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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曼趕緊換了衣服,開門讓姚大力進屋。 姚大力雖然跟周婉婷做了四五年的生意,對周婉婷是單身并不知情,生意場上哪有什么真朋友,都是逢場作戲,誰肯把自己的真實情況告訴對方?所以,姚大力以為周婉婷是一家人住在這里。舒曼自動回到房間里回避,周婉婷開門讓姚大力進來,姚大力笑嘻嘻地把禮物放在桌上,看看客廳里只有周婉婷一個人,就禮貌的問道:“大哥沒在家?”周婉婷苦笑:“沒有大哥,這個家就只有兩個大姐?!?/br> 怕姚大力坐得太久不肯走,就對著舒曼的房間喊道:“舒曼,出來吧,也沒有外人,一個朋友,你不必躲著了?!笔媛@才慢吞吞地出了房間。姚大力趕緊站起來和舒曼打招呼,舒曼也對他笑著點頭,示意他坐下,不必客氣。舒曼打量了一下姚大力,心里暗自思量,這個人長得雖然粗俗些,但也好像在她夢里出現(xiàn)過,哦,對了,他長得很像曲煥章家的一個姓秦的伙計,別看老秦人長的憨厚,其實骨子里聰明能干,莊稼地里是一把好手,比起曲家的大哥、二哥,曲老六更倚重他些。舒曼心想,他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呢?難道他和舒曼、或者周婉婷的生活也有些瓜葛? 姚大力一看周婉婷和朋友一起住,馬上就明白了她是單身,再看看她的朋友,雖然沒有周婉婷那么嬌艷美麗,但也文靜淡雅,氣質(zhì)出眾,所話說物以類聚,人以群分,周婉婷也配和這樣一位朋友住在一起,看來,她們都處在這個城市的白領階層,對未來老公的要求肯定低不了,對于這樣的女人,他姚大力是可望而不可及的。他問候了一番周婉婷的身體,知道她就是有些累了,并未生病,就放心地離去了。 舒曼見周婉婷臉色看起來不好,就勸他早點休息,自己回到房間,拿起手機,平時她將微信消息設置為免打擾,所以只有打開微信,才看到高致遠給她發(fā)過來的幾條消息。 高致遠20:07:舒曼,睡了嗎?今天累不累? 高致遠20:38:看來是在忙,沒有時間回復我,呵呵,沒關系。舒曼,我想你又是在看書,愛讀書是好事,只是不要看的太晚,熬夜對身體的危害你比我知道得多,我就不班門弄斧了,平時值夜班是沒辦法,不值班的時候,請不要熬夜,要聽話。 高致遠21:57:快十點了,你肯定上床休息了,睡個好覺,晚安。 舒曼:晚安,也祝你睡個好覺。 舒曼一改過去入睡困難的毛病,因為枕著甜蜜入睡,一會兒工夫她就沉入了夢鄉(xiāng)…… ☆、二十四 江淑芬與丈夫情投意合 淑芬嫁到曲家已經(jīng)半年了,曲煥章雖然已經(jīng)離開省城,到縣上做事了,但他還是一天到頭地忙,淑芬也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夫妻倆在待在一起的日子屈指可數(shù)。 二嫂生了第二個孩子后,不幸病倒了,一邊高熱不退,一邊頻頻地出大汗,惡露淋漓不盡,飯食也吃不下,只是要水喝,奶水一點也沒有,孩子餓得“哇哇”直哭,她整個人昏昏欲睡,卻又睡不踏實,噩夢不斷。曲太太只好找人給她奶孩子,讓她安心靜養(yǎng)??上Вo養(yǎng)了半月,她的病情并未見任何好轉(zhuǎn)。