)飆呢!她在煉器這一行可能是個門外汊,但別忘了,連古封煉器宗師都對她敬畏有加,她身后的背景豈能輕視? “云風(fēng),你沒事吧?”旁邊的方逆顧不得自己手中正在融化的材料,便走過來,扯過傲風(fēng)關(guān)切地問道。 “沒什么,這點兒小爆炸嚇不死我?!卑溜L(fēng)淡淡搖頭,略帶深意的眸光落定到地上裂成了兩半的煉器爐上,腦中幾個念頭已然閃過。 裂開的痕跡如此整齊,不可能是自然爆裂,炸爐,通常為整個煉器爐一起爆炸,現(xiàn)在這個情況,明顯就是有人故意在煉器爐上做了手腳! 好在她是叫煉器師工會的人員幫忙點起了火種,從頭到尾她都沒有碰上過煉器爐,如果是她自己點火燒了爐子,那又會是個什么情況? 那樣的話她只能自己承擔(dān)這個煉器爐爆破的后果!那些愛面子的煉器師們,即使知道爐子有問題也不會承認(rèn)的,最起碼的,考試資格恐怕就會被取消了,鬧出這么大的笑話,弄不好,煉器師工會會禁止她日后的煉器考核! 當(dāng)然,以傲風(fēng)的本事,煉器師工會兜不住,可好端端被人坑了,不論是誰心中恐怕都不會太爽。 其他的煉器師們已經(jīng)一起困到考核因子的外面,挑著眉,瞪著眼睛,七嘴八舌地討論著。 古封也站起了身,徑直走來,眼睛一瞪:“爐子怎么好端端炸開了?有沒有傷到誰?煉器師工會的器材怎么會有這種水貨,這煉器爐是哪個人煉的?” “這不清楚啊,煉器爐都是大師們集休煉制的,根本沒有打上是哪個人的作品,可工會中的煉器爐在拿出來之前都檢查過的,誰知道會發(fā)生這樣的事邯六負(fù)責(zé)器具材料的煉器師戰(zhàn)戰(zhàn)兢兢說道。 “混賬!都弄得炸爐了,還檢查過?你們檢查到狗身上去了?”古封怒氣沖沖地罵著,心中憤然,有沒有搞錯??!他剛剛把這位大爺給哄妥當(dāng)了,這會兒又鬧出這些事情來,存心不讓人安逸了? 這個時候,臺上的伍瑜也慢悠悠地晃蕩下來,昂著臉,唇角桂一抹諷刺傲慢的微笑,淡淡說道:“古封閣下,話可不能這么說,剛剛我們也讓考生自行檢查煉器器材了,她自己沒有栓查出來,能怪別人嗎?” 伍瑜轉(zhuǎn)過眼睛,冷然盯著傲風(fēng),眼中掠過勝利的笑意:“作為煉器師,就要認(rèn)真對待每一次煉器,連煉器工具都馬馬虎虎不檢查妥當(dāng),你哪里配當(dāng)一個煉器師?” 傲風(fēng)心中一聲冷笑,才這么一會兒就忍不住了么? 通過伍瑜這段話,傲風(fēng)已經(jīng)可以確定在煉器爐上做手腳的人就是他了,作為煉器師工會內(nèi)部的人以及此次考試的主考官,要換掉一個考生的煉器爐非常簡單,而且在場的人之中,也沒有其他的人與自己有仇,更何況他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