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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顧青往前推了推,“托給你了,別讓他死了就行。” 顧青滿臉黑線,卻還要禮貌地對客人微笑。 “我姓蘇,你就叫我姑姑吧?!逼僚苏酒饋?,笑著撩了下顧青的留海。 說完不等他問候自己,直接對顧建興說:“等到了S市,來找我就行。我下午還有事情要辦,就先走了。” “好,我送你。”顧建興按著兒子的頭把他撥開,虛扶著她的腰,一起出了門。 “靠!什么來路?”顧青搓搓鼻子,對這女人不太感冒,總覺得她和自己老爸關(guān)系不正常,搞不好是小三。 反正人已經(jīng)走了,想什么也沒用,不如安下心來吃早餐。 給自己煎了個蛋,在面包上抹上三種果醬,大口大口的嚼在嘴里,又煥發(fā)了一天的干勁。 用一上午的時間收拾好了行李,其實就是把剛放假時收拾好的重新整理一下,然后等沈亞楠回來一起出去吃午飯。 “你說那個姓蘇的女人來咱家了?” “是啊,我早上起床的時候她就已經(jīng)在了?!鳖櫱嗾UQ劬?,據(jù)實相告。 沈亞楠有些激動,把筷子重重地撂在桌上,捂著頭不說話。 顧青感覺不妙,默默地吃著菜,過了會兒還是沒忍住,探著頭問:“她是誰啊?” 沈亞楠沒好氣地說:“我和你爸結(jié)婚的時候她來砸過場子!你說她是誰!” “額……”顧青無言以對,低下頭不停的往嘴里扒飯。 回家又是他一個人,沈亞楠結(jié)完賬就陰沉著臉離開了,說不準(zhǔn)又是去哪高消費去了。 顧青就是佩服她這點,從來不跟老顧吵架,一有矛盾就去刷爆他的卡,每次都逼得老顧綠著臉去哄她。 這次應(yīng)該也會一樣,不過他是看不到了,因為今晚他就會和王寧去北京,搭乘凌晨的航班轉(zhuǎn)迪拜用時十幾個小時最終到達巴黎,開啟他們的歐洲之旅。 他父母早就知道,只不過看起來并沒有送他去機場的意思,顧建興從早上出去后就一直沒回來,沈亞楠也似乎正在生悶氣。 把拖箱放在門口,心里猶豫要不要帶幾雙鞋,想了半天把心一橫,不帶了,人到了就行,大不了買地攤兒。 他只帶了拖箱、手機、錢包,看到王寧的時候發(fā)現(xiàn)她也是這樣,非常意外,他以為女孩會帶許多的東西,還特意空出一只手打算要幫她提,沒想到人家根本沒給他機會。 坐在王宗文的車里,顧青頭一回覺得拘謹,因為他清楚的感覺到坐在副駕駛劉靜不停地通過車內(nèi)的后視鏡審視自己,看得他心里發(fā)毛。 準(zhǔn)備去過安檢的時候,劉靜拉著他的手說:“顧青啊,去了那邊一定要照顧好王寧,那邊極端分子多,你們?nèi)松夭皇欤娴臅r候可要保持警惕!” “嗯!我明白!”顧青尷尬地點點頭,鄭重其事的答應(yīng)下來。 王宗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把劉靜拽到身邊,笑著對她說:“你快別誤人子弟了,還極端分子,你咋不直接說恐怖襲擊呢?” 說完拍拍顧青的肩膀,“你阿姨有一點沒說錯,一定要注意安全,要互相照顧,最后,別忘了多照幾張相片?!?/br> 顧青摸著腦袋笑道:“一定!一定!” 排隊等安檢的時候,王寧踮著腳尖趴在他的肩頭,輕聲問他,“你今天怎么像耗子見了貓一樣?” 顧青聳聳肩膀,“沒辦法,丈母娘太強勢,岳父大人有氣場,我在他們眼里就是只小螞蟻,說碾死就碾死了?!?/br> “哦,你是說我爸媽刁難你了?”王寧把他的腦袋掰過來,四目相對。 顧青無奈地握住她的雙手,把她往自己懷里一帶,抱著她說:“怎么會呢,你爸媽不也是我爸媽嗎,父母的出發(fā)點還不都是為了孩子好,我感激還來不及呢?!?/br> 王寧摟著他的腰,臉上帶著笑,“油嘴滑舌,算你還有點良心?!?/br> 凌晨時分,顧青搖醒靠著他肩膀熟睡的王寧,拿著登機牌上了飛機,旅行箱要托運,兩人再沒有其他行李,找到座位就看著周圍忙碌的人群。 等到空姐播音級的聲音在機艙里響起,顧青湊到王寧的耳邊,低聲細語地說:“I am here with you” 王寧靜靜地看著他,眉眼帶笑地問:“forever?” 顧青伸出三根手指,一臉嚴肅地點點頭,“必須的。” 飛機在巨大噪聲中升空,地面的燈光在以rou眼可見的速度縮小,卻在空中顯得更加明亮。 黑夜中的山河掩去了形體,飛機在黑暗中穿過了云層,在點點星光的指引下一路向西。 一切只是開始,一切都將過去。 轉(zhuǎn)眼三年又三年,又是一個炎熱的夏天,一間白色調(diào)的臥室,一張寬大的雙人床,一個俊朗的青年在清晨蘇醒。 他撓著頭發(fā)坐在床邊,睡眼惺忪地做了幾個深呼吸,然后搖搖晃晃地走進洗手間。 看了看鏡子里映出的奶奶灰發(fā)色,脫下內(nèi)褲丟進衣筐里,洗澡、刷牙、撒尿同時進行。 對著鏡子打理好頭發(fā),他伸手摸了摸嘴巴上方的那兩撇不明顯的小胡子,猶豫了一下,放下了剃須刀。 回到房間穿上西褲、白襯衫,再拿著一件淺色的西裝外套,換上皮鞋出門。 顧青,25歲,經(jīng)歷了四年大學(xué),考研失敗,兩年職場,終于把自己丟在了一個尷尬的位置。 年凈利潤過億的集團公司,每一個部門都留有他的位子。 在這座紙醉金迷的城市,他的工資并不算高,但卻擁有大約1% 的股份,每年都有不小的股利。 兩年時間他只負責(zé)了一個項目,而且被摘了果子,非要給他在公司定個名分的話,大概就是個非經(jīng)營者董事。 他不需要做工作報告,沒有明確的職責(zé),有時候甚至可以干坐一天什么都不做,但公司大大小小的會議他都必須參加,說的每一句話都會被認真傾聽,并作為參考,當(dāng)然,也僅供參考。 聽起來有些怪,但其實很簡單,因為公司董事長兼控股人姓蘇,是他爸的初戀,他們在一起兩年,相識三十多年,感情非常深厚。 六年的時間,在不停地旁敲側(cè)擊之下,顧青終于知道了些他們倆當(dāng)年的事情。 大學(xué)剛畢業(yè)的顧建興還是個愣頭青,對大城市有著無限向往,獨自一人跑到S市想要轟轟烈烈地做一番事業(yè)。 事業(yè)還沒做起來,無權(quán)無勢的他結(jié)實了一個叫蘇文的女孩,兩人一見鐘情,一起經(jīng)營著一家服裝公司。 蘇文的財力讓顧建興感到震驚,而且她有留學(xué)經(jīng)歷,在經(jīng)營理念以及產(chǎn)品設(shè)計上甩顧建興幾條街,但他自信能力不輸于人,接受能力又強,做起事來很認真,兩人搭在一起,公司蒸蒸日上。 接下來就像許多電視劇里那樣,蘇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