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9
心思:“白龍的眼睛能看破前世今生,毋須翻閱輪回簿,可能你們……前世見過一面吧!” 席妙妙腦補(bǔ)了一出前世今生的大戲,見俊美的青年緊抿著唇,難過得彷佛下一刻就要哭出來,她于心不忍,安慰道:“這,前世的事情,溫語也不可能記得住呀?!?/br> 在今天之前,一直是唯物主義兼無神論者的溫語,從容地接受了這個設(shè)定。她出神地看向伏云君,想的卻不是前度情緣,而是欣賞起了他的美貌──和他一比,偶爾會所里碰見的小明星小狼狗,都是庸脂俗粉,顯得不上檔次了。 尤其是深受打擊的時候,長翹眼睫在眼下投落一層影影綽綽的陰影,將將要哭的樣子,精致得很有欺負(fù)他的價值。 “前世?是的,前世的事情,凡人不會記住,你不認(rèn)得我,也合情合理……” 伏云君嘴唇抖了一下,想起某些,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回想起來的事。 他費(fèi)心裝了一個神仙下凡的逼,出塵的仙氣,此刻完全破功。 不食人間煙花的仙君,卻在看見故人后,抖成了一個街上看見初戀女友的小傻逼:“你上一次跟我說,不記得我是誰,是睡了我之后的第七天?!?/br> “……” 兩個大齡雛目光齊刷刷地轉(zhuǎn)向了溫語。 相對而無言。 少頃,竟是伏云君先調(diào)節(jié)過來──他費(fèi)了大力氣將翻騰的情感壓下去。 和上神不同,他深諳凡間規(guī)矩,化人的時候,幾乎將所有原形的特色都收得干干凈凈,黑發(fā)黑眼,乍看上去,只是個俊逸得過分的帥哥而已。然而終究非我族類,眼底始終有一抹深沉的金光,大部份時候,它都明亮干凈。而這時候,像卻被化學(xué)藥劑洗滌著的金子,眼看著要融化成淚,卻在下一刻新凝固定形。 “是我失態(tài)了,”伏云君開口,脆如鳴玉之聲:“轉(zhuǎn)世就是對前世的事一筆勾消,我不應(yīng)該提起來的,讓你們尷尬了,望兩位勿見罪?!?/br> 他像是重新找回了章法,得體的俊雅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重新回到了臉上,唇角一勾,帶了歉意的笑,笑進(jìn)心坎里,又帶了點(diǎn)討?zhàn)埖囊馕?,真教人對他氣不起來?/br> 席妙妙本來就沒怪他,只是不希望跟男友的好朋友弄得關(guān)系尷尬,但她轉(zhuǎn)頭看向溫語,想知道好友的意思。 后者若有所思:“前世的事情,我是真不記得了,不過……確實(shí)是我會干出來的事情?!?/br> 三觀被瘋狂刷新的封殊:“……” 正主都這么說了,席妙妙再也忍不住吐糟的沖動:“是你的風(fēng)格?!?/br> “我什么風(fēng)格啊?” 在席妙妙的記憶里,溫語對任何人都很冷淡,從來沒見過她為情所困的樣子,初初一起到s市的時候,倒是一起為財所困過一段時間。在感情上,太瀟灑,有時就是一種冷酷無情,但她始終是她的好朋友,是以換了個溫和的說法:“呃……太瀟灑?” ‘太瀟灑’的溫小姐抿著唇啞笑了一下,眉梢眼角都沾染了她的笑意,席妙妙暗道不妙,果然,她下一句就是:“剛才你說讓我乘著飛的承諾,還有效嗎?” ──太過分了吧! 明顯是要玩人家兩次??! 