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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就不希望你把我當(dāng)做外人?!?/br> “我怎么可能把你當(dāng)做外人呢,你可是我最好的朋友?!?/br> “最好的……朋友?” “對啊,在我心里,你,宋珍,孫悅,你們都不是外人?!?/br> “我知道了,好了,現(xiàn)在也不早了,早點(diǎn)休息吧?!?/br> “嗯,晚安?!?/br> 那頭傳來徐琰“嗯”的一聲,然后便掛了電話。 何安然看著被掛斷的電話,覺得有些奇怪,她總覺得今天的徐琰有些怪怪的,但是是哪里怪,具體的她又說不上來。 她用手機(jī)將剛才自己畫的作品拍下來,然后插上數(shù)據(jù)線,傳到電腦上。 * 徐琰掛了電話,他將手機(jī)桌面上,臉上是說不出來的落寞。 “給安然打過電話了?” 趙青拿著一杯溫水走了過來,他將溫水遞給他。 徐琰收起臉上落寞的面前,朝他笑了一點(diǎn),點(diǎn)頭。 “嗯?!?/br> 趙青坐在他的身邊,問道:“阿姨沒事吧?” “沒事了,已經(jīng)出院了?!?/br> “那就好,沒事就好,對了,你喝點(diǎn)水,稍微休息一下,我們馬上還要出去接著錄制?!?/br> “好?!?/br> 趙青站起身來,“行,那我就先出去了?!?/br> 徐琰朝他點(diǎn)了點(diǎn)頭。 趙青出去之后,徐琰抿了一口溫水。 其實(shí)母親還告訴了他一件事,但是他沒有跟何安然講。 他母親說,沈姨住院的那天,醫(yī)院還來了一個男人,看起來跟安然很親密,安然對他也很依賴,看的出來他跟安然的母親好像也是認(rèn)識的。 她當(dāng)時可能因?yàn)橹睕]有認(rèn)出來,后來他走了之后,她才想起來,那個男人是周延川。 就是那個娛樂圈紅的發(fā)黑發(fā)紫的影帝周延川。 徐琰怎么可能不知道周延川呢。 除了知道他是周影帝之外,他還知道,周延川便是安然心里的那個人。 他想起大三那年的一個晚上,他接到了宋珍的電話,那天是宋珍生日,她們幾個一起給宋珍慶祝生日,然后碰了酒,接著便一發(fā)不可收拾。 他到那里的時候,三個女生都喝的亂七八糟,又哭又笑的。 他在角落里找到何安然,她蹲在地上,手指在地上畫著圈圈,他喊她,她抬頭看他,眼里一片迷離,看樣子也是醉的不清了。 他將她從地上扶起來,她還不安分的亂動,最后實(shí)在沒轍,他只能將她背起來。 宋珍將她丟給他,便跟孫悅一起回去了,那時候,宋珍也是夠放心他的。 他就這樣背著她,她骨架小,又瘦,背上身上也沒多少重量,她趴在他的背上,她的頭擱在他的肩膀上,嘴里吐出淡淡的酒氣。 那時,他第一次希望,這條路可以長一點(diǎn)再長一點(diǎn),就算沒有盡頭,他也愿意這樣背著她一直走下去, “周延川……”她輕聲地呢喃。 “什么?”他沒有聽清楚她說什么,于是便又問了一遍。 “我……好想你……周延川……我好想你……好想你……” 徐琰的腳步驟然停下來,他聽清楚了。 周延川。 她嘴里念叨的人是周延川。 對于周延川這個名字,他并不陌生,班上的女生嘴里幾乎都在念叨著這個名字,那個二十七歲就已經(jīng)提名為影帝的周延川,就連他們宿舍的男生都是周延川的影迷,他的每一場電影,他們都會團(tuán)票去看。 他認(rèn)識她這么久,他很清楚,何安然不是那種會追星的人,他不能確定她口中的周延川是不是那個影帝周延川,但是他能確定的一點(diǎn)是,何安然的心里已經(jīng)有人了。 后來,何安然清醒之后,便把那天的事情給忘得一干二凈了,只是,從那之后,她便再也沒有碰過酒,他也沒有在她的面前提起她那天說的話。 但那天晚上的事情,他卻怎么也忘不掉,他有意在沈姨的面前提到周延川的名字,結(jié)果沈姨的反應(yīng)有些出乎他的想象。 原來,那晚她口中的周延川就是熒幕上的影帝周延川,她那天喝的那么醉,但是嘴里卻一直念叨著他的名字,他究竟在她的心里有多重要,能讓她連喝醉了都忘不掉他。 他熬夜將周延川所有的電影全部看完,不得不承認(rèn),周延川是一個有魅力的男人,他渾身上下散發(fā)的氣場不是他這個連校園都還沒出的毛頭小子可以比的上的。 “徐琰,我們該去錄制了。”趙青在外面喊他。 徐琰將手里已經(jīng)冷了一大半的水杯放下來,站起身,朝外面走去。 “來了?!?/br> * 何安然把東西收拾好,然后便準(zhǔn)備睡覺,她剛關(guān)掉客廳的燈,正朝臥室走去,她猛然停住了腳步。 她隱約聽到一陣開鎖聲。 再仔細(xì)一聽,真的是開鎖聲,她的睡意頓時就被嚇跑了。 她不禁吞了一下口水。 這大晚上的,誰會來撬她家門,應(yīng)該不會是小偷吧,雖然這不是新小區(qū),但是治安還是不錯的,更何況她家還住在五樓。 不過門口的人也沒能將門打開,因?yàn)楹伟踩挥幸粋€習(xí)慣,就是每天晚上鎖門的時候,她都會把鑰匙插/在門鎖里,所以別人一般從外面是打不開她家的門。 她越想越害怕,她不禁攥緊了手里的手機(jī),雙手顫抖的給周延川打電話。 雖然她知道現(xiàn)在是遠(yuǎn)水救不了近火,但是不知道為什么,她還是下意識的想給他打電話。 那頭電話響了一會,倒是很快就接通了,電話剛接通,她便止不住顫抖的對他說。 “周延川,有人在撬我家的門!” 那頭停頓了幾秒。 “你出來,開門?!?/br> “什……什么?”何安然有些結(jié)巴。 “別害怕,是我。” “???” 何安然打開門,果然看到站在門口的周延川,他拉著行李箱,他穿著一件風(fēng)衣,一臉風(fēng)塵仆仆的樣子,臉上的倦容怎么都掩藏不住。 “你怎么回來了?”她驚訝地問他。 “節(jié)目一結(jié)束我就趕回來了。”他提著行李箱走了進(jìn)來,他進(jìn)門的時候,帶進(jìn)外面的寒風(fēng),何安然不禁瑟縮了一下。 真冷。 周延川趕緊反手將門關(guān)上,卻看到插/在門上的鑰匙。 難怪他剛才在外面怎么都打不開門,感情是她里面還插/了一把鑰匙。 何安然看了一眼手機(jī),現(xiàn)在已經(jīng)快十二點(diǎn)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