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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道:“我一直覺得有些對不起母親?!?/br> 他始終是覺得自己有些太過任性了些,即使家人沒有責罵他,但是墨久卻始終有些不安。 “沒有什么對不起的,”朝陽喝了一口茶,“她愿意,就不算對不起” “況且這件事對忠勇侯府而言,也不全是壞事?!背栃χf道:“你母親是一家之主,不會光憑這感情做事?!?/br> 墨久一頓,抬頭看向朝陽。 “你以后就會明白的,”朝陽靠回綠意的身上,“對了,你不是要召見你的父親嗎?” “是”墨久有些不理解朝陽為何要這樣問,剛剛在內(nèi)室的時候朝陽不是也聽見了嗎? “不如,我?guī)慊刂矣潞罡绾巍背枌⒉璞f到一旁的內(nèi)侍手中,摸著自己的下巴說道:“剛好我與你母親也許久未見了。” “這怎么行”墨久大驚失色,他已經(jīng)嫁給了鳳凌,后宮的人怎么能隨隨便便的就出宮? “沒什么不行的,”朝陽卻覺得這個建議很好,她慵懶的說道:“你陪我出門而已。” 她是鳳國的國師,論起地位來,其實和鳳凌不相上下,這宮里面若是她想進出也沒有什么限制。 只是國師不得進入朝堂與世俗有什么沾染,所以鳳凌也不是很擔心朝陽會做什么。 況且,朝陽雖然是國師,但是鳳凌這登基一年以來,也不是什么都沒有做。她麾下的人也在日漸增長,若是有人想做出什么,那也得看鳳凌愿不愿意。 “這樣,不好?!蹦檬莻€老實的孩子,也不知道怎么反駁朝陽這個異想天開的想法,所以就這么被朝陽大大咧咧的帶出了宮。 而在宮中的鳳凌收到手下的消息說是朝陽將墨久帶出宮了之后,面上的神色瞬間就成了下來。 “陛下,”前來匯報的宮人面容冷肅,“國師要出宮,卑職攔不住?!?/br> 給她們一千個膽子,也不敢去攔住國師??! “下去”鳳凌死死的握住手中的印章,片刻之后,冷聲吩咐道:“出宮” 另外一邊,朝陽帶著墨久并沒有直接取忠勇侯府中,而是先帶著墨久去皇城之中逛了逛,以往還沒有出嫁的時候,墨久平日里也會央求著家中的jiejie帶他出門逛逛,但是自從嫁給了鳳凌之后,他再也沒有出過宮門。 “很高興?”朝陽帶著墨久下車慢悠悠的走在街道上,墨久仍舊是安安靜靜的跟在她的身邊,只是望向周圍的眼神是擋也擋不住的欣喜。 墨久點了點頭,有些感慨的說道“只是很久都沒出來過了而已?!痹捳f出口之后又覺得有歧義,于是跟著補充道:“其實我也并不是很喜歡出門閑逛的?!?/br> 朝陽笑了笑,并沒有說什么,而是吩咐旁邊跟著的人將墨久看中糕點東西都買了下來,她帶著墨久出宮,身邊當然不可能只帶著綠意一個侍女。 “父親”墨久和朝陽回到忠勇侯府的時候,正好碰見了等在門口的忠勇侯正君,墨久朝旁邊的朝陽看了一眼,朝陽點了點頭。 確實是她吩咐人通傳忠勇侯府說唐門回過來的。 忠勇侯正君眼中泛起淚花,但是還是先給墨久和朝陽行了一禮,墨久趕緊上前扶著他:“這是在自家,父親不必多禮?!?/br> “國師”忠勇侯正君也是一個看上去十分溫柔的男子,他握住墨久的手,神色溫柔寵溺,“侯爺在后院等您?!?/br> 忠勇侯和朝陽是多年相識這件事忠勇侯并沒有瞞著他,故而忠勇侯正君對待朝陽的時候多了一絲感激的神色,想必他也從忠勇侯口中聽說了朝陽是她請回來這一事。 “姨母,”墨久看中朝陽的背影急忙說道:“您大病微愈,切忌飲酒” “知道了”朝陽心下一暖,然后就去后院和忠勇侯把酒言歡去了。 “大病初愈?”忠勇侯扔給朝陽一壇子酒,兩人喝了一口之后忠勇侯才開口,她一貫冷肅的面色中多了幾分調(diào)笑的神色。 “怎么?”朝陽挑眉:“不像?” “像確實是很像,”忠勇侯不置可否的說道:“你的身體如何了?” “你不知道?”朝陽笑罵道:“旁人不知就算了,你也不知道?” 忠勇侯眉頭一揚,笑著又喝了一口酒,朝陽的身體確實是很差,但是那是許久之前的事了,只是她常年生活在圣山,幾乎是與外界隔離,所以外界也不知道朝□□體的情況。 再加上朝陽總是一副孱弱的模樣,仿佛一陣清風都可以將她吹倒一樣,所以見過朝陽的人對那個傳言都深信不疑。 至于真相,也就只有朝陽自己和她熟識的好友知曉了。 “你要幫她?”庭院中并沒有外人,忠勇侯武功卓絕,因此也不避諱直接問道。 “有何不可?”朝陽沒有回答她,而是繼續(xù)喝了一口酒后才說道:“至少她會是一個好皇帝?!?/br> “你當真這樣認為?”忠勇侯卻不認同,“她雖然處事果斷,但是也太過冷硬了一些?!?/br> “不然還有誰?”朝陽輕笑一聲:“洛王?” “你知道我并不喜歡洛王,”忠勇侯卻嘆息了一聲說道:“即使我不喜歡她,但是也不得不承認,剛剛的觀點,是我偏頗了。” “你??!”朝陽手中的酒壇子已經(jīng)見底,所以往旁邊一扔,換了一壇子:“有我在,你還擔心什么?” “為人母親,自然會擔心這些?!敝矣潞钊嗔巳嘧约旱念~頭,嘆息著說道:“小九性格純善溫和,他雖然聰慧,但是卻不適合深宮?!?/br> 從一開始,忠勇侯府就沒有想讓墨久入宮的意思,所以墨久表露出自己想要入宮的時候,她才會那般驚訝。 “那孩子,也太死心眼了?!敝矣潞钣行┌脨赖恼f道:“說起來這事也要怪我。” “恩?”朝陽唇角一揚,“書信中你并沒有說起什么,只說見面之后再談。” “這事,豈是在信上三言兩語就能說得清的,”忠勇侯嘆了一口氣說道:“這件事,歸根結(jié)底也是怪我。” 當年若不是她一時疏忽,也不會讓墨久被歹人盯上,更不會讓鳳凌救了她。 于鳳凌而言,她只是隨手救下了一個還未成年的男子而已,但是偏偏墨久是個死心眼的傻孩子。 忠勇侯說完了之后又嘆了一口氣這才說道:“也是我疏忽,將小九帶回去之后也沒有詢問他當時發(fā)生了什么事?!?/br> “那小九后來是怎么說的?”朝陽若有所思的看著手中又空了的酒壇子問道:“小九說,那人什么都沒有說,只是他卻見過鳳凌一面,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