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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人,是不是就是闕警官?” 黎雪臉一紅,經(jīng)他一提醒,黎雪怎么可能忘記? 那晚的對話言猶在耳,歷歷在目…… …… “能被你這樣說的人,應該很不凡。”紀臨寒若有所覺。他能看出來,這個生病的女人不簡單,舉手投足間的氣度,還有走路間的步伐姿態(tài),都不是普通人所能擁有的,他心中有了那個猜測,但他不會說出來。 誰知這句話讓淡漠無言的黎雪回過了頭,她突然笑了起來,頗為得意的說:“那當然,我看中的人……是世上最好的人。” …… 黎雪沒有說話,但也沒有否認。 紀臨寒心下了然,也不多問,隨后便從身后拉過一個人,介紹道:“這位是我的太太,宋瑾?!?/br> 宋瑾還是第一次聽臨寒如此夸贊一個人,又不好意思出來打招呼,卻還是沒逃過這一劫。 沒想到對方如此溫溫潤潤,像山間的雨露霧氣,讓人如沐春風:“宋太太,你好。” …… 宋瑾沒臉沒皮的笑著,“闕警官。” 他們這一交談,倒是苦了以純,她背后偷偷藏著的冰淇淋可是要化了。 站在她邊上的黎雪可是看得一清二楚,冷著一張臉往她面前不動聲色的移了移,正好擋住對面紀臨寒夫婦的視線。 以純機靈的緊,借勢扭過頭偷偷舔了幾口,融化的冰淇淋吃的更快,沒幾口就被她舔了個精光。 可是剩下的包裝袋扔在哪里呢? 要是被爸爸發(fā)現(xiàn)……她又偷吃了一個冰淇淋…… 正當她無比緊張的時候,前面背對她的那個面無表情,頗為冷淡的漂亮jiejie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似的,反手伸到她面前。 誒? 以純還在猶豫間,只見那雙手又往她面前探了探。 以純舔舔嘴唇就把包裝袋放在了她的手心上。 她想,這個jiejie,和表面上的冷漠不一樣呀,真可愛。 “闕教授,以純給你添麻煩了吧,她跑來跑去,很皮?!?/br> “沒有,她很聽話?!?/br> 紀臨寒不好意思的點頭:“那我們就先告辭了。以純,回家了,外婆要等急了。” 以純做完了壞事,一溜煙兒的跑了出來。 闕之羨遠遠的望著那一家三口的背影,嘴角微彎。 誰知那個小女孩突然蹦跳的轉過身來,朝他這里飛奔而來,跳躍著喊:“哥哥,你和爸爸一樣帥。以純喜歡你,等我長大了,你帶我回家好嗎?” 闕之羨輕輕笑起來,摸摸她柔順的腦袋瓜:“乖,你的爸爸會吃醋的?;厝グ??!?/br> 以純點點頭,一步三回頭的走了,突然笑著朝黎雪招手,聲音清脆:“漂亮jiejie,以純也很喜歡你喔!” 街道的這一邊,來往的行人絡繹不絕。 “剛才那個小女孩跑來的時候,你為什么不推開呢?” 黎雪心中有疑問,她還是問了出來。明明他可以退開的,以他的身手以他的速度,這根本不算什么。 他溫潤的黑眸望向她,“如果我退開,這個孩子會怎樣?” 黎雪一怔,小女孩會怎樣? “……會摔倒?!睍ぴ诘厣稀?/br> 闕之羨看向她:“我相信,如果是你,你也不會坐視不管的,即便臟了衣服,你也不會讓她受傷,是嗎?” 沉默許久,黎雪點頭。 是她被怒意沖昏了頭腦,沒有想到另一層。 初春的氣息柔柔灑灑,樹木都春意盎然。 孩童奔跑嬉戲,街頭一片其樂融融的樣子。 黎雪小口的舔著冰淇淋,看著他在前方不緊不慢行走的身影,突然想到剛才——他單膝跪地給那個小女孩仔細擦拭著裙擺的清闕側影。 忽然心里一動,手指輕輕刮取一些奶油,小心翼翼的就往衣服上抹。 前方,闕之羨停了下來,下意識想看看她有沒有跟上來,誰知道一回頭,就發(fā)現(xiàn)那讓人哭笑不得的一幕——那個一臉淡漠的倔強女生,也會孩子氣的將奶油漬跡頑皮的涂抹在衣服上。 到底清楚她的性格,他只覷了一會兒就轉過頭來裝作不知情。 不一會兒,她就加快步伐走了上來,行為與之前有些反常,竟難得有些支支吾吾的,“那個……我衣服上也弄臟了?!?/br> 她纖細的手指點點下擺處那塊黏答答的污漬。 他瞬間心下了然,溫潤的眼中浮現(xiàn)一抹笑意,不動聲色的道:“回去洗洗應該就好了?!?/br> “哦?!崩柩┮淮簦齑絼恿藙?,卻也不再說什么。 只是低著腦袋悶不吭聲的往前走。 走著走著,突然面前那個欣長身影止住了步伐,轉過身輕輕笑起來:“生氣了?” 她不在意的揚起臉:“當然沒有,我又不是小孩子。” 說著隨便揉了揉那塊黏膩的漬跡,誰想到左手還未吃光的冰淇淋又滴滴答答的順勢滴了下來,她漲紅了臉,為自己的行為感到羞憤難耐。 下一秒,他竟蹲下身來,抬起右手,用衣袖一點一點的擦拭她身上的污痕,很認真,很專注。 黎雪呆住。 她聽到輕聲的解釋沁在微風和煦里,“絲帕我只帶了一塊,剛才已經(jīng)用臟了,所以我想了想,只能用袖子了?!?/br> 黎雪怔怔的,感受到他身上溫涼如玉的氣息,還有他輕柔的動作,仿佛初雪消融,雨霧飄散。 她的心里對自己突然升起一股羞恥感。 這股羞恥感讓她不得不面對。 她說:“我是故意的?!?/br> 沒想到這么倔強的她居然會親口承認。 他手里的動作一頓,隨機恢復自如,“恩?!?/br> 怕他沒有理解她的意思,怕他沒有聽清楚她的解釋,黎雪紅著臉,一字一句的,第一次那么認真的陳述自己的錯誤:“奶油漬跡是我故意弄上去的,所以你……” “我知道,沒關系?!?/br> 他說的輕描淡寫,可是聽在她的腦海里,卻是波瀾起伏。 她心口一陣滯澀,只是呆呆的站著,仿佛世界都是溫暖朝氣的。 從來沒有人……這么用心的對待她。 這么認真,這么溫和,不帶目的,不求功利,只是帶著一縷清風般的溫柔,又仿佛海市蜃樓背后的氤氳霧氣,飄飄渺渺,柔柔切切,仿佛要將她內(nèi)心的痛苦都給撫平。 驀然間,她也蹲下身,長而媚的眼睛望著他,他依舊再給她擦著。 “闕之羨……” “恩?”他抬頭。 那一刻,她微微低頭,輕輕貼近,冰涼的嘴唇吻住他。光明正大,帶著草莓奶油的香甜味道。 她吻住了他。 熙熙攘攘的路邊,不少人望了過來。 更有小孩子歡呼起來:“mama!他們在做壞事!mama!” “瞎說什么呢!不許說了!” “那他們在干什么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