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17
外套搭在手臂上,給人一種匆忙趕來的感覺。 費思閱端著酒杯,問:“邵寧?你怎么來了?” 周邵寧往程雅惟走去。何山在一旁眼睛都直了,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這不、這不周公子嗎?” 周邵寧看都不看他,俯下身去叫程雅惟。叫了兩聲人沒反應(yīng),只有眼睛迷迷糊糊地瞇著條縫,還濕乎乎的,臉頰坨紅,甚至整個露在外頭的皮膚都是緋紅的……周邵寧見她這樣子,心里一抽,怕自己猜想的事真的發(fā)生了…… 周邵寧拿起桌上還剩著幾口酒的杯子看了看,費思閱坐對桌喝了一口酒,說:“吃過了嗎?可以叫人加幾個菜。” “不用了?!敝苌蹖幚渲槪拔宜退厝??!?/br> 周邵寧拿自己的外套裹住她,把她整個橫抱了起來。程雅惟貼在他胸膛里,扭啊扭蹭啊蹭,怎么舒服怎么來,根本不曉得自己在哪兒、面前的人是誰。 包廂里剩下兩人誰也沒說話。 周邵寧把程雅惟帶到了自己的公寓,這套房子平時他不常來,只是定期叫人過來打掃衛(wèi)生,布置得也很有人氣。 程雅惟現(xiàn)在這個樣子,周邵寧擔(dān)心帶回去被他爸媽撞見,不好解釋,也怕她在家鬧,所以干脆帶她來了這里。 周邵寧幾乎可以百分之百地確定程雅惟是被人下了藥,但是他不知道她有沒有被……那時他聽到程雅惟打電話來時的聲音就知道不對勁,立刻從飯局上告辭飛奔到徐記,他曾給費思閱打電話,但是她的和程雅惟的手機都已經(jīng)關(guān)機。 程雅惟的藥效越來越勁,她的臉紅地仿佛要滴出血來,眼睛和嘴唇都濕漉漉的,手腳也不老實。說實話,饒是向來淡定如周邵寧,這會兒也有些氣息紊亂,程雅惟這個纏法,是個正常男人都受不了。 好容易才把她弄到公寓,周邵寧鞋子也沒脫就直奔浴室。把她小心往浴缸里放好后,擰開了蓮蓬頭。 程雅惟淋了冷水,掙扎起來,撲騰著要往浴缸外逃。周邵寧摁住她,她又去纏他的手,誤打誤撞還給親上了。搞得他手一哆嗦,蓮蓬頭都掉了。 程雅惟的雙唇牢牢地膠著在周邵寧的唇上,也沒有技巧,就是索取,求進,這讓她很舒服。 周邵寧給她親了幾秒鐘后,還是推開了她。她又往上攀,周邵寧趕緊拿起蓮蓬頭澆她,她被冷水刺激地叫了一聲,捧著臉往后退。 周邵寧其實很不忍心這么做,但是他沒有辦法,他內(nèi)心十分憤怒,恨不得撕了剛才在包廂里看到的那個男人。他不蠢,基本稍微理一理,再看一眼,就知道要侵犯程雅惟的人就是那個地中海猥瑣男。 他不敢想象程雅惟被那男人關(guān)在包廂里的時候都經(jīng)歷了什么,一想他的心就會抽著疼,會很想殺人。他沒時間去管自己為什么會有這么強烈的感受,他只知道,他不能容忍程雅惟受到傷害。 看到浴缸里程雅惟這樣縮成一團,凌亂而又可憐的樣子,他很內(nèi)疚,是他讓她走進那個圈子,是他沒有保護好她,他對她愧疚,也對羅姨愧疚。 慢慢地,程雅惟安靜了下來,抱著膝蓋坐著發(fā)抖。 周邵寧放下蓮蓬頭,想去觸碰程雅惟,卻被她反應(yīng)激烈地躲開。 程雅惟大聲尖叫,重復(fù)地喊著“不要碰我”,“走開”。 周邵寧的心像有釘子在鑿,他輕柔地喊她的名字,說:“我是周邵寧,你看看我,我是周邵寧?!?