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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到來到這個男孩子面前,男人俯下身摸摸男孩子細碎的頭發(fā)。 聲音輕而細膩,像是在哄孩子一般:“告訴哥哥,為什么那么喜歡飛機?” 男孩抽抽噎噎的,抹了一把眼淚,這才支支吾吾的說:“我想做飛行員……mama說,外婆生病了,去天上了,我想天天去看她……” 他輕輕地笑了,英氣的眉眼溫潤清透,“真棒,你看,哥哥給你重新做了一只飛機。” 他將手中的紙飛機遞給男孩看,“是不是有些皺巴巴的痕跡,沒關系,哥哥再給你畫上一些好看的圖案,它就好看了?!?/br> 男人從口袋里掏出一支鋼筆,筆尖輕柔帶過幾筆,邊畫邊出聲:“你看,這架飛機一下子就和其他的飛機不一樣了,我給它畫上了波浪的紋路,像海的浪潮對不對,你可以想象它不僅能在天上飛翔,還能在大海中行駛,是不是很酷?” 男孩的眼睛一下子亮了,仿佛放了光似得,用力的點著頭:“恩!” 應該太垂誕了,男孩剛剛想伸手去接,男人卻反手將紙飛機藏到了身后,原本溫柔的聲音一下子嚴肅起來,“等下哥哥會給你,但在此之前,哥哥有一個問題要問你,來,告訴哥哥,你是不是男子漢?” 男孩似懂非懂的點點頭,眼里的淚花還閃著光,委委屈屈的瞅著他:“……我是男子漢?!?/br> “那男子漢可不可以打女生?” 小男孩乖乖的搖搖頭。 男人這才傾身,將身后的那只紙飛機放在他手心,輕聲道:“好孩子,記住自己的夢想,然后去跟那個jiejie道歉?!?/br> 小男孩捧著那只紙飛機,扁著嘴巴走到她面前,稚嫩的聲音猶自帶著哭腔:“jiejie,對不起。” 黎雪沒想到事態(tài)會是這樣發(fā)展,有那么一瞬間,即便她不想承認,但在那一瞬間里,她是抬不起頭來的。 她連一個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都不如。 而那個男人,什么也沒對她說,但卻是以最巧妙的方式讓她第一次,第一次為自己的行為產生羞恥感。 可是她是誰,她是冰冷無情的黎雪。 最不適宜那些溫暖的語言。 她只是別開臉,淡淡的說了句:“恩。” 當她再回過頭時,那個男人卻已經不見了。 她四處張望,偌大冰冷的大廳里,卻只看見波瀾起伏的人群。 “真是個奇怪的人”黎雪淡漠的笑笑。 有誰能夠想到,平日里對誰都冷漠不放在心上的她,此刻卻牢牢地記住了他。 ☆、第二章 留學生涯沒過多久,她竟然已經一躍成為學校公敵。 無論是學校論壇還是各個院系,都已經將她的惡劣事跡傳的沸沸揚揚。 特別是吃瓜學生們的議論逐漸水漲船高,有貶義的,也有少數褒義的,更多的也有在看熱鬧。 “居然已經換掉了四個教授了,不知道第五個能不能吃得消她。” “誒還別說,我還真覺得這個同學挺有味道啊,行為處事太特別,像她這樣敢于反抗的學生真的不多了?!?/br> “你小心點,你要知道,她現在可是人民公敵?!?/br> “可是你沒看到嗎,那些教授趾高氣昂,收了別人的禮就對別人另眼相看,呵,就該吃點教訓。什么教授,還不是認錢的主?!?/br> “不過她還真另類,我之前偷偷去德語系一班看過她,長得還不賴,冰美人啊,系花又有競爭者了。” “好看有什么用,連教授都敢這樣任意為之,她以為自己是誰?” 又是一天,今天黎雪來的早了,一如既往的無視著這些閑話,淡定自若的走回原先的位子上旁若無人的坐下。 非常準時,那個自報名字的徐景逸又打來了電話。 黎雪忍不住眉頭一跳,這個男人,怎么那么多話。 她也不好隨意打發(fā)他,畢竟是父親朋友的兒子,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富二代,既然向她百般示好,多少還是要給些面子,無奈之下只好接起。 此時教室里也陸陸續(xù)續(xù)的來了不少人。 “嗯,你是叫徐景逸是吧?忘了告訴你,昨天那個被我教訓過的胖教授應該不會出來了,不知道今天是誰來。” 她下意識地低著頭看著手中的指甲油,前幾天她涂了右手,一直忘記涂左手,今天剛好可以補上。 算算時間,應該快上課了。 再抬頭時,她掃了眼四周,舉目望去滿滿的都是黑壓壓的一片。 奇怪,前幾天來的人每日逐漸減少,怎么這兩日,人又多了起來。 最讓她不解的是,以往為她作中心,周圍一圈都是空蕩蕩的,沒人愿意來招惹她,更別說主動親近了。 可是今日,她周圍都坐滿了人影,偶爾她目光掃蕩時,還會有男生朝她微笑。 顯而易見,那些輿論引起了各方院系的關注。 他們都知道,德語系出了一個厲害人物,不僅行為舉止異于常人,就連相貌,也是能與系花掛鉤的。 而且都想目睹教授與學生之間的大戰(zhàn),自然紛紛趕來看戲。 可是這都跟黎雪沒有關系,因為她根本無所謂。 突然耳機外有些微的嘈雜聲響起。 還有悉悉索索的議論聲。 “誒新教授來了,安靜安靜?!?/br> “噓,好戲快要開場了?!?/br> 黎雪不以為意,頭都沒抬一下,更何況看了。 只是低著頭懶洋洋的卷著耳機線,自顧自的打著電話:“嗯,不知道今天來的教授長什么樣子,反正昨天來的那個微胖的教授被我氣走了,啤酒肚都一癲一癲的,今天估計也是歪瓜裂棗吧,應該快來了?!?/br> 黎雪下意識地抬頭掃了一眼,這才發(fā)現,所有人的目光此時正直勾勾的盯向她。 有些反感這么多人注意,她冷淡的開口:“怎么了,沒看過別人談戀愛嗎?” 那些人一下子轉回腦袋,齊刷刷望向講臺。 講臺有什么好看的,難道真有什么歪瓜裂棗? 她也隨著視線的轉移,瞟向講臺。 下一秒她怔住。 她怎么也不會想到,第五個教授,居然……是他…… 居然是那天,她在機場遇到的那個男人,那個會用昂貴手帕擦拭那張廢紙的那個男人。 此時卻成為了她口中的歪瓜裂棗。 一時間,班里一片寂靜,同學間無不相互對視,歪瓜裂棗? 怎么看也跟講臺上那席身影八竿子打不著。 那個女人還是一如既往的膽大妄為,還沒開課就已經大言不慚,不知道新來的教授又該如何應對? 講臺上的那抹身影,仿佛心有所感,也往這個方向望來。 他并沒有立即表態(tài),對剛才她毫無故意的批判評價緘默不語。 很快,他便打破凝重的氣氛,輕輕的笑道:“原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