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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道:“好吧,就讓給你好了?!?/br> 這時,從那輛車上下來一位雍容華貴、氣質(zhì)非凡的女士,只見她穿著一件黑色修身水獺毛領(lǐng)子的羊絨大衣,深灰色羊毛裙,踩著淺灰色長筒皮靴,頭上挽著高高的發(fā)髻,面目清秀,五官精致,不是別人,正是鄭旭輝的前妻唐蕊,只見她慢慢地走到那位男士跟前,挽起他的胳膊說道:“驥良,對于這樣沒素質(zhì)的人,我們絕不能退讓,誰能證明這個車位是他先發(fā)現(xiàn)的?快點把車停進去吧,演出馬上就要開始了?!?/br> 馬驥良一聽,就對鄭旭輝聳聳肩膀,說了聲:“對不住了?!绷ⅠR上車打轉(zhuǎn)方向盤,將自己的車子停到了那塊空地上,鎖了車門走過來,唐蕊旁若無人地挽著他,傲慢地向藝術(shù)劇院的大門口走去,留下一連串的高跟皮靴發(fā)出的“咯噔咯噔”聲,鄭旭輝像傻子一樣地望著他倆的背影,呆呆地站立了半天。 過了一會兒,鄭旭輝才搞明白,唐蕊這是有了新男友了,而她男友的車子剛好撞上了他的車子,人家這是向他示威呢。他借著手機的燈光,看了看手里的名片,念道:“馬驥良,醫(yī)科大學(xué)副教授,內(nèi)科教研室副主任,我靠,唐蕊這樣的女人,徒有其表,竟然還搞上個小白臉。” 這個小白臉想必是和他當初一樣,不過是看中唐蕊漂亮的外表,豈不知她是個中看不中用的充氣娃娃,用不了多久,這位先生就得知難而退了。鄭旭輝陰暗的心理在作怪,不禁對馬驥良幸災(zāi)樂禍起來。突然他又想到自己今天也丟分不少,至少唐蕊有年輕教授陪伴在身邊,自己卻是孤家寡人來聽一場如此隆重的演出,心里就暗暗地生氣杜芳的氣來,她是早也病,晚也病,自從跟著他鄭旭輝過日子,就沒見她幾天不是生病的,今天連一場演出都不肯陪他來看,真是晦氣。想來想去,停車位也不找了,歌劇演出也不看了,調(diào)轉(zhuǎn)車頭回到家里。 鄭旭輝用鑰匙打開房門,客廳里一片漆黑,他開了燈,換了拖鞋,慢慢地踱上樓去,看見他和杜芳住的那間臥室正關(guān)著房門,從房間里傳出杜芳的聲音,她正不知跟誰在打電話呢,鄭旭輝想,你不是有病嗎,不好好休息打什么電話?他并不推門進去,站在門口聽杜芳在電話里說什么。 只聽杜芳說道:“慧慧,你別聽周婉婷那個女人胡說,她光離婚就離了兩次,精神受刺激肯定不正常了,她的話你千萬別信,我這人你還不了解?” 鄭旭輝一驚,怎么杜芳也認識周婉婷?她們是怎么認識的?看來江湖險惡,水不淺呀,自己也許還有很多不知道的事情呢,且聽聽她還會說什么。只聽杜芳繼續(xù)說道:“就是,就是,慧慧,咱們可是無話不談的好姐妹,我還會騙你?對了,慧慧,我這段時間不是不想找你們玩,只是我最近的身體真的糟糕透了,我什么事也沒瞞過你,真的,我也有一兩個月沒去上班了,我以前真沒想到,張口向男人要錢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女人還得要自立自強,可惜我明白的太晚了。唉!你問我身體到底怎么了?怎么跟你說呢?我連鄭旭輝都沒敢告訴,大夫說我是雌激素有點分泌不足,zigong內(nèi)膜黏連得很厲害,反正好幾個月沒來月經(jīng)了,前幾天偶爾來了一點,黑乎乎的顏色,也不像是正常的經(jīng)血,醫(yī)生說我以后有可能懷不了孩子了,慧慧,你說什么?