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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添堵。 “我就是放不下……” 席妙妙像是哭累了睡過去,可是隔一會,又?jǐn)鄶嗬m(xù)續(xù)地在封殊懷里悶出破碎的呢喃:“我發(fā)過誓要一輩子記住的,我怎么就忘了呢?我怎么有臉放下,我對得起自己嗎?” 人活一輩子,那么長。 很多時候,最對不起的不是失望的父母,被劈腿的前任,甚至是任何一位被你坑了的朋友,你平平庸庸地活著,唯唯喏喏的社交態(tài)度,得過且過地過日子,最對不起的,是我們自己。 小妙妙彷佛踩在她的心上,質(zhì)問她,你怎么能代我放下這件事? 大手覆上她的后腦勺,溫柔摩娑著:“你不想放下,那就不放下,沒人逼你。” “嗚……” “就算有,我也站在你這邊,我支持你?!?/br> 封殊肯定地說。 他看著邪魅,實則單純,有時更是可以用‘天真’來形容。 可是於骨子里,他始終有著明確的硬核,像心有磐石,永遠(yuǎn)篤定而安穩(wěn),無論外邊大風(fēng)大浪,他自有一套行事標(biāo)準(zhǔn)與價值觀,而她依靠著他,可以在撲面襲來的浪潮中喘一口氣。 席妙妙悄悄地睜開眼,其實她醒著。 也確實睡不著。 她抬眼看向封殊線條優(yōu)美的下巴,他垂著眼簾,凝聚而專注,第一時間回應(yīng)她的視線──她幾乎沒見過他心不在焉的樣子,他的心一直在她身上,只要她稍有動靜,他總能第一時間發(fā)現(xiàn)。曾經(jīng)在談笑間跟溫女神說笑過,她說封哥雖然帥,卻不適合她,二十四小時都像被人當(dāng)國寶似的盯著,太嬌貴太重視了。下一句,她笑睨她,笑里隱有欣慰,說,適合你。 席妙妙時有忐忑不安,她每一寸皮膚都被父母奚落嘲笑過,以前小小只的,家族聚會拿小輩尋開心,她乖順不鬧脾氣,逗急了只會哭,總是最好的戲弄對象。時間久了,落下輕度社恐,在人際關(guān)系里,也非常不自信。 需要時時刻刻的肯定和關(guān)愛。 誰受得了這樣的戀人?沒有人。 幸好,有一個神,他受得了,且甘之如飴。 “睡不著嗎?” “嗯?!?/br> “難受嗎?” “嗯……看看你,感覺好多了?!?/br> 封殊滑落一個身位,與她平視,靠得太久,鼻尖輕輕擦過了她的臉頰──她說看看他感覺好多了,於是他就靠得近一點,給她看看自己的臉:“好看嗎?” 她忍俊不禁:“好看,天下第一好看。” 太近了。 他的呼息拂在她的臉頰上,癢癢的,像被隔空吻了一下。 “封殊,狗死了之后,是不是也會去輪回?” “嗯?!?/br> 席妙妙抿唇:“拖拖死了那么多年,應(yīng)該早就轉(zhuǎn)世了吧,希望它下輩子投胎……萬一還是做狗的話,最好像一條昂貴的狗,不要淪落到我這種人手上了,太倒霉?!?/br> “狗是很忠心的動物,它每天等你回家,一定是很喜歡你。你沒有問過它,怎么可以認(rèn)定它后悔生在你家?它的死不是你的錯。不過,是我的話,”封殊一頓:“如果哪天我死了,你愿意吃了我,我會很高興的。” “……幸好你不姓唐,不然孫悟空得多cao心?!?/br> 這一打岔,淚意略消。 以前關(guān)於拖拖的記憶,一直被強行封著,這次痛過后,連帶著和拖拖一起玩耍的回憶都像破開的冰面一樣浮起來──眼淚又溢出來了。 “我一直覺得,我沒有變成跟爸媽一樣的人……除了我受過教育,就是溫女神了,她真是天生的發(fā)光體。但是我現(xiàn)在記起來了,還有拖拖。” 在被成年人否定的童年里,拖拖永遠(yuǎn)信賴熱愛她,永遠(yuǎn)等著她回來。 讓小妙妙體驗到了,被別人愛著的感覺。 有多愛,失去的那一天,就有多痛。 席妙妙想,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成長到能承受這種痛了,也是時候去收回這份相處過的幸福。 “你說得對,” 她重新把頭埋進(jìn)他懷里,換了個適合睡覺的姿勢:“拖拖跟我感情最好了,它不會后悔來到我家,我也不后悔遇到它,惟一后悔的事,只有我沒有看好它,我太后悔了,希望它不要怪我,我還想再遇到它?!?/br> 這次,她睡得出奇地安穩(wěn),一夜無夢。 翌日醒來后,席妙妙讓封殊在外邊等她,她處理好家里的事,就一起回s市。 “不在家里過中秋了?” “我們回s市過,”她笑了笑:“那才是我們的家。” ‘我們的家’,四個字砸得封殊暈乎乎的,心里塞了蜜似的甜,自是飛快了下來,只是走前仍擔(dān)心她,將一面玉佩交到她手里:“你要是有什么事,捏住這面玉佩,在心里喚我全名,我立刻過來?!?/br> “好?!?/br> 被這召喚獸一樣的說法逗笑了,席妙妙踮起腳,吻住他的嘴唇,一改以前蜻蜓點水式的純情作風(fēng),主動將舌尖探進(jìn)他的唇舌之間,放肆搜索,攻城掠地,吻得他要透不過氣來。幸好,社會我封哥亦非凡人,不需要呼吸的他盡情享受這個女友作主動的吻,吻得心里美美的。 待她松開他的時候,嘴和舌頭都累了,最累還是腳──他太高,她要發(fā)起索吻,只能踮著腳,一路踮著,腳尖都踮酸了。 席妙妙霸氣萬分地一拍他肩膀:“等我?!?/br> “好,” 封殊眸里挑著深長熱烈的愛意,撩過她的每一根神經(jīng):“我等你?!?/br> 會心一擊! 這下子,席妙妙深信,無論爸媽接下來說的話有多傷人,都沒有上神一撩對她的心臟負(fù)荷大。 *** 讓封殊從窗外隱身離去后,席妙妙以冷水洗臉,化上完整的妝容,從底妝眉毛畫到眼影,甚至大膽嘗試了一把腮紅,效果比她想象的優(yōu)秀許多──她還以為會像高原紅。連選色都比以往大膽,當(dāng)初逛專柜時被試色狂魔溫女神忽悠著買下來,以為一輩子都不會用到的大紅色,居然也有了用武之地。 溫女神說得對,女人是該有一管大紅口紅的。 涂到嘴唇上,五官都立起來,鮮明搶眼,理科直男看了都知道她有化妝。 她走出客廳,坐下。 席母瞥她一眼,皺眉:“你化這么濃的妝,去見誰?” “我覺得好看就化了?!?/br> “你這樣子走出去,鄰居看見了,背后怎么編排你,你知道么?” “總有人在背后說我美,我習(xí)慣了?!?/br> 被頂了一輪,席母氣出笑容:“還美呢?人家漂亮的姑娘不用化妝都好看,妝這么濃,就是想勾引誰,賣弄風(fēng)sao!待會把妝洗掉,才準(zhǔn)出門。” “媽,我今年二十五了,按你說的,老大不小了,你管不著。” 席父放下報紙,沉下臉色:“你爹管你,就是管一輩子的!” “實際上,在我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