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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周邵寧照辦,程雅惟在旁邊指導:“輕一點,不用太大力,菜葉會散掉?!?/br> “你從什么時候開始學會做這些事的?”周邵寧洗著菜,問程雅惟。 “應該是來城里念初一的時候吧,那時候我們還住在租的房子里,我爸經(jīng)常不在家,我媽也在外面幫人家?guī)Ш⒆?。我有時候要很晚才能吃飯,所以就學著自己做咯,我記得我學會的第一道菜就是黃瓜炒火腿,接下來吃了一個月的黃瓜炒火腿,吃到膩了,然后就學了更多的菜,發(fā)現(xiàn)自己做飯吃原來很快樂很滿足?!背萄盼┱f。 “后來我媽去你們家做事,就總是帶很多好吃的給我,我記得有各種各樣的巧克力,薯片,糖果,我媽說都是進口的,我根本舍不得吃,后來巧克力都融化了好多……”程雅惟說。 “我記得羅姨好像帶你來過我家一次,你膽子很小,一直不敢說話,后來就沒見你再來過?!敝苌蹖幷f。 “你們家好大,大得可怕,我覺得坐在里面不自在,就不敢去了?!?/br> “可惜,你應該經(jīng)常來,我有很多零食,但我根本不愛吃那些,每次都得強行塞給羅姨,羅姨才肯帶回去?!敝苌蹖幍淖旖且矌еc笑。 程雅惟笑著,圓圓的臉上染著兩塊紅胭脂,周邵寧洗完菜擦手,看了她一眼,說我出去了,面包超人。 端菜上桌,兩人面對面吃飯。就是這么一起吃飯,也能讓程雅惟緊張又竊喜。在這樣的公寓里,沒有別人,就他們兩個,不遠處就是燈火迷漫的江景,他們就這樣吃著家常便飯,聊著稀松平常的話題。程雅惟真希望,時間就定格在這一刻,永遠不要變。 第二天,程雅惟去電視臺參與甜品大師第一集的錄制。 程雅惟還是緊張,但是也沒出什么錯。不過正因為她老實聽話地過分,沒什么鏡頭感,也沒有表現(xiàn)欲,其中一個女編導就把她叫到一邊說,你該多說一點話,對著鏡頭稍微笑一笑,你越是緊張就越是要笑,觀眾或許會喜歡看別人臭臉,但是絕對不喜歡看硬邦邦的像木頭一樣的人,這樣我們也剪輯不出效果,明白嗎? 好的。程雅惟諾諾。 費思閱倒是一直沒什么動作,該干嘛干嘛,工作上都給人安排妥帖,然后站邊上看,似乎根本不認識程雅惟。 程雅惟也樂意,她對費思閱已經(jīng)沒有當初的感激和仰慕,卻也說不上厭惡,保持距離怎么說也好過撕破臉。 這一天過去,程雅惟結(jié)束片場的工作,回家。 周邵寧沒說會過來,程雅惟也不準備問。錄節(jié)目挺耗費精氣神,她覺得有些疲累,便打算就在小區(qū)附近的便利店解決晚餐。 程雅惟站在自助區(qū)加熱便當,接到周邵寧的電話。周邵寧問她在哪兒,她說在便利店吃飯。 周邵寧說:“別吃便當了,不想做飯我?guī)愠鋈コ??!?/br> 程雅惟覺得現(xiàn)在只要一跟周邵寧說話,,連帶著四周的空氣聞起來都是甜的,“算了,都已經(jīng)買了,別浪費?!?/br> “那我過來找你,還有沒有便當,幫我挑一盒。” “你到這兒來?不要吧,等我吃完馬上回家,我給你煮面吃?!背萄盼┱f。 “你不是因為不想做飯才吃速食的嗎?”周邵寧問。 “那好吧……你要吃什么?” “我要吃你……”周邵寧在這兒頓了一下。 程雅惟心跳也跟著停了。 “覺得好吃的?!敝苌蹖幷f完。 程雅惟過去買了一盒咖喱雞飯過來,臉上仍然像著了火。心里驚詫極了,周邵寧這是怎么了…… 程雅惟想轉(zhuǎn)移注意力,低頭看手機新聞,旁邊正好有個女孩兒在挑選零食,便利店服務生小哥哥過來上貨。 “咦,是你?。亢镁脹]見你來這兒了?!毙「绺绺捍蛘泻簟?/br> “是啊,最近剛好接了這邊的任務。”女孩兒說。 “這兒的明星應該都被你們拍光了吧?!毙「绺缧?。 “這次這個也不算是明星……正好,你看看有沒有見過這個人。”女孩兒把一本雜志遞過去。 程雅惟不自覺地朝他們倆看了一眼,那女生穿著格子衫牛仔褲,胸前掛著一架相機,外形收拾得很利落的感覺。原來是娛樂記者。 小哥哥看了眼,說:“不認識?!?/br> “你幫我多留心他,主要看他身邊跟著什么人之類的,老規(guī)矩,請你喝咖啡?!迸赫f。 程雅惟愣在原地,微波爐傳出“?!钡囊宦?,她才回過神來。 ☆、第十六章 程雅惟在用餐區(qū)坐下,給周邵寧發(fā)消息說你別過來,這邊有娛樂記者,我快吃完了,回家給你煮面。 程雅惟也不確定那女記者要拍的人是不是周邵寧,周邵寧也算新晉話題人物,為了以防萬一,還是避開比較好。 周邵寧說吃泡面就好,程雅惟當然不肯,緊趕著吃了幾口咖喱飯,便往公寓走。 其實只要是周邵寧開口,程雅惟絕對任何時候都愿意為他下廚,在這個過程中,她所能感受到的只有幸福和滿足,絕對沒有辛苦和疲倦。 周邵寧回到公寓,程雅惟正打算煎荷包蛋佐面?;仡^見周邵寧站那兒安靜地瞧著她,手上拿著西服外套,襯衫的領(lǐng)口松開著,那樣的從工作中回歸的周邵寧帶著淡淡的倦意和慵懶,愈發(fā)迷人。程雅惟扭回目光,說:“馬上就好了,你先休息一下?!?/br> 過了會兒,程雅惟把面條端上桌,雖然是臨時決定下廚,但呈上來的卻是滿滿的用心。 “黃瓜火腿面?!背萄盼┳谥苌蹖帉γ?,一臉笑瞇瞇地,“昨天跟你說的,我學會的第一道菜。你嘗嘗?!?/br> 周邵寧吃了一口,表示很不錯。 程雅惟說我去切點水果,正準備起身,周邵寧叫住了她,說:“你先坐一下?!?/br> “我后天要飛國外,大概去一個禮拜,那段時間你有什么需要幫忙的可以打電話給胡巍。”周邵寧說著,從口袋里拿出一張銀/行卡放到桌上,“這張卡你留著,需要什么自己添置?!?/br> 程雅惟不知怎的,心里忽覺異樣,忽覺郁悶,羅昕惠那句“你答應我一定和周邵寧保持距離”如同芒刺一般扎進她的心臟,使她覺得疼痛而悲哀,剛剛那個女記者的話也猶如一記警鐘敲響在她耳邊,使她瞬間清醒,不再沉迷甜蜜的夢境。 其實對周邵寧來說,他在履行的也不過是一種照顧,是他的善意在做出反應。只是程雅惟一廂情愿給自己編織了一個美好的夢境,一個幸福的氛圍,致使她全然忘記了現(xiàn)實,忘記了周邵寧是誰,自己是誰,費思閱是誰,錢碧云是誰。 程雅惟看著那張銀/行卡,說:“我不應該再接受你的幫助。到目前這種程度其實就夠了,你沒有義務和責任來照顧我?!?/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