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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直在不停地打呵欠。 點(diǎn)了兩碗米線, 拿紙把屋內(nèi)的桌椅擦了一遍又一遍,蔣西池方拉著方螢坐下。 方螢?zāi)X袋往他肩上一靠, “我再睡會兒, 米線上來了再叫我。” 不到五分鐘,老板:“兩碗米線好啦!” 方螢:“……” 在豌豆米線熱騰騰的香味里,方螢又打了個呵欠。 “你昨天不是十一點(diǎn)就睡了嗎?” 方螢瞅他一眼,“沒睡著?!?/br> 雀躍又甜蜜, 睜眼閉眼都是過去兩天發(fā)生的事。 蔣西池:“……我也沒睡著。” 兩個人瞪著碗里,愣了一會兒, 方螢才忙去拿筷子, “快吃!要遲到了!” 早自習(xí)七點(diǎn)四十結(jié)束, 一下課,教室里就彌漫著一股包子饅頭粉面湯的氣息, 每到這時候, 班長就要咆哮:“坐窗戶旁邊的把窗戶打開!” 方螢拖著蔣西池去學(xué)校小賣部買了一堆零食,回教室的時候,發(fā)現(xiàn)有五六個同學(xué)圍作了一團(tuán),正在興奮地討論什么八卦。 不知誰高聲咳嗽了一聲, 那幾人立刻散開了。 方螢蹙眉,隱約明白是怎么回事,轉(zhuǎn)頭看了一眼,蔣西池卻是神色淡然。 方螢在蔣西池同桌的位置上坐下,嚼著薯片,“……我要想辦法替你澄清一下?!?/br> “不用,不是挺好的嗎?”蔣西池靠墻坐著,笑看著她,“沒女生再給我寫情書了?!?/br> 方螢:“……那要是有男生要給你寫情書呢?” 蔣西池:“……” 身后突然響起一道聲音,“誰要給蔣西池寫情書哇?” 梁堰秋賤兮兮地叼著一盒牛奶,身旁站著正啃著小籠包的閔嘉笙。 方螢:“……你們能不能稍微客氣點(diǎn),來我們教室跟進(jìn)自家客廳一樣?!?/br> 閔嘉笙抿嘴一笑。梁堰秋往旁邊桌子上一坐,瞅一眼方螢和蔣西池,“你倆和好啦?” “關(guān)你什么事?!?/br> “咦……這反應(yīng)對了!那就是真和好了?”梁堰秋目光在兩人之間掃來掃去,“狼狽為jian了?” “你才是狼狽。” “沆瀣一氣?暗通款曲?明修棧道?私相授受……” 方螢抄起扔過去。 兩個人不是單純過來“串門”的,閔嘉笙壓低聲音問方螢:“你聽說了嗎?” “聽說什么?” 閔嘉笙左右看一眼,湊近一步,“你還記得萬紫琳嗎?” 方螢蹙了蹙眉,“記得,怎么了?” “這幾天,藝術(shù)生班里都在傳,說萬紫琳五一長假的時候……”閔嘉笙有一點(diǎn)難以啟齒,“去墮胎了……” 方螢一驚,“真的假的?” “她的幾個好朋友說的,是真是假具體也不知道……反正說她五一之后,整整一個月都沒上體育課?!?/br> “她跟誰談戀愛?我們學(xué)校的?” 閔嘉笙搖頭,“好像不是,社會上的吧?!?/br> 這個消息,莫名地讓大家心里蒙上了一層陰影。 學(xué)校里也不是沒有人私底下在傳誰誰誰“不是處了”,誰誰誰和誰誰誰睡過了,但鬧出墮胎,且還是認(rèn)識的人,不免讓人覺得聳動又不安。 萬紫琳和孔貞貞同在墨外,方螢是知道的。她倆都讀的藝術(shù)生,有時候在校園里碰見,彼此都當(dāng)是沒有看到。 