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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項必需品,目前手頭里的事情比較重要。 回到軍營的時候天已經(jīng)完全黑了下來。 塞北的星空锃亮的如同被洗刷過無數(shù)次一樣,星河高垂,就連寒風里都是充滿著塞北獨有的味道。 大氣磅礴! 鐘情并沒有回來,朝陽也不著急,回到自己的營帳之后,將自己今日的想法完完整整的寫成了一本計劃書,她要做的還很多,這只是目前的一部分而已。 軍中報信的人均被人暗害在路上,若說夏侯亦完全不知道這也不可能,只是,朝陽的唇邊溢出一抹冷笑,他太過自大的同時也暗含著自卑,他本是一個不受寵的皇子,若不是當年有威遠軍的全力支撐,有鐘情為他掃去一切障礙,他怎能安然無恙的登上皇位? 如此這般之人怎配得上鐘情為他戰(zhàn)死沙場! 朝陽斂下心中的思緒,一筆一劃的認真寫自己的計劃書。 至于京城里發(fā)生的事情,自然會有翠花替她照看著。 一直到第二日破曉的時候鐘情才回來,一襲玄甲一身風霜。 面上還有未干的血跡,眼神冷凝,握住□□的手上有一道深深的傷口。 “阿情,”朝陽被外面的動靜驚醒,她本來就沒有入睡多久,匆匆披上外衣出去之后見到的就是受了傷的鐘情,朝陽面色微變,對著鐘情旁邊的人吩咐道:“快把她扶進帳篷里。” 朝陽自己醫(yī)術高超,只是這個世界她的設定并不是一個會醫(yī)術的人,所以她現(xiàn)在只能先去找蘇顏。 蘇顏這個小姑娘年紀雖小,但是醫(yī)術著實是不錯,況且這一路上若不是有她的幫忙,蘇顏早就被醫(yī)谷的人找到帶了回去,醫(yī)谷雖然允許弟子出來歷練,但是小姑娘還沒到那個年紀。 蘇顏被朝陽從睡夢里叫醒的時候還有些恍惚,只是一聽到朝陽急切的說鐘情受傷了之后,立馬就清醒了過來,感覺穿上衣服拎上自己的小醫(yī)箱就往外沖,一接觸到外面冰冷的空氣,蘇顏的頭腦更加的清醒。 鐘情手上的傷看上去十分的恐怖,從虎口處到手腕的傷口,深可見骨,蘇顏早就不是第一次處理傷口,十分嫻熟的幫鐘情止了血再敷上她帶過來的藥,軍中斷了糧草,自然也就斷了藥物和衣物的供應,昨日蘇顏熟悉這里的情況的時候見到軍營里還剩余的藥的時候,靜默了許久。 少得可憐不說,還都是一些質量不高的。 蘇顏問魏大夫的時候魏大夫眼里的傷痛她依舊記得。 作為醫(yī)者,看見有病患在自己面前卻不能救治,這心里的難過可以得知。 鐘情傷在了右手,若是沒有蘇顏的藥,就現(xiàn)在軍營里的情況,她的右手大概就被廢了。 朝陽狀似無意的撫過鐘情右手綁緊的紗布,已經(jīng)陷入昏迷的鐘情皺著的眉頭緩緩的舒展開來。 朝陽掀開帳子出去的時候就見到蘇顏一臉掙扎苦惱的蹲在賬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顏顏,”朝陽走進幾步拍了拍她的肩膀,“在想著什么呢?” “朝陽jiejie,”就算是知道了朝陽與鐘情的關系之后,蘇顏仍舊是如此的稱呼她,“我在想,我這么私自出谷,大家怕是擔心壞了吧?!?/br> 她這次出來,一封信都沒有留下,當時出來的時候不覺得有什么,只是今日見著軍中如此慘烈的景象,不知怎么的,蘇顏覺得自己的心里漲疼的難受。 “顏顏長大了,”朝陽感慨的彎下腰將她從地上拉起來,“有時候,做事情不能只憑自己的性子,而是需要三思、” “你能想到這里,證明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長了許多?!边@一路上,朝陽也有意無意的指引著蘇顏,這樣一個鮮活漂亮的小姑娘,朝陽心中看著也歡喜些。 “我想給谷里寫一封信,”蘇顏被朝陽拉起來之后若有所思的說道。 “恩”朝陽揉了一把她的臉,點了點頭,蘇顏十分的信任她,雖然不知為何,但是蘇顏就十分相信朝陽能夠幫自己把信送到醫(yī)谷里。 “走吧,我們先去看看,目前急缺什么藥材。”朝陽不差錢,但是藥材也不能亂買,這些事有了蘇顏和魏大夫的兩個人的參考,自然好上許多。 等到蘇顏和魏大夫商量好了看著朝陽記載下來之后,爐子上燉著的藥以及好了,朝陽看著蘇顏細心的將藥倒了出來,接過她手里的藥碗準備去給鐘情喂藥,至于蘇顏和魏大夫,現(xiàn)在軍中的傷患不少,他們二人擠出了小半天時間來整理必須的藥材以便朝陽可以購買。 現(xiàn)在處理好了,自然是要回去幫人療傷的。 朝陽出去之后就將方才記下來的東西遞給跟著她來到這里的心腹,吩咐下去要盡快送過來,這才端著藥碗掀開了鐘情的帳子。 “阿情,”朝陽的動作很輕,但是鐘情本來就是睡的不是很踏實,睜開眼睛的時候剛好看見朝陽在她身邊坐下。 “姨母”鐘情開口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聲音嘶啞的厲害,她動了動手,發(fā)現(xiàn)自己的右手被包裹的嚴嚴實實的,傷口處只有一絲絲的痛傳來。 “幸虧有顏顏,”朝陽面色不渝的看了鐘情一眼,手里端著的藥碗在緩緩的攪拌著,“不然你的手,估計得廢了?!?/br> 鐘情有些訕訕的,軍里現(xiàn)在的情況她也清楚,只是這醫(yī)谷的水平莫不是太高超了些,她現(xiàn)在只覺得有一絲的疼痛,其余的感覺倒不是很強烈。 “喝藥,”等到藥的溫度適宜之后,朝陽舀起一勺子對著鐘情說道。 鐘情微微皺眉,她最討厭喝藥,更何況是小口小口的用勺子喝,她剛想抬起左手接過碗的時候卻被朝陽避了開來,“你現(xiàn)在還受著傷,我來喂你。” 鐘情隱隱覺得朝陽有些不高興了,她小心翼翼的看了朝陽一眼,往日里和曦如春風的眸子里有寒光,鐘情于是乖乖的張開了嘴認命的讓朝陽一勺子一勺子的喂自己。 等到終于喂完了之后,鐘情覺得自己的嘴里已經(jīng)全部都是藥汁的味道,朝陽塞了一粒小小的糖給她。 “阿情,”朝陽將藥碗放在一邊,像是在與她閑話家常一般,“我只有你一個親人了” 鐘情一愣,看著朝陽收拾東西的背影,覺得面前的身影無端的寂寥的讓人心疼。 “對不起” “阿情,”朝陽收拾好東西之后折過身來,直直的看著她的眼睛,“我知道對于你來說,生死早是平常之事,只是希望你可以照顧好自己。” “是” 鐘情垂下眸子,眼眶有一瞬間的微紅。 “好了,”朝陽的語氣變得輕快起來,“我聽說阿情這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