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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小心碰到了她的手,和初次見面時一樣,她的手很暖,就連這兩根羽毛都帶有她的溫度,他欲言又止,有很多話想說卻又無從說起,于是心底的千言萬語最后都化作了四個字:“一切小心?!?/br> 縭紅有些好笑的看著他,這人什么時候還知道擔(dān)心她這個妖了?“只有將權(quán)利都掌握在自己手中,讓所有人都畏懼你時,你便能隨心所欲了?!?/br> 沈未聞看著她打開門,又將門關(guān)上,瞬間整個世界都好似安靜了一般,此時此刻就連外面的雷雨聲他仿佛也聽不見了,然而她最后對他說的那句話,卻遲遲縈繞在耳邊揮之不去。 第12章 出發(fā) 夏季的雨來得猛也去得快,縭紅收了紙傘,抖了抖上面的雨水,看著前面高大的身影停住了腳步,縭紅隨著他的目光一望,眼前的府邸便是將軍府了。雖然還有三日的時間,但圣旨上卻點(diǎn)名了讓她即刻搬離沈府,也不知那人到底在擔(dān)心什么。 打開門的是一個不高卻瘦的中年男子,跟著洛飛進(jìn)去后,才發(fā)覺這所謂的正一品將軍府邸竟還比不上一介商人的府宅,整個府里空蕩蕩的,就像多年無人居住一般,更奇怪的是,走了一路都沒看見人,好似連個仆人都沒有,這府里唯一的植物只有一些樹木,還是常青樹,生命力頑強(qiáng),幾乎無需人照料那種。 前面的男人一直在走,一路無言,但縭紅看得出來他還是故意放慢了腳步盡量讓她跟上,畢竟這么高大一個人走路不可能如此緩慢,即使他走再快她也跟得上。 “聽說你常年在外打仗,這府邸對你來說形如虛設(shè)吧?”縭紅在后面問他。 他腳步未停,“不錯,下人加上管家一共只有四個?!彼浪闷娴氖鞘裁?,以前來這里拜訪的人雖不多也不少。 到了正堂,字畫古董還是一應(yīng)俱全的,據(jù)說都是皇帝賞賜的。 “下人雖少,但他們每天都會固定打理幾間客房,東邊那幾間你隨意,若是冷了餓了,你……”他還未說完,縭紅便打斷他的話:“我是神仙,不會冷也不會餓,很好養(yǎng)活?!?/br> 縭紅以為他至少會驚訝一番,然而他只是住了口,頭也不回的慢慢往外走,縭紅鬼使神差地叫住他,“喂,你不信?” 洛飛回頭看了她一眼,“知道了。”語罷,繼續(xù)往外走。 偌大的正堂里只剩她一個人,她眨了眨眼睛,看著他高大的背影在視線里越來越小,直到轉(zhuǎn)彎消失不見,她不禁若有所思,真是個奇怪的人。 正觀摩著正堂墻上一幅幅畫時,一位中年婦女踏門而進(jìn),向縭紅行了一禮:“將軍吩咐蕓娘帶姑娘去看房間?!?/br> 三日對于縭紅來說眼睛一睜一閉便過去了,因?yàn)樗龎焊褪撬^去的,睡得天昏地暗不問世事,也不知那洛飛跟府里幾個下人怎么說的,總之這三日都無人來打擾她,她很滿意,不像之前在沈府,幾乎天天被敲門聲給驚醒。 清晨,蕓娘輕輕將她喚醒,那溫溫柔柔的聲音讓縭紅覺得很舒服,是個不錯的人,看著她端著木盤,里面是一張折疊整齊的面紗,“這是將軍吩咐奴婢送與姑娘的,出門在外女子終究要注意些?!