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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得不陪伴在旁。本想改為凌晨那一班的,結(jié)果晚上陪好母親后,又去見了易正峰案子的負責(zé)人。 他本該告訴易歡事情很快就會有結(jié)果的,可是抱著一種小小的懲罰她的心態(tài),他沒有說。他想等她來了,再當(dāng)面告訴她。 易歡道:“嗯,晚安。” 說出晚安兩個字的時候,沈霃寬那邊已經(jīng)掛了電話。易歡呆呆地看著手機,開始一個字一個字地拆他電話里說的話。一直想到腿都麻了,也沒搞清楚他這通電話的真實意圖。 多年以后,她就這件事問過沈霃寬,沈霃寬表現(xiàn)得很意外:我的意圖?你感覺不出來嗎?我兩三天沒聽到你聲音了啊。 易歡回到床上,滿腦子都是這件事。睡前,她有些不放心,給沈霃寬發(fā)了條信息:霃霃,你等我。 沈霃寬看著這條消息,滿心歡喜。 可是第二天,卻只等到了幾個大男人回來。易歡則是帶著伊芙琳去了圣弗朗西斯科。 沈霃寬有些不相信,他掏出手機,仔仔細細地看著她發(fā)來的消息。 他沒有看錯,可能是他理會錯了。他還以為易歡的意思是,讓他等她回來。他還巴巴地等了二十四小時,想把自己這邊的好消息都告訴她。 呵,她倒好,又自作主張跑了。 沈霃寬算是明白了,不管易歡嘴上怎么說,她內(nèi)心深處,就是渴望能盡快將殺害她親人的兇手繩之以法。 或許,他真的應(yīng)該悲觀一些??赡芩麄冎g的感情,是被易歡排在第二位的。 &&& 今天的暑假結(jié)束的第一天,大家都還沒有開始上課,易歡卻已經(jīng)開始穿上防輻射的衣服,坐在實驗室里,cao縱著儀器。 當(dāng)年的研發(fā)停止后,儀器用于新項目,再想讀取晶片中的內(nèi)容,需要進行很多的設(shè)置工作。 她買了五十個容量為1T的移動硬盤,留以備用。 花了一整天進行預(yù)前設(shè)置,又調(diào)制一整天數(shù)據(jù)參數(shù),直到第三天,才真正開始運行讀取功能。 處于開發(fā)中的產(chǎn)品就是這點不好,任何東西都得親自去弄。不可能像手中的移動硬盤一樣插上電腦就能讀取數(shù)據(jù)。 為了防止出現(xiàn)問題,易歡設(shè)置的是每隔二十分鐘,進行一次轉(zhuǎn)換存儲,所以效率不是很高,每次存儲數(shù)據(jù)都要她手動cao作,然后再重設(shè)程序,再次讀取數(shù)據(jù)。 這樣重復(fù)cao作,很容易叫人心情煩躁。 易歡卻越來越平靜。 她在實驗室呆了整整一天,直到晚上八點才把最后一點弄完。 用掉了她三十四個移動硬盤。 她抱著這堆硬盤,像抱著自己的生命。 因為她帶了一堆硬盤,又是R教授的學(xué)生,所以出關(guān)的時候,費了好大勁。她有預(yù)想到這些,所以提前了兩天辦理的托運。她這次直接私人包機回來的。 這段時間,沈霃寬一直沒有再聯(lián)系過她。 易歡好幾次想主動找他,最后卻又都因為心里存著他和時唯一的婚事而有些猶豫。 回國的那天天氣不太好,下著小雨,她又是趕在了晚上回來。 機場上濕漉漉的一片。 雖然已經(jīng)做了防水保護,但她還是怕硬盤遭雨,便脫下把身上唯一的雨衣,彎腰披在了行李箱上。她以為自己要淋雨,結(jié)果頭頂又多了一把傘。 她抬頭,撞上了沈霃寬一臉淡漠的表情。沈霃寬站在一旁,在替她撐傘。 易歡扭頭看著了看伊芙琳,伊芙琳避開她的視線,抬腳就先往前走了。 “伊芙琳本來就是我請的人?!鄙螂弻捗嫔粣偟卣f,“這世上,除了我,還有誰對你言聽計從呢?” 易歡站了起來,道:“我以為這么晚了,她不會跟你說我們幾點到。”她緊握著行李箱,有些局促。 也不是很長時間不見,可兩個人好像忽然間就生分了。 沈霃寬朝她伸出手。 易歡急忙把自己的手塞進他掌心,剛才的那種生分感似乎正在慢慢消失。她瞇起眼,笑了笑。 沈霃寬微微蹙額,道:“我說的是你的箱子。” 易歡的笑容頓時消失,天上落下的細細的雨絲仿佛都打在她心上一樣。 她沉默地表示不高興,順手把箱子推過去。 沈霃寬一手拉著行李箱,一手撐著傘,說:“走吧?!?/br> 易歡緊跟著他,好幾次想上前挎著他的胳膊。 這一次,是司機開的車,沈霃寬難得沒有自己開車。 易歡看車?yán)镉械谌?,也沒好意思跟沈霃寬講話。 她偷偷拿出手機,去看了是唯一的INS。 非常意外,時唯一的INS有更新最新動態(tài)。 三張照片和一段話。 那段話是:今天,我生命里最重要的兩位男士陪我過生日啦。一個是我最愛的哥哥,一個是我的老公。 一張照片是她坐在病床上,雙手合十,閉上眼睛對著蠟燭許愿。一張照片是她和時兆偉的合影,還有一張照片是一位男士的背影。 光看一眼腦袋的輪廓,易歡就知道照片上的人是誰。 這個人,現(xiàn)在正坐在她身邊生悶氣。 她輕哼了一聲。 沈霃寬扭頭瞥了她一眼,“你哼什么?” 易歡沒回答那個問題,而是說:“我行李箱里,存了我們家九個攝像頭五百四十七天拍攝下的所有高清畫面?!彼嬖V沈霃寬,“是以每天的零點分錄,每個視頻是以日期分類的。不過因為內(nèi)容特別多,想要找出可以作為證據(jù)的,需要人去看。你可以都拿給他們,丟了的話,我還可以再導(dǎo)出一次?!?/br> “我知道了?!鄙螂弻捳Z氣生硬地打斷她的話。 易歡見他說話語氣如此不友好,內(nèi)心的落差越來越大,委屈地語氣終于沒能壓出,問道:“可以送我去鞏珍珠家嗎?” “可以。”沈霃寬告訴司機怎么走后,提醒易歡,“深更半夜,你去打擾人家合適嗎?” “我心情不好,我找珍珠談?wù)勑摹!?/br> “你怎么心情不好了?”沈霃寬問她,“哪件事不是如你所愿?” “也不是什么都如我愿?!币讱g扭頭,看著他。 沈霃寬見她盯著自己看,便把頭轉(zhuǎn)到另一邊。 易歡不悅,抬手捏著他的下巴,把他腦袋轉(zhuǎn)過來對著自己,說:“你真的要跟時唯一結(jié)婚?” “不然呢?”沈霃寬道,“東西我都拿到手了。你想反悔?” “對,我想反悔?!币讱g道。 “憑什么?” “憑……”易歡語塞。 前排的司機,偷偷瞄了一眼后排鬧矛盾的兩個人,小聲地問:“沈總,還是去……” “回家?!鄙螂弻挼馈?/br> 這一回,易歡沒有跳出來提反對意見。她安安分分地枕著自己的胳膊,閉上眼休息。過了一會兒,她覺得這姿勢不太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