曲太太沉不住氣了,打發(fā)車把式老付套車去請于郎中來給二嫂看病。 老付趕著車繞過翠屏山,趕到于郎中家里,才知道于郎中前幾天上翠屏山采藥,不小心失足摔斷了腿,正在家里養(yǎng)傷。于郎中問了問二嫂的大致情況,跟他兒子小于郎中嘀咕了幾句,只好由小于郎中代替他爹出診了。 俗話說,有病不避醫(yī),二嫂雖然在產(chǎn)褥期,小于郎中因為職業(yè)關系,也避諱不了這么多,他進了二嫂的房間,先問了二嫂的癥候,又給她診了脈,看了舌苔,回到堂屋里,跟曲太太說:“二嫂這個病是因為產(chǎn)后氣血虧虛,著了些風寒,正氣太虛,不能抵御外邪,邪氣入里化熱造成的。氣虛不能斂汗,則汗出不止;邪氣入里化熱則高熱不退?!鼻猜牪欢@些,就只問他這病危險不危險,還能不能治好。 小于郎中沉思片刻,說:“我先給二嫂開三副藥吃了看看,若是三天后熱退了,汗少了你們再來找我,如果沒效,你們趕緊到縣上找個老郎中,給她診治診治?!币贿呎f,一邊提筆在宣紙上寫下藥方,交給淑芬。曲太太讓淑芬送小于郎中出門,順便在大門口把藥方給老付,讓他帶上錢,送完了小于郎中,順便在于杏裕給二嫂把藥抓回來。 淑芬答應著婆婆,送小于郎中出門,幾年不見,小于郎中已經(jīng)長高了些,但是比先前見的時候瘦了些。淑芬問他這幾年忙什么? 小于郎中說,他父親看到這些年刀槍傷的病人多了,正好縣上駐著國民政府軍,里面有個胡軍醫(yī)和于家是世交,于郎中就讓小于郎中跟著胡軍醫(yī)學了兩年的西醫(yī)外科,所以那兩年沒大在東莊鎮(zhèn)待。 淑芬又問他娶親了沒有?他說娶了,娶的羊湯館趙老蔻的閨女趙小花,趙老蔻開羊湯館有些年月了,手里攢下一份家當,于郎中祖輩行醫(yī),家境也算殷實,在東莊鎮(zhèn),兩家也算是門當戶對。這趙小花淑芬也見過幾次,人長得一點也不像一朵小花,又黑又胖,性子潑辣,比男孩子還彪悍,整天在趙記羊湯館門前踢毽子、打羊拐,追著男孩子打架。都說女大十八變,也不知道趙小花如今變好了沒有?淑芬沒好意思問小于郎中這些,只問他有孩子沒有? 小于郎中苦笑道:“我一天到晚待在于杏裕,不大回家,還沒有孩子?!笔绶冶阒浪麄兎蚱揸P系不好,心里很替他惋惜,嘴上也不便多問,就在大門外讓小于郎中上了大車,自己把藥方交給趕車的付把式,囑咐他路上小心趕車,抓了藥別耽擱,趕緊回來,二嫂還等著吃藥呢。付把式連連答應。 二嫂服了小于郎中三副藥,高熱退了,汗出的也少了,夜里也不再驚恐呼喊了,曲太太說道:“這小于郎中將來恐怕要比他爹強,他爹像他這么大的時候,還只會跟在他爺爺腚后頭,提著個藥箱子,什么都聽他爺爺?shù)?,一句自己的主張也沒有?!庇谑牵终埿∮诶芍衼砹艘惶?,給二嫂開了幾服藥,二嫂的病慢慢好了,孩子也接回身邊自己帶了,淑芬心里對小于郎中又多了幾分敬佩和感激。 又是一個禮拜六,明天是曲煥章的休息日,吃了午飯,曲太太便打發(fā)就老付到城里去接曲煥章。結(jié)果到了傍晚,老付還沒到家,曲煥章先回來了,他是騎著一輛自行車回來的,全村人都來看這個稀罕玩意兒,兩個橡皮的大圓輪子,從中間向外輻射出許多亮晶晶的鐵條,幾根鐵梁子把這兩個大橡皮輪子連在一起,中間還凸出一個小座子,人騎在上面雙腳蹬起來,跑得比馬車還快。一個鄰家男孩子好奇地騎上去試試,結(jié)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