八卦聊到一半,梁堰秋抬眼一看,忽說:“你們先聊?!睆淖雷由咸聛?,叼著那盒牛奶往前面去了。 方螢抬頭看一眼,他去的是顧雨羅的座位。 顧雨羅剛在椅子上坐下,眼前光線便讓人遮去了大半。 抬頭一看,梁堰秋正瞅著她,要笑不笑的。 “干嘛?” “心情好點(diǎn)了嗎?” 顧雨羅語氣淡淡,“我心情一直很好。” 梁堰秋看了她片刻,笑一笑說:“你要真擔(dān)心蔣西池誤會,就去向他解釋,謠言不是你傳出來的?!?/br> 顧雨羅低頭去抽屜里翻數(shù)學(xué)試卷,“沒什么好解釋的。” “喂,”梁堰秋拖長了聲音,“你一直這么緊繃,不累嗎?” 顧雨羅手一頓,片刻,用力地扯出抽屜里的試卷,“能讓開嗎,我要寫作業(yè)了?!?/br> 梁堰秋站了片刻,掏了掏口袋,扔了個東西在她桌上,捏著空掉的牛奶盒走了。 顧雨羅往桌上掃一眼。 是顆費(fèi)列羅的巧克力。 她停了好半會兒,才伸手把那巧克力拿過來,緊緊攥入手中。 · 方螢的“物理突擊訓(xùn)練”,緊鑼密鼓地展開。蔣西池利用一切課余時間,見縫插針地給方螢鞏固知識點(diǎn)、強(qiáng)化基礎(chǔ)題型、分享“蔣氏獨(dú)創(chuàng)”解題小技巧,學(xué)得方螢滿腦子都是初速度、線速度、向心加速度…… 丁雨蓮熱了兩杯牛奶,給兩個孩子送到房間,催促他們趕緊睡覺。 方螢伸懶腰:“媽你先睡,阿池講完這題我就去睡?!?/br> 丁雨蓮打個呵欠,“那你早點(diǎn)兒啊,別超過十一點(diǎn)半,當(dāng)心明天起不來?!?/br> 丁雨蓮出去以后,方螢把筆一推,趴在桌上長長嘆了口氣,“真不該學(xué)理科啊?!?/br> 蔣西池把牛奶遞過去,“這次月考完了,我們出去逛街?” 方螢眼睛亮了,“約會?” 蔣西池磕磕巴巴,“……可以這么理解?!?/br> 方螢盼望起了約會,越發(fā)無心學(xué)習(xí),喝了口牛奶,眼巴巴問:“那今天能不能不寫了?我頭昏腦漲……” 蔣西池盯著她嘴角上沾上的牛奶,“……最后一題了?!?/br> “這題很難啊,抵過前面十題了……” 蔣西池不為所動,“……快寫,不然……” “不然?” 蔣西池往外瞟了一眼,對面臥室門緊閉。 他把方螢手里的玻璃杯一奪,探過身,倏然在她嘴唇一碰。 聽見方螢“呀”了一聲,索性不管了,手掌將她腦袋往自己跟前一扳,伸出舌頭,舔了一下沾在她唇邊的牛奶。 方螢?zāi)樕喜弊由向v地?zé)饋恚焓?,輕輕揪住了他T恤的兩側(cè),閉上了眼睛。 嘴唇輕碰,輾轉(zhuǎn)。他舌尖仿佛試探性的輕觸著嘴唇之間薄薄的縫,卻并不敢真的伸進(jìn)去。 好久,蔣西池才戀戀不舍地退開。 兩個人臉紅地低頭坐了半會兒,方螢磕磕巴巴地問:“那……那最后一題……” “還是要寫。” 方螢:“……” · 蔣西池嘔心瀝血的培訓(xùn)總算是見了效果,方螢五月底的月考物理猛漲十五分,成績躥回到了安全區(qū)域。 月考結(jié)束就是月假,恰逢方螢值日,蔣西池本來要陪她,被幾個男生叫去打籃球了。 方螢做完值日,去球場找人。 夕陽濃稠,像是半流狀的蜂蜜。 球場上起了爭執(zhí)。 最開始,是一個男生接傳球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