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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還是當外門弟子時,用門派貢獻度在藏書閣兌換的。拜師后師父根本沒傳授她任何術(shù)法口訣,這還是第一次有人關(guān)心她的修煉。 她珍而重之地將玉簡接過,正要道謝,陳默風(fēng)又道:“匣子里裝的是一把冰劍,叫做傲霜,是我結(jié)丹之前的法器,如今我已鍛造本命法寶,這把劍就送給你吧。” 書言驚呆了,他竟將用了那么久的法器送給她? “師叔,此劍太貴重,弟子……” 陳默風(fēng)將匣子塞到她手中:“冰靈根很少見,所以能用的法器和功法、秘訣也很少,傲霜算得上金丹期以下最好的法器,當初也是師父給我的,如今我用不著了,便該給你,物盡其用?!?/br> 一聽說是師父給的,書言更不敢收了。 “弟子修為低下,實不敢用此好劍,多謝師叔好意。” 陳默風(fēng)猜到她的心思:“霧靄峰雖然有上千內(nèi)門弟子,卻并沒有你這樣純凈的冰靈根,給你用最合適不過。何況你是師父的親傳弟子,若是連件像樣的法器都沒有,別人還以為是師父苛待于你?!?/br> 這話委實有點重。若書言再推辭,便是認了對師父不滿的罪名,雖然師父的確苛待她,但為人弟子,又怎可指摘師尊? “弟子……多謝師叔?!?/br> “時間不早了,回去吧?!标惸L(fēng)揮揮手。 “弟子告退?!?/br> 。 回去的路上,書言心潮起伏不定。陳默風(fēng)性子冷淡,不茍言笑,掌管霧靄峰事務(wù)數(shù)十年,一直是鐵面無私的形象,被他責(zé)罰過的弟子不在少數(shù),書言也被訓(xùn)斥過好幾次,全沒想到在那張冷漠的面孔下,亦有一顆關(guān)愛晚輩的熱心。 一把冰劍、兩卷玉簡,這是她第一次接受義父之外的人所贈送的禮物。原來除了義父,這個世上還有別的人會關(guān)心自己嗎? 以前她從來沒有想過這種可能。 連親生父母都可以將自己賣入青樓,而之后遇到的人,無論是老鴇、龜公、妓子,還是嫖|客,只會咒罵她、虐打她。及至被義父救出,兩年半以前成為天一派外門弟子,亦無人與她交好,欺負她的倒是不少。再后來上了霧靄峰,從師父到藥童都對她沒有好臉色,師父甚至恨不得她能死在外面。 除了義父,從來沒有人給過她哪怕一絲溫暖,她一度以為,人心便是如此了??墒悄俏焕涿鎺熓鍏s用行動告訴她,從別人身上得到關(guān)愛并非不可能。 心緒不平,周身靈氣也跟著躁動不安,好不容易將之壓了下去,卻發(fā)現(xiàn)經(jīng)脈在緩緩擴張,竟隱隱有了進階的跡象。 她是因為靈根純凈,跳過了記名弟子的階段,直接被選為外門弟子的。天一派門規(guī),凡外門弟子,若一年內(nèi)能到練氣三層,便可進入內(nèi)門,等到練氣六層以上,更有機會成為金丹真人、元嬰真君的親傳弟子。資質(zhì)差一點的,若是五年內(nèi)能到練氣五層,再通過考核,也可以成為內(nèi)門弟子。 憑書言的靈根和悟性,本該一年后便進內(nèi)門的,但她要掙靈石,根本沒有多少時間和精力花在修煉上,雖亦曾在義父的督促下用功,但道心不穩(wěn),進境緩慢,兩年半的時間也不過只到了三層。 本來打算買了延壽丹以后就專心修煉,爭取在五年期限時進入內(nèi)門,誰知突然被止水真君欽點,成了他的親傳弟子——整個門派修為最低的親傳弟子。 她的主要問題不在修為,而在道心,今夜陳默風(fēng)贈送禮物,她心境開朗,便顯出了進階之象。 加快腳步回到自己的洞府,將冰劍和玉簡放到桌上,在石床上盤膝坐了下來,周身靈力迅猛運轉(zhuǎn),要將那層桎梏沖破,渾身經(jīng)脈在靈力沖刷下劇烈地疼痛起來。 劇痛越來越無法忍受,她額頭滲出豆大的汗珠,受傷的左肩仿佛要整個從身體剝離出去,腦子里許多畫面快速滑過,將她帶入了幻境之中。 她的心魔幻境。 作者有話要說: 改錯字,嗚嗚…… 另,因為我是用Ipad碼字的,用的九宮格鍵盤,“女修”和“女主”,“男修”和“男主”是同樣的拼音,有時候會打錯,如果小天使們看到,麻煩告訴我,因為正文是不會出現(xiàn)“男主”和“女主”這樣的詞的。 第7章 心魔深重 義父去世之前,她的心魔幻境中,要么是一堆永遠也抓不到的靈石,繞著她不停地轉(zhuǎn)圈;要么是無數(shù)賣不出去的藥草、骨皮,將她淹沒其中,讓她無法呼吸。 而這一次,幻境中只有一個人。白衣墨發(fā),絕世無雙的俊臉上毫無表情,狹長鳳目盯著她,眼神晦澀難明。風(fēng)起,衣袂飄飄,獵獵作響,手中銀白色的寶劍緩緩抬起,指著她的胸口。 “送死?!彼牭剿f。聲音太輕,也不知是真聽到了還是她的錯覺。 她拿著那把破舊的鐵劍,毫不猶豫地沖了上去,然后毫無意外地躺倒在他的腳下。劍尖仍然指著她,鮮血一滴一滴從劍上落下,滴在她的大眼中。 那是她的血。 他的衣擺在她的臉頰邊飄揚,割得她生疼,然而那骯臟的血污卻始終沾染不到他的白衣上。從她的角度看過去,他身姿頎長、高高在上,明明目光落在她的臉上,卻似乎根本看不到她,又或者她這樣的小人物,根本入不了他的眼。 毫無還手之力,然而書言不甘心。 沒有人可以主宰別人的命運,決定別人的生死! 她撿起鐵劍,一躍而起,胸前的傷口汩汩流著血,她不管不顧,同樣的招式,更大的勇氣,再次向那人攻了過去。 嗤—— 傷口旁邊再添新的口子,她拄著鐵劍,努力不讓自己倒下去。 敵人瞇著眼睛打量她,似乎對這種不自量力的行為十分不解。 書言不理,再次挺劍而上。 一連五次,她被刺了五個血洞,排成一朵梅花的形狀,每個血洞都血流如注,靜默的空間中,只有血滴落地的聲音。 嘀嗒,嘀嗒,嘀嗒…… 她頭發(fā)散亂,滿身鮮血,狼狽不堪。對方卻始終纖塵不染,渾身上下無一絲血污。 鐵劍插在地上,渾身的力量都落在鐵劍上,她還沒有倒下,還能夠繼續(xù)戰(zhàn)斗! 她猛然提氣,鐵劍卻終于支撐不住,啪地一聲從中間折斷,她隨之栽倒,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