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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趙勉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周延川側(cè)頭看了一眼, 然后掛掉了電話,沒過幾秒, 電話再次亮起來,然后周延川還是面不改色的將電話掐斷。 這頭的周延川淡定自若。 而那頭的趙勉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他也不是一個沒有自知之明的經(jīng)紀(jì)人,但他這不是沒有辦法嗎? 周延川最近的行程很緊, 基本上每天都有工作,今天還得去參加一個代言發(fā)布會。 中午十一點就得到人家現(xiàn)場, 可是他到現(xiàn)在人都還在重慶, 他能不急嗎? 只能一遍一遍的給他打電話, 可是他倒好,接都不接, 直接掛斷, 他現(xiàn)在肺都快要氣炸了,早知道, 他昨天晚上就應(yīng)該跟著他一起去。 就算今天早上是用拖都要把他拖回來。 何安然也看到了周延川的手機(jī),一直亮起屏幕。 “不接嗎?”她好奇的問。 “沒什么大事, 接不接無所謂?!敝苎哟ㄕo她削著蘋果。 “沒有什么事,一直給你打電話?” 何安然明顯不相信。 周延川朝她笑了笑,將削好的蘋果遞給她。 “真的沒事?!?/br> 何安然半信半疑, 咬了一口蘋果。 還挺甜。 周延川的手機(jī)是消停了,但是何安然的手機(jī)卻震動了一下。 她打開微信是趙勉給她發(fā)的。 她拿過手機(jī)大致掃了一眼。 果然,剛才給周延川打電話的人是趙勉。 趙勉估計也是被周延川逼得沒有辦法了,這才給她發(fā)微信求助了。 這個時候,她是真的心疼趙勉這個經(jīng)紀(jì)人了。 她默不作聲的將手機(jī)放回原位,然后將他削的蘋果給吃完。 周延川用餐巾紙給她擦了手,擦完之后她才開口。 “時候不早了,你趕緊回去吧?!?/br> 周延川愣了一下,“回哪里?” “北京啊?!?/br> “如果我沒有記錯,你今天還有工作吧。” 周延川,“……” 她什么時候?qū)λ男谐踢@么了如指掌了? “之前看過你的工作行程表?!?/br> 她沒有告訴周延川,是因為趙勉給她發(fā)了微信。 比較趙勉也挺不容易的,她心里是真的過意不去。 聽趙勉說,在她沒有回來之前,周延川是工作狂,從來不推任何工作,工作永遠(yuǎn)都放在第一位。 可是現(xiàn)在,他是每天都在想著怎么推工作,恨不得在這個圈子里消失匿跡才好。 “好啦,你快走吧,有孫悅在這里呢,別擔(dān)心我?!焙伟踩簧焓滞屏送扑?。 周延川只是用一雙深邃的見不到底的眼睛看著她,沒有說話。 他又這樣,每次都用沉默來代替自己的回答。 “上次不是說了嗎,你工作不是為了你自己,是為了我不是嗎?” 周延川的表情松動了一下。 “去吧,快回去吧。” 周延川有些無奈,他站起身來,附身靠近何安然。 何安然抿嘴笑了一下。 然后在他的臉頰上親了一下。 “行了吧?!?/br> 周延川嘴角露出一個輕佻的笑容。 “不行?!?/br> 隨即捧住她的腦袋,熾熱的呼吸將她團(tuán)團(tuán)圍住。 一個結(jié)實有力的深吻。 “咳咳……”孫悅打完水回來,誰知 剛一回來就看到這么勁爆的一幕,簡直太羞羞了。 聽到孫悅的咳嗽聲,何安然趕緊伸手推了推他的胸膛,但是他還愣是在她的嘴唇上磨了半分鐘才松開她。 此刻何安然的臉頰已經(jīng)紅的徹底。 “我走了,有事一定要給我打電話,聽到?jīng)]?”他抵著她的額頭,呼吸沉重。 “嗯嗯,聽到了?!焙伟踩悔s緊點頭。 周延川這才松開她,他站直身體,然后轉(zhuǎn)過身來,面向?qū)O悅的時候已經(jīng)是臉不紅氣不喘了,就連聲音都恢復(fù)了正常。 “安然就麻煩你了,謝謝。”他朝她點了點頭。 孫悅也趕緊跟他點頭。 “那里的話,應(yīng)該的,應(yīng)該的。” 周延川朝她感謝地笑了笑,轉(zhuǎn)身又看了何安然一眼,這才戴好口罩離開了。 周延川走了之后,孫悅立刻將水瓶放到病床底下,一下子坐在何安然的病床邊。 何安然臉上的緋紅已經(jīng)退散了不少,嘴唇明顯還有吻過的痕跡。 “真沒想到,原來他是這樣的周延川。” 何安然憋笑,“不然你以為他是什么樣的周延川?” “嗯,我一直以為周延川是那種禁欲型,不近女色的。” “那你說的是和尚吧?!?/br> “也跟和尚差不多,反正就清心寡欲的那種?!?/br> 何安然腹誹。 她何嘗也以為周延川是這樣的人,但是現(xiàn)在,她心里清楚的很,周延川跟清心寡欲壓根不搭邊。 男人都是一樣,這世上就沒有第二個柳下惠。 “對了,孫悅,我跟他的事,能不能幫我保密。” “好的,你放心,沒有問題,我知道?!睂O悅朝她眨了眨眼睛,這事她當(dāng)然知道,她又不是傻子。 “對了,徐琰來過了嗎?” “徐琰?”何安然有些沒有明白過來。 “沒有啊?!彼龘u頭。 “嗯,你把你住院的事情告訴徐琰了,他當(dāng)時挺著急的,難道他沒有過來看你嗎?” “沒有?!?/br> “奇了怪了,他不是一直很關(guān)心你的嗎。”孫悅低聲自言自語的說道。 何安然問,“你在說什么?” “?。俊?/br> “沒……沒什么。” “對了,你怎么有空過來?” “我才沒空呢,我就只是過來給你送個早餐,等會我還得回度假村工作,你不在,我更不能離開了。” 何安然點頭,說的是。 “孫悅,你現(xiàn)在給我辦一下出院手續(xù)成嗎?” “出院手續(xù)?你胡說什么呢?”孫悅白了她一眼。 別說醫(yī)生不讓她出院,就算醫(yī)生讓,她也第一個不同意。 她背上的傷口不淺,必須得好好休息。 “我沒什么大礙了,何況我在醫(yī)院里也是躺著,我也不放心這次的工程?!?/br> “不行,你必須在醫(yī)院好好休養(yǎng),直到你后背的傷好透才給走。”孫悅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