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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嗯?!?/br> “那你知道上次建模大賽,我看見你在臺上的感覺了?!?/br> “嗯,”蔣西池看著她,眼里有笑意,“……感覺就是,等你下臺了,一定要親你一下?!?/br> 方螢一愣,急忙去推他,“……有人看的。” 蔣西池拿背影擋住后面的視線,在她嘴唇上碰了一下,又飛快地移開,“看見就看見?!?/br> 不遠處,邊瑜已經(jīng)覺察到兩人落了單,回頭看一眼。 身旁的閔嘉笙笑說:“學長,別管他們了,一會兒就會跟上的。” 邊瑜有些惆悵,“原來他們認識這么早?!?/br> “其實他們初中就認識了,住在一條河的東邊和西邊,開窗就能隔著河喊話的那種?!?/br> 邊瑜笑了。 閔嘉笙微笑著說:“很耀眼是不是?” ——兩個人眼里只有彼此,互相追趕,無他人可以匹敵。 邊瑜長長嘆一口氣,“……這找誰說理去,我總不能穿越回去吧?!?/br> 閔嘉笙安慰他:“學長很優(yōu)秀的?!?/br> “沒用啊,她又看不見?!?/br> 閔嘉笙頓了一下,低頭,很輕地笑了一聲,“是呢。” 慶功宴結(jié)束,蔣西池把方螢送回宿舍樓下。 現(xiàn)在的情侶很不避著人,在宿舍門口,就能抱在一起啃得難分難舍。 蔣西池和方螢到底面子比較薄,不至于這樣——高中唯一的一次“球場熱吻”,值得一輩子濃墨重彩了。 方螢手里的提著的東西已經(jīng)全部都轉(zhuǎn)移到了蔣西池手里,把兩只手插.在他的大衣口袋里,沒什么主題地閑聊著。 兩人之間,現(xiàn)在有件事一直避而不提——從鄰市回來以后,這樣耗到蔣西池快要宿舍關(guān)門的時候常有,但總覺得要是在這時候提出出去住,會顯得兩個人就是專門為了開房一樣,很奇怪,又很刻意。 “你明天課多嗎?” “滿課,而且有張之敬教授的課。” “張之敬是誰?” “我們物理學院的副院長,建模大賽結(jié)束之后,他找我聊了兩句……” 方螢:“哇?!?/br> “問我以后有什么計劃,要不要讀研?!?/br> 方螢與有榮焉,“這是已經(jīng)向你拋出橄欖枝了?” “才大一,我還沒考慮到那么長遠?!?/br> 方螢口袋里手機忽響起來,她把已經(jīng)揣熱乎的手抽出來,摸出手機一看,“祁律師的電話。” 蔣西池一愣,把她牽到旁邊人少一些的地方。 電話不長,一分多鐘就打完了。 方螢低聲說:“祁律師說,我媽的案子,估計應(yīng)該會定在寒假期間審理?!?/br> 蔣西池沉默片刻,“嗯?!?/br> 他把手里袋子一放,伸手把她抱進懷里,便聽她輕聲說:“……我有點想她了?!?/br> “案子判了就能見上。” 他感覺到方螢在他懷中輕輕地點了點頭。 到了大學,無疑有諸多的誘惑,更寬廣的世界,更形形色.色的人。 然而,六七年的陪伴,注定兩個人世界的一部分,已經(jīng)緊緊嵌合在一起。 ——例如此刻,只有他能夠給她安慰的悲傷。 作者有話要說: 不戰(zhàn)而勝蔣西池。 第45章 庭審 方螢早蔣西池兩天期末考試結(jié)束, 與閔嘉笙在學校等他考完,三人一起回家。 草木凋敝,六尺河仍是清澈。老巷更老,歲月滄桑之感揮之不去。 吳應(yīng)蓉和阮學文早等在家, 準備了豐盛的一桌飯菜, 席上邊吃邊聊。兩位老人久未有小輩在前, 冷清了許久,終于又熱鬧起來。 在家里過了兩天,方螢與祁律師會面之后, 便開始等待丁雨蓮的案子開庭審理。 期間,方螢和蔣西池去拜訪過一次羅霄。 羅霄真把那間連年虧損的酒吧關(guān)了,在墨城的大學城附近開了家網(wǎng)吧?,F(xiàn)在早已不是幾年前小網(wǎng)吧遍地開花的時代, 現(xiàn)在的網(wǎng)吧拼設(shè)備還要拼環(huán)境, 羅霄前期投入一砸下去,基本等于傾家蕩產(chǎn)了。好在雖然日子驟然緊巴巴,夫妻兩人關(guān)系卻變好了許多,羅嫂也不固執(zhí)己見了,這一陣都在跟孤兒院接觸,看看能不能找個合適的孩子回來領(lǐng)養(yǎng)。 很快就到了開庭的日子。 蔣西池起床之后, 準備去二樓叫醒方螢,才發(fā)現(xiàn)她已經(jīng)醒了,正提著水壺,在廊下給阮學文種植的花花草草澆水。 “阿螢。” 方螢抬頭看他一眼,“早?!?/br> “什么時候起來的?” “一直沒睡著, ”方螢笑了笑,“我黑眼圈是不是很重?想睡的,但沒睡著——我媽要是看見了,肯定又要說我……” 蔣西池上前一步,奪下水壺放在地上,把她合入懷中。 “以后睡不著來找我……” “找你什么用?!?/br> “給你講理論物理,催眠。” 方螢笑了。 蔣西池手臂收攏,安慰似的輕撫她后背,“……沒事的。” 安靜片刻,方螢輕聲說:“……阿池,你不要去旁聽。我怕你聽到會難受……” 蔣西池心臟立時一緊。 她已經(jīng)走出了那段噩夢,今天卻又不得不已口述的方式,再次重溫。 “……好,我不聽。我等你?!?/br> · 和祁律師碰頭以后,便一道往法院去。 證人不能旁聽庭審過程,方螢一直在廳外等待。時間一分一分過去,門終于打開,法警請方螢出庭作證。 廳內(nèi)氣氛凝重嚴肅,方螢卻一點不覺——進門開始,她便與丁雨蓮視線對上。 半年之久。 方螢與她的最后一面,是隔著人群,她望著她,欣慰又解脫地一笑。 眼里水汽上涌,方螢竭力克制,走到證人席上。 “請報告你的姓名,年齡和職業(yè)?!?/br> 方螢:“方螢,19歲,學生?!?/br> “證人,你作為知道本案事實的人……你有義務(wù)如實作證,作偽證要負法律責任,你聽清了嗎?” 方螢:“聽清楚了?!?/br> 宣讀保證書,簽字……一項一項進行。 直到輪到她開始說明情況。 方螢深吸一口氣,“……從我九歲開始,方志強就一直毒打我媽。起初是因為,他懷疑我媽跟其他男人有婚外情。我媽解釋,他不聽……我記得第一次是在晚上,我睡到半夜,聽見有哭喊聲,我跑去隔壁房間一看,方志強騎在我媽身上,揪著我媽的頭發(fā),拿拳頭揍他……我嚇壞了,詢問是怎么回事,方志強讓我不要管閑事,趕緊滾回去睡覺。第二天,方志強就痛哭流涕地跟我媽懺悔,說他昨天晚上不應(yīng)該這么做,他相信她沒有出軌,只是控制不了自己……” 方螢頓了一下,再次深吸一口氣,“這樣的事情一次又一次發(fā)生,方志強也不再避著我,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