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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看到睿安從門前路過,擠眉弄眼對老賈說:“哎哎哎.....睿安又來了?!?/br> 老賈扶著自己的金邊眼鏡,“哪兒?” “剛過去?!?/br> “你沒看花眼吧!這小姑娘上次框了我,我得和她算賬去?!?/br> “你沒事別撞槍口,”老甄提醒道:“她有可能去找何科長?!?/br> “那我更得去找她了,”老賈起身朝門口走去,“何科長下午去開會,剛走了半個小時,總不能讓睿安白浪費時間?!?/br> 老甄摸不著頭腦:“你什么時候對何科長的事上心了?” “你多想了,我早上去找科長簽字,看到他桌上的通知。” 睿安敲門,見沒人回應,墻上的到崗牌顯示何念遠是在崗,難道他在休息?她左右望了望,也沒有休息的地方,準備去一樓大廳等,起碼那里有幾張凳子可以坐。 她一回頭,看到老賈,立馬笑臉相迎,“賈老師,那個......我找何科長,他好像在休息,我等會再上來?!?/br> 老賈把到崗牌何念遠的狀態(tài)移到開會那欄,“看到了吧!你這趟白跑了?!?/br> 她嘀咕道:“怎么那么多會要開啊!” 老賈說:“你有急事?” 她搖了搖頭,把水果袋子塞到老賈手里,“也沒什么事,路過就順便看看,我下次來提前預約。”她說著就要離開,“水果買給您的,上次對不起了,以后也不會那樣騙您了?!?/br> 老賈回到辦公室把袋子放在桌上,老甄迫不及待地打開,“你買的?” “睿安給的?!?/br> 睿安出了稅務局,一時間沒地方去,離下午上班時間還早,就在附近的商場逛了逛。不知是不是沒見到何念遠的緣故,她逛了幾家店,都沒能相中一件商品,腿也有點乏了?!俺鰩熚唇萆硐人馈保故菦]死,卻累得半死。 她進了一樓的星巴克,說實話星巴克的咖啡不合她口味,她更偏愛私人咖啡屋,但這畢竟是離她最近的能休息的地方,也不計較那么多了。 睿安在吧臺要了杯最普通的咖啡,然后找了心儀的位置坐下,屁股沒挨著凳子,聽到有人喊道:“睿安......” 喝咖啡也能遇到熟人,也算種緣分。 她打量著面前的男人,面容滄桑、挺著啤酒肚,或許她在某個場合見過他,但是她記不起來了。平時在大街上,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反應過來時,總會說自己是臉盲,城市人的通病。大家也對此表示理解。 只是這個人,她實在想不起來,于是她笑道:“大叔,我們認識嗎?” “你不記得我?”被稱為大叔的男人說,“睿安,我是劉頌?。∥仪皫滋爝€載你來著......你再想想?”男人試圖讓她記起來。 “抱歉,我臉盲癥有點嚴重,”睿安歉意地笑了笑,“不過......我什么時候坐你的車了?我平時出行都是搭公交或者有人送的,會不會是你記錯了?” 劉頌頓時覺得頭頂飛過一群黑鴨,只說道:“翻臉不認人,這事做的有點絕了?!?/br> 睿安發(fā)現(xiàn)這人看她的眼神有點不尋常,她起身換了另一個座位,他卻跟上來。 她說:“先生,你肯定記錯了,我最近的確沒有出過遠門?!?/br> 劉頌啞然,為了拆穿她,繼續(xù)說:“就是前幾天,你網(wǎng)上約車,然后我是司機,送你去稅務局?!?/br> 她指著自己眼角的傷痕,信誓旦旦道:“我去稅務局是騎自行車,你看.....還摔了一跤,傷疤沒好全呢!胳膊、膝蓋都有?!?/br> 劉頌自動報上姓名,并補充說:“慶中的,XX級高二理三?!?/br> 睿安一驚,他能叫得出她名字,而且和趙少庚在一班,八成是熟人,腦海迅速搜尋認識的人之中叫做劉頌的人......片刻后,她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哦!你是那個體育生。” 真是“落花時節(jié)又逢君”,誰會想到是這樣見面。如果劉頌遲說姓名幾秒鐘,以她的性格,肯定會罵兩句神經(jīng)病,泡妞上癮了?然后憤憤離開。 她想多年未見,劉頌竟變成這般模樣,連人和事都記不清楚了,凈說些胡話。 歲月不饒人,可人又何嘗繞過歲月呢? 睿安坐在劉頌對面,與他話家常:“這些年怎么樣?” 劉頌腦里盡是疑問。 他合起雙手搭在桌上,兩個大拇指挨著轉啊轉......像是做了一番思想斗爭,他說:“還不錯,湊合著過日子?!?/br> “日子都是煎熬著煎熬著就過來了,等過了很多年再回頭看看,不過了了?!?/br> 劉頌說:“像個哲學家似的,文科生就是和我們理科生不一樣?!?/br> 睿安喝了口咖啡,突然覺得有點頭暈,伸出手指揉了揉太陽xue,想著該和劉頌聊點什么話題比較好。 電話響起,睿安歉意地笑著,拿著手機走到一邊接電話,盡量壓低聲音:“喂!少庚哥,我在XX路星巴克遇到你們班劉頌?!?/br> 趙少庚忙了一上午,這會終于閑下來,他打電話就是想問她中午吃的什么飯,要不要晚上接她。聽見她說遇到劉頌,隨口問:“怎么?他勒索你了?” “不是,”睿安回頭看了看劉頌,說:“不是,我覺得他挺可憐的,愣說我前幾天網(wǎng)約車時,坐過他的車,怎么可能?我這幾天壓根沒出過遠門?!?/br> 趙少庚聽到通話中傳來的音樂,想到她說過的地址,拿起車鑰匙,邊走邊問:“你去找念遠了?” “是??!中午吃完飯沒事,就過來溜溜,沒想到何念遠不在。” “柴睿安......”趙少庚突然叫她的名字。 她愣了下,問:“怎么了?” 趙少庚又急又氣,聲音高了幾度:“你忘了上次暈倒的事嗎?現(xiàn)在立刻找通風較好的位置坐著,我馬上就到?!鳖0猜牭诫娫捴熊嚴锱暀C械的提示音,又聽到趙少庚說:“別和劉頌多說話,你該干嘛干嘛!還有......你能不能長點心,以后找念遠前先問他在哪里再去?” 睿安哦“哦”了聲,“知道了知道了,你今天怎么這么婆婆mama?受刺激了?還是你和馮箏姐吵架了?” 趙少庚一時間沒控制好脾氣:“先管好你自己的事?!辈贿^聽睿安現(xiàn)在的口氣,似乎又有點不對勁......他問:“你現(xiàn)在還和馮箏有聯(lián)系?” 睿安嘿嘿笑了兩聲,“真逗,要不是因為你,我和馮箏能認識?她沒在你身邊嗎?” 說起馮箏,趙少庚真不知該怎樣解釋。 風箏原名叫馮箏,叫順口就成風箏了,他的前女友。睿安見過一兩次,兩人臭味相投。畢業(yè)那年,馮箏留學去了英國,他試圖挽留過,但她一意孤行,最后兩人好聚好散。 不是所有的情侶分開,都會老死不相往來。 上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