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書言戒備地往后退了退,問道:“你為何要這么做?” 歐陽明遠并不回答,而是自顧自說道:“跟我在一起不好嗎?我對你,只會比褚云傾對你更好,為何不肯給我一個機會?難道清醒過來,面對親手殺了褚云傾這個局面,會比沉浸在我的幻境中更讓你開心?” 書言從未見過這樣的他。以前他在她面前一直是個謙謙君子,就像一個和藹可親的大哥哥,此時卻微微紅著眼,目中全是兇光,似乎想要把她一口吞下肚去。 她顫聲叫道:“歐陽世兄……” “世兄?”歐陽明遠仿佛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你以為我同你真是世交?” 秦書影不知何時出現(xiàn)在門口,接著他的話說道:“書言你這個蠢貨,歐陽明遠才是真正的邪王!你的義父正是被他所殺,你卻一直看不清真相,將褚云傾當做殺父仇人害死了。如今落入他的手中,都是你咎由自??!” 書言驚得連連后退,一直退到了床角,過了好半晌,才能問出聲:“歐陽世……秦書影說的都是真的嗎?” 歐陽明遠冷冷一笑,并不答話。 書言仍舊不敢相信:“所以從一開始便是你的陰謀,你殺了義父,然后引我去現(xiàn)場,之后又故意接近我,誘導我誤會褚云傾,直到我殺了他?” 他們曾經(jīng)一起經(jīng)歷過那么多患難,相互之間的感情并不淺,若這一切都是他可以所為,而他其實才是真正的邪王,那么…… 秦書影道:“你還不明白嗎?褚云傾是他最大的勁敵,若不除掉他,他便寢食難安。而他的命魂在你體內(nèi),他可以隨時感知到你的位置,所以讓你來做這件事最好不過。” 書言咬著牙:“歐陽世兄,我不管秦書影怎么說,我只想聽你親口告訴我,事情的真相酒精如何?!?/br> 歐陽明遠過了許久才道:“言meimei,我保證以后會對你好,將所有的寵愛都給你,讓你成為這世間最幸福的女子。來我身邊,好嗎?” 書言固執(zhí)地看著他:“是你殺了我義父?” “死者已矣,你為何一定要執(zhí)著于此?” “回答我!” “是我殺的?!睔W陽明遠道,“當日我想從你身上取出命魂,被你義父發(fā)現(xiàn),只好殺他滅口。” 不等書言開口,他又道:“若命魂被毀去,我便會神魂俱滅,所以才迫不得已殺了你義父。但我并未下狠手,而是放了他的魂魄離開。他丹田受傷無法筑基,本就命不久矣,我只不過提前讓他去投胎罷了。當然這件事的確是我對不起你,但我可以補償,只要你肯原諒我,我——” 書言打斷他:“我永遠不會原諒你!” “言meimei!” 書言含著淚道:“我真是瞎了眼,竟跟自己的殺父仇人如此親近,還害死了自己的夫君。歐陽明遠,你知道這些年來我心中的痛苦與掙扎嗎?我與褚云傾本來應該是一對恩愛夫妻,可他卻死在了我的手上。你欠我兩條人命,你覺得我還有可能留在你的身邊嗎?我只恨自己修為不如你,否則一定會將你碎尸萬段!” 歐陽明遠收起了臉上的柔情,整個人都變得冷冰冰的:“既然知道自己修為不如我,就該向我服軟。只要你退一步,便可以做我的王后,享受我的萬般寵愛。你義父和褚云傾給你的一切,我都可以給你,你為何要這么傻?” “你給我的,只有屈服和痛苦!”書言驀地將千殤拔了出來,“今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歐陽明遠獰笑:“我雖修為受損,畢竟也臻化神之境,憑你金丹期的修為,你以為你在我面前會有勝算?” 書言并不與他多說,千殤飛到空中,整座屋頂被掀翻,兩人暴露在天光下,互相對峙著。 從歐陽明遠的命魂進入書言體內(nèi)的那一刻起,他就能感受到她的喜怒哀樂,加上其后兩人一起經(jīng)歷了不少為難,對于她的性格,他自是知之甚祥。 一旦她下定決心,便再無回旋的余地。當初她連褚云傾都能殺,今日更絕無可能與他和解。 那么,只有用強了。 邪修修為進境非常慢,金丹期已經(jīng)極少,更遑論化神。若歐陽明遠在全盛時期,萊燁天君同月明天君亦非他敵手,哪怕如今他修為大損,也不是書言一個金丹中期的法修可以匹敵的。 書言最大的長處便是神識強大,如若出其不意,定會收到奇效??上У氖?,歐陽明遠對她異常熟悉,自然不會讓她占到先機,而這段日子以來他也有意壓制她的修為,因此她在他面前根本毫無勝算。 幾招一過,書言便知道今日無法逃脫,心一橫,說道:“你若逼我,我便自爆元神,讓你的命魂與我同歸于盡!你也知道,褚云傾死后,我早就不想活了!” 歐陽明遠笑道:“你以為在你有過想要自爆的經(jīng)歷之后,我還會放任你做這么危險的事情嗎?你倒是爆給我看看。” 書言試了試,果真無法自爆元神,一顆心直往下沉。 歐陽明遠看了秦書影一眼,意思明明白白的,但后者顯然并沒有離開的打算。 歐陽明遠直言:“還不滾?” 秦書影譏諷地笑了笑:“你平日不是最喜歡與眾同樂嗎?我也來觀摩觀摩邪王的技術如何。” 歐陽明遠臉色驟變,右手一揚,一股渾厚的靈力朝她攻去。就算歐陽明遠深知書言性格一般,秦書影也十分了解歐陽明遠,知他立時便會發(fā)難,卻并不躲避,被他擊中心口,倒退著撞到門框上,吐出一大口鮮血。 她不怒反笑:“歐陽明遠,你喜歡血染洞房?看不出你有這嗜好?!?/br> 歐陽明遠喝道:“秦書影,我再給你最后一個機會,識相的就滾遠點!” 秦書影凄厲地笑了起來,歐陽明遠不耐煩了,靈力再次往她攻去。書言冷眼旁觀,并不阻止。誠然秦書影很可憐,但她之前做了那么多壞事,如今不過是罪有應得罷了。 秦書影再受重擊,倒在地上喘了半天的氣,緩緩爬起來,臉上仍舊帶著笑容,她說:“歐陽明遠,你以為我可以活著看你們雙宿雙|飛嗎?今日你若要與她圓房,便殺了我吧。反正我在你心中,也不過是個可以利用的贗品,一個泄欲的工具罷了?!?/br> “好,既然你自己找死,那我就成全你!”歐陽明遠不再留手,秦書影被打倒后再也未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