笔|娘輕輕笑著說道,眼中卻不禁為她擔(dān)憂起來,這好好一個漂亮的姑娘,也不知皇上如何想起讓她風(fēng)餐露宿的,唉…… 縭紅沒放過婦人擔(dān)憂的目光,果真是個溫柔的人,她輕輕一笑,拿出面紗將其展開,輕薄的紅紗用金絲銀絲稍加點(diǎn)綴,簡單又不失漂亮,她倒是沒想到洛飛那么一個人也會如此心細(xì)。一邊戴面紗一邊聽蕓娘說道:“將軍帶著將士們在門口等了?!?/br> 等縭紅出了府門,才不由嘖嘖兩聲,洛飛一身黑鎧,紅色披風(fēng)像火一般在他身后飄揚(yáng),腰間別有一把未出鞘的長劍,騎在高頭大馬之上,他身后兩行整齊排列的人馬像是兩條長龍,南國的旗幟在軍隊(duì)中隨風(fēng)飄搖從數(shù)量上來看約莫百多人,中間還攜帶者物資。 他聽見動靜,往她這里一瞧,沉寂的臉上目光銳利,唇閉著,殺伐之氣自他身上蔓延開來,有一種與生俱來說不出的威風(fēng),原來這才是適合他的生活,他是為戰(zhàn)而生。 副將為她牽來一匹馬,她翻身一躍輕松上馬,跟在洛飛身后,十萬大軍整裝出了城門。期間讓縭紅微訝的是,洛飛這鎮(zhèn)國將軍的名號在榮城可謂是受到了百姓追捧,這一路走下來,觀望百姓對他的贊揚(yáng)和保佑聲直至到了城外都不絕于耳,縭紅不禁心想:這人這么厲害怎么不自己當(dāng)個皇帝,偏要憋屈的對那愚蠢的老皇帝俯首稱臣。 縭紅本以為將士行軍會比較緩慢,哪知不止將士,連戰(zhàn)馬都比普通馬快許多,七日時間便過了兩座城,按照這樣的速度,聽洛飛說一個月不到便能夠到達(dá)塞外與十萬大軍匯合。 傍晚,又到了休息時間,數(shù)百人在野外開始扎營,縭紅下馬,掀開那座最早立好也是最大的帳篷,轉(zhuǎn)頭看著外面正與副將們相談甚歡的洛飛,這帳篷原本是他一個人住的,出門在外,帳篷本就不多,但他念及她是女子,這幾日都讓她一個人睡這帳篷,而他和副將們擠去了。 想到這,她不由一笑,正巧洛飛往這邊一望,四目相對間,洛飛率先移開視線,繼續(xù)一本正經(jīng)的和旁邊的副將們說起了什么,縭紅進(jìn)入帳篷,看著地面那張虎皮,無奈嘆一口氣,大概是前些日子錦衣玉食過習(xí)慣了,最近還真有些不適應(yīng)。 背后有風(fēng)輕輕吹進(jìn)來,縭紅轉(zhuǎn)身,看著進(jìn)來的人?!安涣?xí)慣?”洛飛問她。 縭紅坐下去,抬起頭望著他,“堂堂一個大將軍,怎么能委屈了。”說罷拍拍自己坐的虎皮,“一起睡吧?!?/br> 洛飛靜靜看著她,心中百轉(zhuǎn)千回,縭紅以為他會拒絕,不由想起若是沈未聞的話,此刻肯定是一板一眼對她說著男女有別之類的話,想到此,她心中不由好笑起來。 “好。”一個字,簡言意駭,縭紅差點(diǎn)沒反應(yīng)過來,說真的,她其實(shí)只是隨口一說,睡在地上本就不舒服,兩個人擠著更難受,她以為這個男人應(yīng)該也有那種男女之防的概念的。 洛飛一邊卸下自己的鎧甲,一邊看她,“后悔了?” 縭紅拿下自己的面紗自顧自躺下身子,看著他戰(zhàn)甲下穿著的玄色錦袍,打了個哈欠,“既如此,將軍你隨意,我先找周公下棋去了。”帳篷里的燭光本就很暗,使她困倦之意更甚,話語一落,她一閉上眼就開始半夢半醒,并不擔(dān)心這男人會把她怎么著。 洛飛看著她說睡就睡,又是一副累及的模樣,心下不由有幾分疑惑。她睡覺時依舊很漂亮,說實(shí)話,這是他這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