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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逸銘的好,吳思春聽得越多,她那腦補祁逸銘各種不好的腦內活動進行得越勤快,她篤信一條:祁逸銘身上的光環(huán)如何照得人睜不開眼,他在不為人知的地方就越陰暗。 就像周遇生。 周遇生身上有著令人驕傲的特質,圣光熠熠的,說起來都是光鮮靚麗,可私底下呢,不盡然是好的。 她可以說周遇生是她哥,身份有多牛,有多帥多能干多厲害,一口氣說它個三天三夜,好像他帥了就能間接證明她吳思春漂亮,他聰明就代表她聰慧似的。可根本不是那么一回事。 祁逸銘是怎樣的人吳思春興趣不大,自打見著董潞潞的第一眼起,她就主觀判定董潞潞是個容易招致是非的主兒,她不愿跟這樣的人有過多牽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不聞不問不關心,不動聲色地遠離嚼舌根大軍,一派全身心投入工作的修仙姿態(tài)。 偶爾跟董璐璐打了照面,她是能笑一下絕不板著臉,能讓一步絕不爭一步的。 她一向倒霉慣了,墨菲定律又在她身上應驗。 辦公室八卦的走向直著直著就歪向她了。 “人跟人之間的差別大著嘞!據小道消息傳,董家是暴發(fā)戶,吳思春的后臺才是真硬。同樣是盤正條順的大美女,看看吳思春,再瞧瞧我們的董小姐,一眼就明了,沒有比對就深陷蒙昧啊,祁逸銘那井底之蛙再往咱公司跑幾趟,有人就要被甩飛嘍……” “情商的差別在哪?吳思春坐地鐵,到了某站,身后的人問這站下不下,吳思春能微笑著搖搖頭,給挪開個位置,還能保證下車的人流不會擠到自己;這要換做董潞潞啊,張嘴就能飆出一句‘關你屁事’,你說氣不氣人。攤上個暴脾氣,吵嚷少不了。這可禍害了別人,我就看見過地鐵門口有鬧事的,一著急下車的乘客,本來都下來車了,又硬生生被人流給擠上去了,多坐了一站還得坐回來,這叫一個冤……” …… …… 好心辦壞事大抵是如此,恭維的話成了挑撥離間。 發(fā)覺到不對時,吳思春有種規(guī)規(guī)矩矩在人行道上走著,一輛車突然沖破護欄將其撞飛的懵感。雖說早想過被人拿來跟董潞潞比對的可能,但她推斷這可能性不大,真發(fā)生在自己身上了,身心都是情理之中的無奈。 吳思春亡羊補牢,約了董潞潞出來吃飯談心,主動以自己的不足對比董潞潞的優(yōu)勢,動之以情曉之以理,充分剖白了自己對祁逸銘無非分之想的堅定立場。 這飯吃得值,兩個人撞上了依然難免尷尬,但皆有意避免摩擦,至少能維持一團和氣的表面。 吳思春后悔的事情不多,每每想起來就屢次冒出后悔感觸的事情更少。她至今都在后悔,自己一時的糊涂釀成了大錯,在一份無關緊要的項目策劃案上蓋過了董潞潞的風頭,讓董潞潞鬧上了她吳思春的家門。 和氣的表面龜裂,吳思春與董潞潞的對抗戰(zhàn)就此拉開序幕。 吳思春原本以為這場對抗戰(zhàn)里,她是要被打倒的對立面,董潞潞是呼風喚雨的女王,祁逸銘是忠誠驍勇的騎士,董淑箏是心懷叵測的軍師。她怎么說也合該是里面的主角之一,不過她又犯了主觀臆斷錯誤,在四個人上演的這幕戲里,她只是個上臺客串的看客。 