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格了。 闕之羨也察覺到氣氛的微妙,清潤的眸光望向工作的周芷柔,正要開口說話。 陸恒連忙沖了過來,江湖救急:“闕隊!你之前讓我調(diào)查的黎嚴,我有在調(diào)查。” “恩,調(diào)查的怎么樣了。”闕之羨看著他。 “這個……”陸恒舔舔嘴唇,“那個……” ——噌的一聲。 陸恒身后的辦公椅與地面移動發(fā)出了尖銳的響聲。 然后便響起了周芷柔輕柔的聲音:“陸恒,你不用為我講話?!?/br> 她知道黎嚴也才開始調(diào)查這個案子,根本沒有什么突破,此刻突然站出來,無非就是幫她擋一擋而已。 陸恒渾身僵硬,后心的冷汗都要把衣服給浸濕了,這個姑奶奶,居然還不領(lǐng)情? 周芷柔從陸恒身后走了出來,秀氣的臉龐看不出喜怒,黑白分明的眼珠看向闕之羨。 “闕隊,你是不是說過,只要有萬無一失的證據(jù),就可以逮捕嫌疑犯?” 闕之羨點頭,聲音很靜:“沒錯,萬無一失。” 周芷柔也不再賣關(guān)子,直接轉(zhuǎn)身,從抽屜里取出剛才的信封,還有里面的核對報告,“這里面的數(shù)據(jù)明確顯示,這位黎小姐之前的衣物上的血跡與被殺者體內(nèi)流淌的血非常一致?!?/br> 闕之羨目光很淡的盯著她手中的信封,溫潤的眉眼看不出情緒。 微頓,他提醒:“芷柔,這是寄給我的信?!?/br> 一旁的陸恒心里那個焦急啊,急的他口干舌燥,搶先一步道:“闕隊,是我拆的,不怪芷柔,你要罰,就罰我吧?!?/br> “不,是我拆的,是我擅自做決定,洪欣他們都知道。”周芷柔挺胸抬頭,與他對峙。 好多年了,她從來不曾反抗他。 可是今日,她知道,她失去了理智,失去了聰敏,失去了寬宏大量,失去了一個女孩該有的善解人意。 在這一刻,她覺得自己是個怪獸,嫉妒的火焰熊熊燃燒,無窮無盡的吞并她殘余的理智。 凝固的氣氛就要一觸即發(fā),就在所有人覺得闕之羨要發(fā)怒的時候,他卻淡淡的點頭,聲音清闕:“芷柔,你是警察,你應(yīng)該比任何人都知道,斷案不是一蹴而成的事情,也不是單從表面上就能定論的?!?/br> “是,我知道。”周芷柔的胸腔有一股怒火,這股怒火逼得她不能不前進,她第一次抬起頭盯著她仰慕了好多年的這個男人,這么近的距離,只聽她冷靜如冰的說:“我不定論,但在此之前,我有證據(jù),而她?!敝苘迫岬哪抗馔蛘驹谒砼缘哪莻€窈窕女人:“而她,仍舊是嫌疑犯,在一切水落石出之前,只要有證據(jù)矛頭指向她,她就是被懷疑的人,闕隊……我說的對嗎?” 她不依不撓的對視著這個男人,想從他的眼睛里看出些什么來。 可是她很難過,即便如此,這個男人漂亮的眼睛里,還是沒有她的身影。 陸恒手心里都忍不住出汗,芷柔啊芷柔,你的膽子也太大了,連闕隊都敢質(zhì)問…… 洪欣和在座的其他人統(tǒng)統(tǒng)緘默不語,這個時候他們知道,誰出頭都沒有好果子吃。 凝固不前的氣氛跟點了啞炮似的,只冒出騰騰的硝煙,不見噼里啪啦的火光。 當所有人都屏息的時候,黎雪上前一步,冷淡的眸光也看向周芷柔:“你說的對,然后呢?你想把我?guī)雽徲嵤覇???/br> ☆、第四十四章 當所有人都屏息的時候,黎雪上前一步,冷淡的眸光也看向周芷柔:“你說的對,然后呢?你想把我?guī)雽徲嵤覇???/br> 周芷柔一愣,沒想到她會接話,驀然開口,“沒錯,秉公執(zhí)法,不偏私心。” 她這句話說得很巧妙,明面上是對警局公平公正的宗旨,暗里又在表明,不希望闕之羨加以照顧。 “好?!崩柩┩ζ鸺贡?,長而媚的眼睛微微上揚,難掩風情:“我跟你去審訊室,但如果最后不是我,你又該怎樣?” 周芷柔看向她,黑白清透的眼睛堅定異常:“你想怎樣?” “很簡單,道歉?!?/br> “好?!敝苘迫岷貌煌瞬?,從警服口袋里取出手銬,晃了晃:“自己來,還是我來?” 黎雪接過,自己給自己拷上了手銬,然后偏過身,在闕之羨面前搖了搖,金屬聲丁零當啷的,好不清脆,“怎么樣,新手鐲,好看嗎?” 沒想到都到這個份上,她還自娛自樂,這讓一群人啞然。 闕之羨望著她,薄唇微彎:“好看?!?/br> 她似乎將所有人都無視了,嫵媚的眼睛仍舊定定的看著他,一字一頓道:“我不是嫌疑人,更不是罪犯。” 他看著她執(zhí)拗的樣子,輕輕的笑了起來。 她好像每次都是這樣,從不顧忌其他人的看法,只會一腔執(zhí)拗的詢問他,希望得到他的褒獎,她才會因此而滿足,像一個小孩子。 這副場景看在一旁的周芷柔心里,更加不是滋味。 她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他笑的樣子呢。 他向來都是溫文爾雅,對誰都是霧氣朦朧的點到即止,鮮少露出笑容。 那一刻,周芷柔秀氣的手指都忍不住緊握了起來。 密閉空間的審訊室。 黎雪坐在之前的座位上,和上次無異。 只不過這次對面的人從陸恒換成了周芷柔。 可這次的她也早已不同于上次了。 現(xiàn)在的她,不是一個人,她有信心,也有信念。 她相信,憑借她自己,也可以脫罪。 她已經(jīng)不是半個月前倉皇失措的黎雪了。 她在改變,她要改變。 兩者對視,在這間靜謐的房間里碰撞出無聲的火花。 許久,黎雪扯了扯嘴角,道:“你和上次不一樣了。” 周芷柔看向她,“是嗎?!?/br> “上次的你,對我心懷不忍,這次的你,恨不得將我大卸八塊?!?/br> 一語中的,短短的兩句形容就已然窺探到她的內(nèi)心境地,這讓周芷柔不得不正視面前的女人。 她也絲毫不避諱:“你說的沒錯?!?/br> 黎雪微揚下巴:“因為你喜歡他?!?/br> 周芷柔盯著她,不說話。 “我也喜歡他?!崩柩┗赝?,語氣沒有起伏,見周芷柔面無表情,她突然得意洋洋的道:“我還偷親過他,你沒有吧?!?/br> 周芷柔被氣笑了。這個女人,居然跟她一個警察爭論愛情歸屬權(quán)? 另一間可以全景觀看這間審訊室的房間里,所有人啞口無言。 陸恒更是張口結(jié)舌的望向一旁的闕之羨。 至于闕之羨嗎,一口水差點嗆在那里。 偷親都被她說的那么明目張膽,冠冕堂皇的,也就只有她一人了。 黎雪這么做,可不是無理取鬧,無憑無據(jù),她來之前就知道警局里有不少細皮嫩rou的姑娘,再加上陸恒也多次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