封殊牽起席妙妙的手,兩人不約而同地站到了一邊兒去,充滿了對城里人真會玩的景仰。 伏云君顯然沒料到還有這一著,仙君的皮險伶伶地掛著,眼底金光晃蕩,將信將疑,而她依舊是那副很含蓄的笑,若有若無的,撩一下就退回安全線,矜持得很誘人。 封殊看著她,莫名覺得有點(diǎn)熟悉。 但他很肯定,今天是第一次認(rèn)識這個人,至於前世?他還是初次聽說伏云君還有這件舊事。 苦思片刻,他終於摸索到了熟悉感的源頭──平時伏云君向仙子笑,就是這副德性! 神與人之間的分別,有時別著天涯,有時近得只是一步之遙。 天若有情天亦老,完美形象的高嶺之花,只因還沒碰到能治他的人。 “……當(dāng)然有效,” 伏云君慢聲說到,依然想將先前摔得粉碎的形象撿回來,重新組裝好。但話一說完,他就迎上了她洞若觀火,似笑非笑的美目──他長得溫文秀美,膽子卻大,從沒怕過事,更別說怕女人了,但這一眼,卻被看得背上發(fā)熱,心頭狂跳,甚至忍不住丟盔棄甲,轉(zhuǎn)向好友求助:“人多才有意思,我難得下來一趟,總不能冷落了你們倆,席姑娘也沒乘過龍,上來一起吧?” 怕上神情商低,他還用了傳音入密:‘社會我封哥,小的求你來騎我了!跟她單獨(dú)相處我好緊張??!’ 這是封殊第一次聽見伏云君跟女人相處還會緊張。 他沒有落井下石的惡趣味,對友人體諒有加:‘我是愿意幫你一回,但我要陪著妙妙,如果她不想騎你,我也不去了?!?/br> 伏云君感動得五體投地,良心發(fā)現(xiàn),深刻反省自己之前忽悠他凡間規(guī)矩的舉動──封殊倒是沒往心里去,只記住了他幫自己通了網(wǎng),讓他得以結(jié)識妙妙的恩情,轉(zhuǎn)頭問:“妙妙,你想乘嗎?你想的話,我陪你一起?!?/br> 席妙妙轉(zhuǎn)頭看向溫語。 她看明白了,她對伏云君,應(yīng)該也許可能有點(diǎn)意思,而對閨蜜有興趣的男人,她當(dāng)然不能染指,只能送出助攻。她對閨蜜的男人沒有興趣,但對一條會上天的龍……實(shí)在是不爭氣地很想乘一回??! 玄幻看得少,卻是看過的,人類對飛翔有本能的渴望,席妙妙愛看動畫,曾對里騎魔法棒飛天的一幕向往得做夢也想做魔法少女,后來看了一部才打消了這個想法…… 但是,騎一條龍,確實(shí)是她眾多不切實(shí)際的中二病夢想之一。 “一起吧,人多熱鬧?!?/br> 溫語曼聲道,脈脈地看住伏云君,紅唇勾出令人不安的淺淺笑意。 當(dāng)他重新化為龍時,才察覺出了不對──龍身極長,分別坐於首尾的話,說話都要揚(yáng)著嗓子,溫語很不講究地將撕開長裙,撕成高叉的款,一對白且細(xì)的長腿往龍頭上跨坐,俯身問道:“我可以抓住你的角嗎?” “……可以。” 柔軟的小手捏住龍角,她回首道:“你倆坐到尾上去吧,我不想當(dāng)你們的電燈泡?!?/br> 頭一次騎龍,席妙妙樂得找不著北,自是說什么都好,封殊憐憫地看了眼急得滿頭大汗的伏云君,傳音入密一句‘愛莫能助’,就死道友不死貧道地拉著女友坐到后邊去了。 伏云君焦慮得要掉鱗片了。 他起飛得慢,溫語更不畏高,尚有余力停伏在龍鱗之上,下巴抵著軟鱗,夜涼如水,冰涼的鱗片貼了一會,竟發(fā)起燙來。他不言不語,她卻不想一路沉默無話,噫地笑了一下,壞得人心頭直跳:“害羞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