我聽不清楚,對啊,還不是多次流產(chǎn)造成的,唉,如今后悔也晚了。只怕鄭旭輝知道了真相會和我分手,他父母還等著把抱孫子呢。是啊,我能怎么樣呢,還不是過一天看一天唄。如果鄭旭輝真的不顧情面跟我提分手,我也不是那么好甩掉的,我死也要死在他家里,大不了豁出去了,弄個魚死網(wǎng)破。算了,不說這些喪氣話了,慧慧,你不是和馬麗娜關(guān)系不錯嘛,她堂哥可是醫(yī)科大鼎鼎有名的副教授,叫馬驥良。” 等等,怎么又是馬驥良,鄭旭輝趕緊把口袋里名片又掏了出來,借著客廳照過來的昏黃光線一看,果然不錯,就是他。又聽杜芳說道:“據(jù)說他還是美國留學(xué)回來的,麻煩你問問馬麗娜,看她不能拜托她堂哥給我找個高明點的大夫,哪怕去國外看病也行,只要能治好我的病,花多少錢我都愿意。我沒錢不要緊,鄭旭輝有的是錢呀,我這病還不是因為他得的?不花他的錢白不花,以后還不知道落到哪個小妖精的錢包里呢。在這幾個月看了十幾個大夫了,也不大見效,要不我也不會麻煩你,好的,你一定替我費費心,我先謝謝你了……”。 鄭旭輝聽到這里,把馬驥良的名片撕得粉碎,攥在手心里,他悄悄地下了樓,把手心里的碎片狠狠地扔進垃圾桶,換了皮鞋,關(guān)好房門,開車回到了父母的家中。 鄭旭輝的父母正坐在客廳里看電視,見鄭旭輝一面不高興地進來,鄭母問道:“怎么這個點來了?吃晚飯了沒有?” 鄭旭輝點點頭算是回答,鄭父埋怨道:“平時你說工作忙不回家也就罷了,放年假這幾天,就除夕夜勉強留下吃了頓飯,一連好幾天又不見你的面了,也不知道你在忙些什么?節(jié)前你媽讓保姆準備了好多年貨,連保姆也回家過節(jié)去了,就撇下我和你媽倆人,根本就吃不動?xùn)|西,看來我們連飯桶都當不成嘍。”鄭父一邊說,一邊連連搖頭。 鄭母接過話頭道:“誰說不是呢,人老了就盼著一家人團團圓圓的,你看看咱們這個家,冷冷清清的還像個家的樣子嗎?你再看看你自己,垂頭喪氣的樣子,還有一點大家公子的氣派嗎?” 鄭旭輝一聲不吭,任由父母嘮叨,他的眼睛無意識地盯著電視屏幕,心里正翻江倒海的平靜不下來。屏幕上正在播放本市新聞,鏡頭對準了歌劇的舞臺,播音員播講道:新春佳節(jié),為了增添我市的節(jié)日氣氛,法國著名歌劇院應(yīng)我市□□門的邀請,今晚在我市藝術(shù)劇院大禮堂上演著名歌劇,受到了我市廣大歌劇愛好者的熱烈歡迎。鏡頭對準了觀眾席,漂亮大氣的唐蕊一下子出現(xiàn)在鏡頭里,馬驥良坐在她旁邊,正在給她講解什么。可能是轉(zhuǎn)播導(dǎo)演覺得唐蕊比較上鏡,又給了她一個特寫鏡頭,鄭母眼不花耳不聾,恰巧看見了唐蕊的鏡頭,緊忙對鄭父說道:“老伴,快看,是兒媳婦蕊蕊,她旁邊那個男人是誰?好像和她很熟的樣子?!?/br> 鄭父趕緊抬頭,鏡頭已經(jīng)切換回舞臺了,鄭父不滿地說道:“我看你是想兒媳婦想瘋了,出現(xiàn)了幻覺。只是我們好久沒見素素了,小輝,你什時候把她帶來家讓我們看看?” 鄭旭輝又想起剛才在劇院門口唐蕊趾高氣揚地樣子,氣就不打一處來,他氣哼哼地說:“唐蕊如今找了個小白臉,也無心照顧孩子,恐怕素素除了上幼兒園就是待在她姥姥家里,她姥姥恨不得扒了我的皮,哪肯讓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