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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很討厭她這樣, 就像她蓄盡了全身的力氣想給她重重的一擊,但是卻打在柔軟的棉花上,很無力,也很挫敗。 其實(shí)她自己清楚的很,何安然不喜歡徐琰。 她喜歡徐琰,所以滿眼,滿腦子都是徐琰,這是喜歡一個人得正常表現(xiàn)。 但是何安然看徐琰的眼神很平淡,或許徐琰對何安然來說是與眾不同的,但是她可以肯定,那絕對不是愛情。 但正因?yàn)槿绱?,她才更加討厭何安然?/br> 她要長相有長相,要家世有家世,不管哪方面她都比何安然強(qiáng)太多,為什么她拼命想要得到的卻是她不屑一顧的? 她那么喜歡徐琰,可徐琰從來沒有正眼看過自己,他的眼里卻全是何安然,那怕她的心里沒有他的位置。 * 何安然走出休息室,劇組很安靜,現(xiàn)在正是拍攝時間,周延川穿著一身月白色暗紋長袍,可能是因?yàn)檎镜倪h(yuǎn),也有可能是燈光的原因,她看不太清他的面容,朦朦朧朧的。 這場是他跟何頌誼的對手戲,兩人靠的極近。 何安然突然想到七年前,周延川跟何頌誼拍的第一場吻戲,因?yàn)槟鞘?,她還跟他冷戰(zhàn)過,雖然那次冷戰(zhàn)連一天都沒有維持到。 現(xiàn)在這樣看著,她的心里卻也平靜了,因?yàn)槔斫狻?/br> 周延川是演員,這些都是他工作的需要,都是不可避免的,在這七年里,她都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她知道接下來是什么戲,所以也便沒有看下去,畢竟在屏幕里看跟在現(xiàn)場看的差距還是很大的。 周延川老早就用余光看到站在拍攝外的何安然,他看見她轉(zhuǎn)身離開,平靜的雙眸波動了一下,而此時何頌誼也慢慢踮起腳朝他靠近,就在兩人的嘴唇只有幾厘米距離的時候,只聽見顧祁行“卡”的一聲。 “吻替準(zhǔn)備一下。” 吻替準(zhǔn)備就位之后,周延川跟何頌誼便撤下來,他一下來便直接朝何安然離開的方向走去。 何頌誼則看著他的背影,看了幾秒她默默地轉(zhuǎn)過身去。 * 周延川看到何安然的時候,她坐在水池旁,時不時向水池里扔幾顆石子。 “你是要效仿精衛(wèi)填海嗎?” 聽到聲音,何安然下意識回過頭。 周延川朝她走過來,然后直接在她的身旁坐下來,他看了一眼何安然手邊的一堆石子,不由的笑了。 “看來你還真的是有這個想法啊?!?/br> 何安然那叫一個尷尬,她下意識的將手掌遮在石子上。 “你結(jié)束了?”她趕緊轉(zhuǎn)移話題。 “嗯,剛結(jié)束?!?/br> 何安然低下頭,“哦?!?/br> 周延川撈了一塊石子,“咻”的一聲向水池砸去,原本平靜的水池瞬間一圈一圈的朝外暈開來。 他問,“你冷嗎?” “不冷。”何安然脫口而出,其實(shí)很多時候,何安然只是習(xí)慣性的拒絕。 周延川瞥了一眼她的手,然后默不作聲的將自己的雙手合實(shí)摩擦,時不時哈幾口氣。 他這明顯是在自我取暖,難道他覺得冷嗎? “你冷嗎,要是冷我們就回……”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被周延川毫無預(yù)兆的握住手掌。 他的手掌很暖。 “口是心非,手都跟冰一樣了,還不冷。” 何安然心口一麻,下意識想抽出自己的手,但是卻偏偏被周延川握的很緊。 “別動。”他聲音沉下來。 何安然掙扎的手也不敢動彈了,只能任由他握在手心。 “何安然,你是什么時候?qū)W會撒謊的,現(xiàn)在撒謊都不帶編稿的是吧?”周延川低著頭,認(rèn)真的幫她捂手。 何安然看著周延川的頭頂,感情他剛才搓手哈氣,都只是為了給她取暖而已。 那一刻,心底好像有什么東西朝上溢出來,滿滿的,充實(shí)她的整顆心臟,眼底不由的升起一陣水霧。 “怎么,啞巴了?”周延川見她不說話,繼續(xù)開口調(diào)侃她。 “沒……沒有?!焙伟踩挥行┙Y(jié)巴。 周延川捂了很久,何安然的手才慢慢有了一絲溫度。 “長安劫所有的吻戲都是借位?!敝苎哟ɡ洳欢〉恼f道。 “啊?” 長安劫,那不是周延川拍攝的第一部電視劇嗎? 她不明白他為什么要跟她說這件事,她側(cè)頭看著他,卻撞進(jìn)他深邃的眼眸里,只是一眼,她便挪不開視線。 周延川看著她一臉呆滯的模樣,想起上次主持人問他的問題,為什么選擇拍電影,而不拍電視劇,他當(dāng)時回的是拍電影成名快,但還有一點(diǎn)他沒有說,那就是拍電影的親密戲大大少于電視劇。 他當(dāng)初一直都不明白,為什么那天何安然會突然跟他冷戰(zhàn),后來偶然在一次飯局上,齊儼寧把這件事當(dāng)笑話一樣告訴他,他才反應(yīng)過來。 原來是因?yàn)楦雾炚x拍的那場吻戲,但是她不知道,那場吻戲是借位,只是他也沒有機(jī)會親口告訴她。 他跟齊儼寧同樣的年紀(jì),現(xiàn)在同樣都是影帝,但是他成名比他早,他二十七歲便已經(jīng)提名影帝,而齊儼寧是今年才晉升為影帝的,這中間相差了三年。 “你……” “剛才的吻戲有吻替?!?/br> “我……” “安然……” 何安然沒有等他說完,便“騰”的一下站起來。 “那個,時間不早了,我去……看看宋珍有沒有結(jié)束?!?/br> 周延川看著何安然慌忙離開的背影,眸光漸沉,像濃墨一樣剎那間暈染開來。 水熱了,蛙該煮了。 * 何安然去找宋珍,但沒有找到宋珍,卻碰上了何頌誼。 她已經(jīng)換下戲服,連妝都卸了,看樣子拍攝確實(shí)是結(jié)束了。 她是想就當(dāng)作沒有看見的,但這是她想的,不見得何頌誼也是這樣想的。 “安然,剛才的事情謝謝你?!?/br> “謝我做什么?” “你不是幫我做了手替……” “那你多想了,我這樣做并不是想幫你?!?/br> 她只是不想因?yàn)樗脑?,同時也耽誤周延川的拍攝進(jìn)程。 何頌誼臉上的微笑僵硬了一下,“不管怎么說,我還是得謝你?!?/br> “哦,那隨你的便,沒什么事我就先走了?!?/br> “安然,你還是很討厭我嗎?” 何安然的腳步微滯。 “不討厭?!?/br> 何頌誼嘲諷的笑了一下,“我看起來那么像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