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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從何說起,最后只道:“顧著自己的性命?!?/br> 書言點頭:“多謝師叔。” 李靖陽有些不耐煩,召了云朵,抬腿便要離開,卻又聽褚云傾喚道:“尊者請留步——” 他回頭惡聲道:“小子,你還想怎樣?” 話剛說完,他便察覺到不對,自己竟然被定在了原地。三個人影倏然出現(xiàn)在書言身邊,卻是陳默風(fēng)和周卿、展顏。 本來憑李靖陽的神識,萬里之內(nèi)便能掃到他們的存在,但剛才褚云傾使七星九轉(zhuǎn)劍法,令他忌憚,注意力都集中到了他身上,三人又用了隱藏身形和神識的仙器隱形斗篷,因此竟未察覺。 早在褚云傾全力一擊的時候,陳默風(fēng)已經(jīng)傳音給書言,讓她做好準(zhǔn)備。此時他用了本命法寶的附帶秘技,將李靖陽凍住。周展書三人立刻拿出牡丹花瓣,三片花瓣湊在一起,傳送法陣立刻轉(zhuǎn)動,三人的身影隨即消失。 說起來似乎是個漫長的過程,其實不過就是一瞬間。褚云傾喚李靖陽,后者回頭,被陳默風(fēng)凍住,三個晚輩被傳送陣傳走,秘技隨后失效。 李靖陽看著褚云傾和陳默風(fēng),冷笑兩聲,一股靈力對準(zhǔn)周展書三人消失的地方射去,片刻之后,已傳送到千里之外的三人竟被他生生拽了回來,摔在地上。 眾人面面相覷,原本以為萬無一失的計策,在李靖陽面前,竟如兒戲一般。 “老夫本不想同你們這些小輩計較,沒想到你們?nèi)绱瞬恢ぃ且抢戏蛏鷼??!崩罹戈栍沂忠恢?,一道金光朝陳默風(fēng)打去。陳默風(fēng)雖也是后輩中的翹楚,然而比起褚云傾就差得多了,何況他才金丹初期的修為,哪里承受得住飛升尊者的一擊? 金光雖無形,卻帶著嗖嗖風(fēng)聲,氣勢磅礴,若被擊中,后果不堪設(shè)想。千鈞一發(fā)之際,書言起身擋在了陳默風(fēng)身前。 她在賭,賭李靖陽沒有找到下一個合心意的徒弟之前,不會輕易讓自己死。賭贏了,她和陳默風(fēng)都會沒事;賭輸了,激怒了李靖陽,現(xiàn)場所有人都得死。 時間仿佛停止了流動,唯有那束金光速度絲毫不減,轉(zhuǎn)眼便打在書言胸口。氣血翻涌,她哇地一聲吐出一大口鮮血,身后的陳默風(fēng)趕緊扶住她。 “多謝尊者……手下留情……”她強撐著說道。若非李靖陽中途減了力道,剛才那一擊足以將她的心臟洞穿,絕非吐血這么簡單。 “一群后輩,不要挑戰(zhàn)老夫的耐心?!崩罹戈柧?。 陳默風(fēng)待要說話,書言趕緊拽住他的胳膊:“師叔,尊者不會把我怎樣,你們回去吧。” 陳默風(fēng)也知救出她的可能性幾乎為零,但又怎能眼睜睜看著她落入傳說中極其變態(tài)殘暴的李靖陽手中? 他試圖和李靖陽談判:“尊者,晚輩想——” “想都別想!再廢話老夫?qū)⒛銈內(nèi)磕蟪苫?!”李靖陽神色不善?/br> “尊者,師叔的意思是想叮囑晚輩幾句,還請尊者應(yīng)允。”書言搶著說道。 “真麻煩!”李靖陽一甩袖子走到一邊,顯然是默許了。 周卿和展顏已經(jīng)互相扶著站了起來,書言怕再激怒李靖陽,并未理會他們,而是拉著陳默風(fēng)走到了一邊。 她先前被李靖陽從云朵上摔下來,剛才又受了一記重?fù)簦軅鴮崌?yán)重,臉上、手上的傷處還凝結(jié)著暗紅的血珠。陳默風(fēng)掏出一粒傷藥塞入她口中,責(zé)備道:“誰讓你替我擋的?不過剛剛筑基罷了,你以為自己修為有多高,能擋得住尊者的一擊?” 書言心說難道你又擋得???你們?yōu)榱司任叶鴣?,我怎能看著你們因我喪命?/br> 但她和陳默風(fēng)都是清冷的性子,如此直白溫情的話,怎么都說不出口,于是只道:“師叔教訓(xùn)的是,弟子知錯了?!?/br> 陳默風(fēng)望了望李靖陽,知道今日無論如何不可能將書言帶回去了,嘆口氣,掏出兩個瓷瓶:“這是師父讓我交給你的極品療傷藥,一瓶治療外傷,一瓶修復(fù)元神,你要照顧好自己,靖陽尊者讓你做什么,你就做什么,凡事忍耐,保住自己的性命,我和師父會再想辦法來救你。” 書言接過瓷瓶,心中卻是雪亮——這藥絕不會是止水真君給的。 “師叔……”她有些哽咽,上次她傷了周卿,陳默風(fēng)曾直言看錯了她,她以為他從此也會像止水真君那樣待她,沒想到他竟然冒著生命危險趕來救援。 還有周卿和展顏,在她說了那么決絕的話后,仍然沒有放棄她。 若非她拜了李靖陽為師,后者對她還有興趣,恐怕今日他們?nèi)家涝谶@里,可他們?nèi)匀涣x無反顧地來了。 自己并非孑然一身,而是有朋友,有師叔,他們都在默默關(guān)懷著她。 她心中突然充滿了勇氣:“師叔,弟子一定會平安歸來的?!?/br> 陳默風(fēng)頷首。 “你們說完沒有?”李靖陽的耐心顯然已經(jīng)到了極限。 書言朝他走去:“說完了。” “說完了就走吧,別磨蹭了?!崩罹戈枌⑺嵘狭嗽贫?。 她回過頭,見陳周展褚四人分列三處,同時看著她。陳默風(fēng)眉頭緊皺,褚云傾淡漠的眼神中隱隱帶著擔(dān)憂,周卿的樣子像是隨時都要沖過來和李靖陽拼命,展顏則靠在周卿的身上,抹著眼淚。 絕對的實力差距擺在面前,他們竭盡全力亦無法救她,但他們都沒有放棄,包括褚云傾在內(nèi)。 書言猛地背轉(zhuǎn)身子,眼淚撲簌簌地落下。 “嘖嘖,原來你也會哭?!崩罹戈栂袷前l(fā)現(xiàn)了什么新鮮事物一般。 “只有那些鐵石心腸的變態(tài)老混蛋才不會哭?!睍曰鼐?。 李靖陽歪著腦袋看她:“止水那小子對你那么差,你在他面前卻畢恭畢敬;老夫如此平易近人,你卻屢屢出言不遜,到底是何故?” 書言一怔。的確,她在止水真君面前總是小心翼翼,無論他對她怎樣都逆來順受。但面對李靖陽,她卻從未掩飾過自己的心思,常常直言罵他是老混蛋。 若說是因為她并未真正把李靖陽當(dāng)做師父,但她對止水真君也并無崇敬之心,之所以表現(xiàn)得那么乖巧,不過是形勢所逼罷了。 真正的原因其實很簡單,因為得罪止水真君的后果遠(yuǎn)比得罪李靖陽更加嚴(yán)重。 這一比較,她忍不住心中酸楚。殺徒無數(shù)的李靖陽尚且會對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