饒是吳思春設想過多種可能,事實依然讓她大跌眼鏡。董潞潞作為這場對抗戰(zhàn)的主導者與中心人物,竟一面跟祁逸銘大力秀恩愛,一面不遺余力地撮合她跟祁逸銘。這么做利弊兼有是不錯,可怎么看都是弊遠大于利,像是局沒有實際意義的無聊游戲。 成為祁太太之后,吳思春再返過去回想這件事情的始末,拿捏不定該把董潞潞定位為預言天才還是情感瘋子,或者帶有悲劇色彩的冒險家更合適。如果董潞潞知道她這么玩,玩到最后會玩出什么來,不知道會做出何種表情。 一幕戲拉開帷幕,cao控者突然去世,木偶們將會有不止一千零一種可能背離cao控者的初衷。 開局是人為制造的巧遇,主導的人自以為那是朱砂痣,不過是一滴帶著命中注定我愛你之羅曼蒂克情結的狗血。那段時間,吳思春正在讀戲劇發(fā)展史,她根本讀不下去,所有的浪漫張牙舞爪,讓她不禁懷疑書中的巧合是人為處心積慮制造的假象。生活,可是永遠比戲劇更加戲劇化。 吳思春與祁逸銘的第一次交鋒式巧遇挺有紀念意義,自此以后,她再也不愿去吃那家口感不錯的泰國菜,并且徹底認清了自己的看客身份,選擇當只縮頭烏龜,任硬殼如何被敲打,一律不動不走不予理會。只管因噎廢食暗搓搓琢磨著,以后一定一定不能找祁逸銘那樣的男朋友,她怕自己會變得像董潞潞。遇見類似祁逸銘的精英,一定一定要敬而遠之,以防他有個像董潞潞那樣的女朋友。 隆泰國際大廈里面新開了家泰式餐廳,吳思春跟同事搞到了限時優(yōu)惠券,約好去嘗鮮,同事因故去不了,吳思春便一個人去。 上了直達六層的觀光梯,梯內有人在發(fā)糖果,包裝極為精美,每人給了一顆,除了吳思春。吳思春開口要了一顆,收獲了諸多異樣的目光,等出了觀光梯,看那波人呼朋喚友,她才意識到他們居然是認識的!而她這個陌生人居然在眾目睽睽之下伸手要了一顆糖。 任她臉皮再厚也當即匆匆離去。 本著不浪費的原則,桌上美食被一掃而光,吳思春已經有飽腹感,再吃就要撐著了。巡視且會錯意的老板偏又贈送了一份泰式菠蘿飯,吳思春決定吃掉四分之三。跟走到她面前的祁逸銘來了個迷之對視之后,吳思春改了主意,吃一半剩一半。 祁逸銘的樣貌不錯,但他不合時宜的出現(xiàn)令她倒胃口:這已經是今天他們第五次“偶遇”了。前四次明顯是刷熟悉度與好感度,這次的架勢明顯是找她聊聊。 人多嘴雜,誤會高發(fā),他們能有什么好聊? 祁逸銘拉開椅子坐下,喊來服務生要了一溫一涼兩杯水,把溫水推到吳思春面前,他說:“給你五分鐘,冷靜下,稍后我們開門見山聊些事?!?/br> 說罷他端過吳思春吃剩的菠蘿飯,用她用過的勺子一口口吃干凈。吃完嚼了口香糖等著五分鐘過去。 秒針指向十二的時候,祁逸銘準點開腔。 “我來的目的你也料到了,又不光是你想到的那些。你比潞潞的心智成熟太多,她和你斗,是以卵擊石,但是,最后輸?shù)囊欢ú皇撬?。你是聰明人,而我們兩個,最好站在同一戰(zhàn)線上。她鬧,由著她鬧,我們配合著她鬧。她高興看什么,我們演什么。她想怎么樣就怎么樣,她極度缺乏安全感,可能想借此考驗我或別的什么,我希望你能幫我這個忙。你受的委屈不會白受,我會給予你合理的補償,你有什么不滿,歡迎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