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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不信你嘗嘗。” 那時睿安抱著試試的心態(tài),吃了一口,從此便愛上了外婆做的飯。葉芩手藝雖好,但比起外婆,還是差了那么點。 何念遠側(cè)過頭看她,發(fā)現(xiàn)她并沒有要下車的跡象,輕聲提醒道:“到了,一會進了房間就能看到外婆了。” 她低著頭,一言不發(fā)。 他替她解開安全帶,打趣道:“你不是說很想念外婆嗎?怎么這會近鄉(xiāng)情怯?” “我好像走的太久了,這么長時間不回來,外婆會不會怪我?”她聲音極小,盡是自責的語氣。 何念遠心知肚明里面老人的身份,于是說:“不會的,外婆怎么會怪你呢?” 進了房間,老人一口一口囡囡的叫著,還從柜子里拿出花生糖。睿安托腮坐在凳子上,望著老人蹣跚的背影,突然鼻子一酸,“外婆,你別忙活了?!?/br> “你今天能來我很高興,”老人看了眼何念遠,又說道,“還帶著外孫女婿來?!?/br> “那我結(jié)婚那天你也要去,”睿安孩子氣的說,“否則我就不結(jié)婚了?!?/br> 何念遠知道她是在向老人撒嬌,卻還是沒好氣的看了眼她,她朝他吐舌頭。他說:“外婆你到時候一定得來,萬一睿安不嫁給我,我可找您說理了?!?/br> 老人事前與葉芩通過氣,要幫睿安了卻心中外婆去世時,她沒在身邊的遺憾。睿安提出的要求,在他們預料的范圍內(nèi),老人笑呵呵地說:“外婆年紀大了,腿腳也不方便,婚禮現(xiàn)場就不去了。我聽你表姐說,現(xiàn)在手機可方便了,到時候我讓你表姐錄像,我回來慢慢看?!?/br> 睿安覺得外婆說的有道理,畢竟舟車勞頓,兩個多小時的路程,有時候年輕人都受不了,更何況是位耄耋的老人呢? 這天睿安一直纏著她所謂的外婆,說了很多話,何念遠在廚房做飯。吃過飯,睿安睡著了,何念遠才放心出門,在村子附近轉(zhuǎn)悠。 他站在凜冽寒風中眺望,無奈看不到一點東西,像是他和她的未來。世事兩茫茫...... 太陽沒有一絲溫度,他心里煩躁不知該如何發(fā)泄,只有使勁踢著腳邊的石頭。從他身邊路過的大叔,向他投來詫異的目光,也許沒人能了解他心中所想。 他已經(jīng)辭去稅務局的工作,只為給她永世難忘的婚禮,可是......她終究是會忘記的。 歸根結(jié)底,他還是很愛她。 一陣音樂打斷何念遠的思路,他看到來電是趙少庚時,想也沒想就接電話。 自從睿安病情加重后,趙少庚與和念遠的聯(lián)系頻繁起來。趙少庚幾乎每天勸說他,讓他將睿安送到醫(yī)院治療,他也知道醫(yī)院康復中心對睿安身體有益處,可是一想到她要面對一群不熟悉的人,就莫名的難過起來。而且睿安那么不喜歡醫(yī)院,他又怎能送她去醫(yī)院呢? 趙少庚勸說了好幾次,后來見他無動于衷,也就放棄了這個念頭。倒不是趙少庚心狠,而是趙少庚不愿意看到睿安一天天身體變壞,更也不愿意看到睿安整日里傷心難過。 趙少庚甚至幻想有天,睿安又站在自己身后,用古怪的方式與他打招呼??蛇@也只是幻想,他深知,這一天永不會來。 趙少庚例行問何念遠:“睿安今天狀態(tài)如何?” 這話問的專業(yè),仿佛趙少庚是位精通醫(yī)術的醫(yī)生,何念遠是位病人家屬。 “還不錯,外婆的事總算糊弄過去了?!焙文钸h蹙眉道,“希望能撐到元旦吧!” 趙少庚又說:“睿安現(xiàn)在在干嘛?” “在房間睡覺,”何念遠說著看了眼時間,心想睿安也該醒了,便轉(zhuǎn)身朝家的方向走去,“抱歉,最近的策劃案得拖一段時間了,等我忙完這陣子,多做幾個案子補回來?!?/br> “這樣就見外了。只要睿安好就行,我不會讓她為治療費用發(fā)愁?!?/br> 何念遠頓住腳步,想起趙少庚曾經(jīng)對睿安的態(tài)度,說道:“我和睿安都要結(jié)婚了,你還不死心嗎?” 空氣突然安靜,兩人都在等對方先開口。 趙少庚在高樓大夏的城中心,正在轉(zhuǎn)筆的手一頓,像是被人戳中心中的秘密。而這秘密本來應該深埋在時光里,并隨著睿安的記憶漸漸消失,到最后他自己說不定也慢慢忘了。 他對睿安的感情,等他徹底想明白,已經(jīng)太晚。那時睿安已經(jīng)重新決定去追求何念遠,而他只能一直很安靜的陪在她身邊,不能有姓名。 外面一陣sao亂,趙少庚發(fā)現(xiàn)已到休息時間,而助理在朝辦公室走來。助理在門外敲門,他捂著手機對助理說:“等我五分鐘?!比缓髮﹄娫捘嵌蔚暮文钸h說:“好好對她,我別無所求?!?/br> 何念遠怔了怔,立刻說道:“我會的?!蹦鞘撬矚g的人,怎能由別人來守護呢?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不外乎是當下的股票、基金行情,投資哪個項目能大賺一筆。十幾分鐘后,兩人決定,將睿安的那部分錢投到風險最小、盈利較大的項目。 趙少庚放下手機,就聽到敲門聲,他說了句:“請進......” 助理推門而入,臉上帶著幾分職業(yè)微笑,同時又帶了幾分好奇的看著趙少庚,終于沒忍住笑出聲來。 這個助理跟著趙少庚好幾年了,是公司元老之一,所以對趙少庚的事情,她多少有所耳聞。當其他人議論趙少庚不近女色時,只有她知道,趙少庚哪是不近女色,而是那些女色壓根入不了他的眼。 她見過趙少庚為人抓狂的樣子,也見過趙少庚買醉的樣子,而現(xiàn)在趙少庚這幅模樣,她還是第一次見。如果她告訴趙少庚,在會客室有個美女找他,那個美女是令趙少庚魂牽夢繞的人? 趙少庚受不了她的笑,說:“張維,笑夠了就說正事?!?/br> 張維臉上笑意立馬收起來,“趙總,貴賓室有人找你?!?/br> “是誰?” 張維聳肩說:“那人不肯說,只說你去了就知道?!?/br> 趙少庚起身,好奇的朝貴賓室走去。 卻說何念遠掛了電話,回到村子里時,發(fā)現(xiàn)鄰里的大叔大嬸都看著他,他心中一驚,是不是睿安出事了?便跑著回家。 他氣喘吁吁的跑到門口,看到睿安手中抱著熱水杯,伸長脖子張望......他嗨了聲,睿安笑著朝他揮手,“你去哪里了?” “在附近走走。”他看到她耳朵通紅,雙手捂住她耳朵,掰過她身子推著進房間。 房間里有火爐取暖,外婆坐在炕上,看到睿安進來說:“我就說他出去了,一會就回來,你偏不信?!?/br> 睿安嘟嘴道,“念遠是第一次來,我怕他迷路嘛!” “咱們村就這么大,平白無故多一個人,鄉(xiāng)親們肯定會注意到的,”外婆說著用手指戳了戳她的額頭,“還怕他跑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