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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重傷。 北堂沐和剩下那人很快反應(yīng)過來,同時對書言釋放威壓,書言搖搖欲墜,通靈陣立時被破去,她也摔倒在地。 “書師妹,你退下!”周卿喊道。 一旁的秦書影見書言七孔流血,倒地不起,大著膽子上前,想要將她拖出威壓范圍,誰知一靠近便暈了過去。 青衣修士沖周展二人道:“你們頂住!”說著收起雙劍,欺到書言身邊,俯身將她抱起,往外沖去。經(jīng)過秦書影身邊時,順手將她撈了起來。 將兩人放在安全位置,他迅速回到原地。周展二人面對兩名筑基修士的攻擊,都受了傷,劍陣已經(jīng)搖搖欲墜,青衣修士挺劍上前,將那名藍衣修士的攻擊接了過來,讓兩人專心對付北堂沐。 北堂沐雖然天賦過人,畢竟剛筑基不久,境界還不是太穩(wěn)固,比起另一人來容易對付些。若是周卿靈力充足,一人便足以對付他,但九天雷云陣幾乎將他本就不多的靈力耗盡,又受了傷,好在有展顏幫忙,才堪堪和北堂沐打成了平手。 而另一名藍衣修士卻不是青衣修士的對手,不一會兒便左支右絀。北堂沐沒想到今日竟然敗在天一派幾個練氣期弟子手上,大是惱怒,猛地祭出一條黝黑的長鞭,竟然又是一件下品仙器! 長鞭帶風(fēng),來得極快,周展二人受傷后身形不靈活,眼看展顏便要被鞭子打中,周卿一道雷電將她扯到身后,自己卻被鞭子擊中胸口,哇地吐出一口鮮血,隨即跌倒在地。 “師兄!”展顏心中大慟,體內(nèi)力量陡然激增,排山倒海陣威勢大了一倍不止,同時規(guī)木陽劍上冒出綠藤,往黑鞭纏去。 北堂沐早看出展顏手中的是仙器,怕自己的喋血黑龍鞭不敵,立刻又祭出星辰玲瓏塔,往展顏壓去。 展顏其時已是強弩之末,眼看星辰玲瓏塔已經(jīng)到了頭頂,知道避不過,不顧自身安危,撲過去護住周卿。千鈞一發(fā)之際,一股大力突然襲來,將兩人卷出了星辰玲瓏塔的攻擊范圍。 原來青衣修士已經(jīng)殺死了那名藍衣修士,正好將兩人救下。 此時兩邊都傷亡慘重,各剩下一人還能戰(zhàn)斗,而青衣修士顯然實力高于北堂沐,北堂沐不敢戀戰(zhàn),迅速招回喋血黑龍鞭和星辰玲瓏塔,又祭出一碗狀法寶,法寶發(fā)出劇烈的光芒,等光芒消失,他和兩名受傷的藍衣修士都不見了,只留下一具尸體在原地。 剩下眾人都松了口氣,展顏扶著周卿來到書言和秦書影那邊,秦書影已經(jīng)悠悠醒來,見到大家雖然受傷,但都無性命之憂,神情一松,輕輕拍了拍心口。 書言剛才已經(jīng)服過療傷藥,此時再掏出三粒,分別給了周卿、展顏和青衣修士,至于秦書影,她一暈倒便被青衣修士救走,倒是沒怎么受傷。 青衣修士接過藥丸服下,拱手道:“今日多謝幾位仗義相助,他日若有用得上我歐陽明遠的地方,盡管來找我。” 書言道:“我們與那北堂沐本就有仇怨,參戰(zhàn)不過是自保罷了,歐陽道友不需放在心上?!?/br> 歐陽明遠也不矯情,點了點頭,卻沒有立即告辭離去,反而有些欲言又止。 “歐陽道友有話不妨直說?!睍宰笥铱戳丝?,“我們師兄妹都不是外人?!?/br> 歐陽明遠的目光在她和秦書影之間逡巡,最后落在她的身上:“這位道友,請問你是否叫做書言?” 書言訝異:“你認得我?” “我只是見過你的畫像。還記得在半云間市坊低價賣功法玉簡給你的那個人嗎?他是我爹,也是你義父的好友。”歐陽明遠的眼神帶著深深的悲痛,“不過他已經(jīng)不在了,殺了書伯父的那個人也殺了他?!?/br> 書言只覺得腦中轟地一聲響。 第35章 血海深仇 原本以為此事是自己一個人的秘密,沒想到先是有義父的好友給她功法,現(xiàn)在又遇到好友的兒子。 義父遇害那日的情形又出現(xiàn)在腦海,一片血色中褚云傾的身影清晰無比,她幾乎就要跌入心魔幻境中,好在及時控制住。 眼前的人素未蒙面,他的話有幾分可信還未可知,自己怎能如此失態(tài)? “道友請借一步說話?!彼噶酥盖胺降拿芰?。 歐陽明遠點頭,書言對周展秦三人道:“請稍等片刻?!?/br> “慢著!”周卿拉住書言,“我等與歐陽道友乃是初識,書師妹不可掉以輕心。” 萍水相逢,又是比自己高階的修士,有戒心是人之常情,歐陽明遠并未露出不快的神色,解釋道:“事關(guān)家父和言meimei的一些隱秘,所以我們才避開諸位,不過你們放心,我絕不會對她不利的?!彼麑⒆约旱囊粚Χ虅f給周卿,“這法器雖只是中品靈器,但我用慣了,很趁手,斷不會不要,就先放在你這里吧。” 剛才他與北堂家的人打斗之時,的確一直使用這對短劍,用做抵押可見其誠意,但那聲“言meimei”讓周卿極度不爽。 只是書言都未表示反對,他自是找不到理由駁斥,只冷哼了一聲。 “書師妹,小心。”展顏也甚是擔心。 書言沖他們點點頭,示意自己有分寸,便和歐陽明遠一起往前而去。 她對歐陽明遠自然也是有戒心的,但前方道路筆直,兩人要去的地方仍然在周展二人的視線范圍之內(nèi),況且她自己也不是全無反抗之力,手上可以震懾元神的金鈴和頭上的防御緞帶都未曾使用過,支撐片刻并非難事。 估摸著三人已經(jīng)聽不到他們說話,書言停下了腳步。 歐陽明遠深深地看著她,良久才道:“言meimei,書伯父出事的那日你并不在現(xiàn)場,我本想一個人報了這血海深仇,但今日機緣巧合下見到你,竟發(fā)現(xiàn)你與仇人之徒為伍,所以才想將真相告知于你?!?/br> 書言故作驚訝:“仇人之徒?” 歐陽明遠點頭:“不錯,殺害你義父和我爹的人,便是你們天一派天玄峰的清徽真人,也是你身邊那兩個劍修的師父?!?/br> 書言搖頭后退了一步:“不可能!清徽真人被稱為劍圣,在修真界名頭響亮,一向誅jian除惡,怎會濫殺無辜?” “問題便是出在‘誅jian除惡’這四個字上?!睔W陽明遠道,“我們是鬼修,兩年多以前我爹途經(jīng)瀝海,恰巧看到幾名泰虛門弟子的尸體,因他本身帶著陰寒之氣,被褚云傾認定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