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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說明,這事可不賴我?!?/br> 韓子夜糊涂:“什么鬼。” “你弟弟,在我這兒賴著不走。打也打了罵也罵了,我也是沒轍了才給你打的電話?!闭f著,姜辛的聲音又朝另一個方向飄過去,“韓兵,你是自己走呢,還是讓韓子夜過來接你?” 遠遠傳來中氣十足的男聲:“cao!” 韓子夜對著電話高聲說:“韓兵,你罵誰呢?給我說清楚?!?/br> 聽筒里傳來重重一聲摔門聲,震得韓子夜耳膜疼。 不一會兒姜辛說:“走了?!?/br> 韓子夜問說:“韓兵他怎么你了?” “沒事,他就是來看看我。在門口等了一上午了,我老公去上班了,我爸媽出去買菜了,他才敢按門鈴進來。主要是,我怕我媽一會兒回來,看見他大驚小怪,兩邊再罵起來,場面不好收拾。”姜辛哈哈大笑,“沒想到你名字那么嚇人,一說韓子夜來了,跟狼來了一樣好使。” 韓子夜不但沒惱,反倒羨慕說:“你爸你媽都在你那兒照顧你呢?” “唉,”姜辛一陣長吁短嘆,“我爸媽怕我吃虧。我眼看就要生了,他們怕我老公和婆家不管我??伤麄冊谶@兒住著,我老公跟他們誰也不跟誰說話,都把對方當透明的。我爸媽做的飯,我老公也不吃,每天都在外面吃完再回來。我都快抑郁了?!?/br> 韓子夜心說,各有各的愁。她自己也成了個孕婦的事,她一時說不出口,只安慰了姜辛幾句就掛上電話。 …… 公司的狀況還不錯。新成立的小公司,最大的問題就是客戶量小,生意少。韓子夜他們一方面提升公司的知名度,一方面利用人脈狂拉客戶,再加上幾個固定的合作對象,公司運轉(zhuǎn)得比想像中還要順利。 她現(xiàn)在不能熬太久,就提前下班回家。她家附近,韓兵的車正打著雙閃,停在她的公寓樓門口。 韓子夜停好車,繞到大門口,敲了敲韓兵的車窗。 韓兵睡著了,瞇縫著眼,半天才睜開。他迷迷糊糊降下車窗,從車窗里塞出來兩大袋東西,遞給韓子夜。 韓子夜拿手指撥了撥,里面是燕窩、雪蛤、蟲草和西洋參。 韓兵說:“今天看見姜辛,她臉色不太好。我給她買點東西,讓她補一補?!?/br> 他說得云淡風輕。其實,他從姜辛家出來就即刻在車上搜了孕婦的補品,又接了保姆去到紐約最大的一家參茸行。剛在參茸行里,各種藥材的怪味混著魚干的腥臭味撲面而來,他轉(zhuǎn)身奪門而出,干嘔了半天,臉色蒼白眼淚直流。 韓子夜隔著車窗望向韓兵。 路燈下,韓兵有些瘦削的臉頰陷在陰影之中,顯得棱角分明。 韓子夜拎著兩個袋子,沒好氣說:“你能不能有點出息?要不,就像個幼稚的小孩一樣死纏爛打,要不,就像個婆婆mama一樣事無巨細。等你什么時候能表現(xiàn)得像個男人了,才會有好女人拿正眼看你?!?/br> 韓兵輕蔑笑了一聲:“怎么才能像個男人?眼睜睜看著她跟別人結(jié)婚生娃秀恩愛,我還得面帶笑容祝福她,‘你跟人睡得好,這娃也懷得好,你看你那肚子,跟吹了氣的氣球一樣,多喜慶。’然后,再轉(zhuǎn)過身一個人血淋淋撓墻。這就叫男人了?這樣的男人,可真特么憋屈,真特么窩囊?!?/br> 韓子夜這會兒一肚子沒用的大道理,話到嘴邊她又給咽了回去,只說:“上去坐會兒吧。” 韓兵沒看她,直接升上車窗,踩油門走人。 韓子夜搖搖頭上樓。 她進屋把東西放在廚房的流理臺上。想著韓兵死心眼還不聽勸,擔心之余,她還多了個心眼,把東西掏出來仔仔細細看了一遍。果然,是一模一樣的兩份。 韓子夜笑。臭小子,記得她這個姐,有那么難以啟齒么? 這些天,韓子夜想起麥洛的次數(shù),不是在減少,而是在遞增。她明白,這是她自己不安的表現(xiàn)。 當她還擁有那份感情的時候,她的心里是踏實的,她只有在閑下來需要跟麥洛聯(lián)系的時候,才會想起他。可如今,不管她有多忙,不管她在做什么,腦子里無時無刻不在想念他。 也許,在她的潛意識里,她并不甘心接受,自己已經(jīng)失去麥洛這個事實。 韓子夜咬緊牙忍著,她對自己說,等這一段最難熬的日子過去就好了,即使不能把麥洛徹底忘掉,起碼想起他的次數(shù)會大大減少,就是想起來,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么難受。 直到去醫(yī)院懷孕建檔的這天。 這里的醫(yī)院在確認懷孕,給孕媽建檔的時候,會有護士跟孕媽進行一次一對一私密的談話,了解孩子出生的環(huán)境,還有孕媽的生活習慣飲食習慣,包括孕媽的心理狀態(tài),有沒有產(chǎn)前抑郁的跡象。 這樣的談話,自然也會聊到孩子的爸爸。 護士很和藹也很熱情,她問:“孩子的爸爸,跟你一起生活么?” 韓子夜搖搖頭。 護士又問:“能不能告訴我,他是個好人么?” 韓子夜安靜地低著頭,半天才篤定說:“是,他是個很好的人?!?/br> …… 從醫(yī)院出來,韓子夜哭了。 她堅持了兩個月。這一刻,她終于到了極限。一種無力的空虛感,鋪天蓋地而來,就如同每次歡愛之后,麥洛抽離她的身體,她離開麥洛的懷抱時那樣。 她開著車無意識隨著車流行駛,等到了目的地才發(fā)現(xiàn),她的車,停在了麥洛的家門口。 她推開車門下車,準備按門鈴時才想起來,這地下室里住的,早已經(jīng)不是麥洛。 又回到車里,她的手冰涼。她一邊調(diào)高了空調(diào)的溫度,一邊給麥洛撥出了電話。 麥洛到帝都后,換了手機號。他給韓子夜發(fā)了個信息,告訴她這個新的號碼。韓子夜一次都沒用過。 可這次,她撐不住了。連她自己都沒想到,這段感情,讓她如此放不下。也許愛和性一樣,疼痛遠比愉悅要更深刻,讓人更容易上癮。 電話無人接聽。 韓子夜在一遍遍的長音里,漸漸冷靜下來。 她掛上電話,發(fā)動了車子。 …… 麥洛開著方欣的藍色賓利。 方欣喝了點酒,從飯店出來就沒往后座去,直接坐在了副駕。 兩人一路聊天,方欣說得高興,麥洛開著車,有一搭沒一搭答著。 麥洛一到帝都,就進了方欣的傳媒公司上班。頭銜雖然是方欣的行政助理,其實,就是方欣利用職務之便,給自己找了個酷帥的跟班。 麥洛當過尼娜的保鏢,這一套,他并不算陌生。 方欣這晚喝得臉頰微紅,她在車上脫去外套,還嫌燥熱,于是解開了襯衣上的幾顆紐扣。 她問:“小麥,你的簽證辦好了嗎?” 麥洛點頭:“好了。” “都說你們美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