/br> 程雅惟聽他說了幾遍,小心翼翼地去確認(rèn),發(fā)現(xiàn)眼前的人真的是她最愛,最信任的那個男人。 她一下抱住他,緊緊抱住他。 周邵寧身子一僵,隨即用他結(jié)識的臂彎擁住了她,此刻更覺她纖細(xì),需要人保護。 她抱著他大聲哭著,哭得他心里萬般難受。 ☆、第十二章 已經(jīng)很晚了。 周邵寧拿了套自己的衣服給程雅惟換上,讓她睡會兒,然后坐到了客廳里。程雅惟累了,可他還很清醒,他要開始處理今晚這件事。 他想找費思閱,打過去得到的回應(yīng)仍然是關(guān)機。 梁健樹卻在這時給他打來了電話,一上來就問他在哪兒。 “公寓?!敝苌蹖幷f。 “程雅惟呢?”梁健樹問。 “在我這兒。”周邵寧問,“費思閱是不是在你旁邊?” “是?!?/br> “你叫她接電話?!?/br> “她醉了,你想跟她說什么?”梁健樹問。 周邵寧頓了下,說:“我想問她,今晚的事她打算怎么辦。” “你這樣不好吧,還沒弄清楚就……” “費思閱是一個很謹(jǐn)慎,很聰明的人,她怎么可能對那種人毫無防備,她也知道程雅惟是什么性格的人,既然非得帶她去應(yīng)酬,為什么不好好照應(yīng)她?” “你這種說法很奇怪?!绷航湔f。 “阿樹,我知道你偏心費思閱,但是今晚受到傷害的人是程雅惟。” “我并沒有偏心費思閱,發(fā)生這種事,我第一反應(yīng)是把事情問清楚,而不是憑著自己的主觀判斷去定誰的罪,這是作為一個朋友該做的,更何況你還是她男朋友?!?/br> 周邵寧聽著,沒說話。 “邵寧,你這是關(guān)心則亂你知道嗎?”梁健樹說,“你別忘了,你是有婚約在身的人。” 周邵寧短暫沉默,說:“有婚約不代表什么,我還是有得選擇,等她清醒了,你可以這樣跟她說。” “你不要因為生氣就口不擇言。”梁健樹說,顯得很傷腦筋,“算了,你們自己的事你們自己去解決?!?/br> 通話期間,梁健樹照費思閱的意思開了免提,周邵寧每字每句每種語氣,費思閱都聽得清清楚楚。這天晚上,還真是梁健樹認(rèn)識費思閱這么多年來第一次看見她哭,如果不是有淚珠子滾下來,她那與平常無異的表情還真看不出來是在傷心。 梁健樹覺得現(xiàn)在的費思閱看著也挺可憐,她那么高貴,那么聰明,在愛情里卻也盡顯卑微,卑微到犯錯。他聽她講了事情的經(jīng)過,他沒辦法保證那就是真相,但是他情愿去相信。他知道,如果真相并不是她說的這樣,她對周邵寧的愛可能從此都無法再得到回應(yīng)。 早上6點多的時候,周邵寧把程雅惟叫醒,聲音特輕柔:“我們現(xiàn)在回家,晚了怕不好解釋?!?/br> 程雅惟迷迷糊糊地坐起身,想起昨晚發(fā)生了什么事,瞬間清醒過來。 周邵寧把幾疊衣服放她跟前,說:“你的衣服我烘干了,換上吧?!?/br> “你一晚沒睡嗎?”程雅惟看著他略帶紅血絲的眼睛,問。 “我睡不著?!敝苌蹖幷f,又指了指床頭柜,“別忘了拿手機?!闭f完便走出了房間。 手機是周邵寧昨晚從包廂的飯桌上拿走的,當(dāng)時它就放在程雅惟趴著的手臂邊。 程雅惟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