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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的細拋,這時骨扳指已瑩透若脂,上面浮雕的線條隱隱浮現(xiàn)渾然一體,希達迎著光欣賞了一會之后,才翻出一罐新榨的花耔油,均勻的抹上去。 終于完工了! 真是不容易啊!希達把骨扳指套在自己的姆指上,略松卻不顯得粗大,特意做短的長度并不影響指節(jié)屈起,若不是系著皮繩套在手腕上,要說這是一個大一點的戒指都可以。 “這上面的圖騰是什么意思?”艾爾難得松開他那張“深思”的臉,眼睛冒著許多燦爛的小星星,捏著新藏品舍不得放下。 “那是我在聯(lián)邦看到的四個古文明字‘或躍在淵’,不論是決定往前突破,還是保持原狀,或者是退讓隱藏,都有好的結(jié)果?!弊煮w的來處確實是聯(lián)邦某個小城的古跡石碑上,那個老鄉(xiāng)大概來自古代,寫的全是篆體,希達原本也看不懂那上面畫的是什么意思,但在附近有塊年代較近的石碑上,又發(fā)現(xiàn)了另一個老鄉(xiāng)以拼音所留下了翻譯與注解。 兩個時代不同的老鄉(xiāng),早已不知輪回何處去了,但那石碑卻被當局保護的很好,這才讓希達能借以達成“獨一無二”。 “都有好的結(jié)果?”艾爾聞言心頭一動,手指緊緊的捏住這個新藏品,“怎么說呢?” 或躍在淵,無咎。是易經(jīng)第一卦,干為天的第四爻爻辭,孔子曾注解過,君子的上位與下降,進而為國,退而修身,不是為了一己之私,也不是想要脫離群體,無咎。 老鄉(xiāng)留在碑上的篆文中,說明了一個新發(fā)現(xiàn)的星球風險與機運同具,他猶豫于是否前往,最后按著古老的方式卜出了這一卦,因此收拾好所有家當離開了當?shù)?,行前他留下了這片石碑做為標記。 希達會選四個字,其實并非為了其中的涵意,只是剛好在自己的影像庫中找到,而且那神秘又優(yōu)美的篆文在這個世界的人看起來,十分的高上大,很符合王子殿下的要求??墒且忉屒宄@么高深的涵意,她卻是無能的,所以只能撿著簡單及好的意思說:“因為每當?shù)玫竭@個預示時,只要本心存有大局不為一己私利,保持著勇氣與努力,無論如何決定都不會遇上壞事?!?/br> 站在希達背后的吉恩,臉色實在是很精采,這樣的勸解是碰巧的,還是碰巧的?他看著艾爾那突有所悟的眼神,心里不禁大聲的哀號著,但無能為力的他,只能開始向父神與母神祈禱,祈請兩位上神護佑他這兩個朋友不會受到傷害。 相比海薇.莫里斯得知希達身世的順利過程,另一組想要查知些什么的政客們卻遇上了不少的麻煩,當然這也與他們所能得到的資源不足有關(guān)。 從面貌上認出羅可杰斯.阿多夫少將的影子,與奧米勒公爵少見的冰藍眼眸,黑格爾立刻連想到三十年前那場短暫商業(yè)復仇戰(zhàn)的起因??墒菬o論他讓人怎么查都沒有絲毫的進展,太多被加密保護的資料讓真相尋找起來困難重重。 可是,新掌權(quán)的政治新貴必須有題材供他們發(fā)揮,浸yin多年的政壇老將也需要舞臺顯示自己的寶刀未老。所以即使他只是提供了一個推測,但急著在選民面前表現(xiàn)他們的努力的政客,立刻展開了行動,悄悄的散布一些隱約的消息。 只是沒想到來自阿多夫家與莫里斯家連手的壓制太過迅速,這些還沒成氣候的隱約消息立刻被清除,有些正在服役的子弟還收到讓人臉黑的調(diào)令,這事就如此被壓了下來。 “他們不會就此放手,就像礦鼠一樣,有機會就會冒頭偷走礦晶的碎屑?!蓖呷R士坐在jiejie起居室里最舒服的那張椅子上,瞇著眼告訴海薇這一個月來他得到消息?!?/br> “姐夫還是不死心?”他將知道的都說完后,換了個話題。 “他這人你又不是不知道,只怕他這一輩子都不會死心?!焙^毙覒c是自己先發(fā)現(xiàn)了希達這件事,而不是被人笑稱像驢子一樣丈夫,讓她有時間先行準備,并取得公公的支持。 想起那天在星網(wǎng)上的情形,海薇還是想抱著頭說頭痛,兩個孩子的自做主張,讓事情一錯再錯,成了今天難以挽回的局勢。 “你說什么?”切斯特的厲眼瞪向坐在父親身旁的愛爾西,“雅莉留下一個女兒!” 早料到兒子的反應的老阿多夫以手掌在空中壓了壓,“你冷靜點,別老嚇孩子。” “你?。 鼻袪柗糁赣H的手臂,指著女兒,“你到底是怎么想的,這事怎么能幫著奧米勒瞞著我們。”而且怎么能瞞的滴水不漏。 無法避免的沖突,還是來了,愛爾西抬頭看著父親,眼睛里全是倔強,“我能不幫嗎?可憐的希達還沒出生就被親生父親拋棄,我能不幫嗎!” “什么?”又一個意外的訊息讓切爾伏愣住了,拋棄?他猛然轉(zhuǎn)身看著兒子。 仍處在震驚狀況的羅可杰斯,一直沒有回神。雅莉留下一個女兒,他與她的女兒,他從來不知道的女兒,可是……,可是那時雅莉……,這么會! “羅可杰斯當時解除婚姻關(guān)系時,同時拋棄了與雅莉的血緣子女。”海薇走到丈夫身前,半擋在兒子與他之間,她盡量輕描淡寫的說,卻是收效不大。 拋棄??! “是誰讓你拋棄血緣子女的!”切爾伏遏不住怒火,一腳將兒子踹倒在地咆嘯著。 原本心神仍在震驚的羅可杰斯再加上這一重踹,影像變的搖搖晃晃。沒在第一時間欄住丈夫的海薇,這時總算攔腰抱住切爾伏,她喊著,“羅可!!”試著要他穩(wěn)定下來。 被妻子抱住的切爾伏無法前進,干脆回過頭來,再度指著女兒怒聲的問道:“還有你,就算羅可杰斯昏了頭,你也早該讓我們知道好想辦法解除拋棄!” “那時加雷斯都要出生了,雷格思家會愿意嗎?你為羅可杰斯找到的靠山能接受嗎?” 切爾伏眼睛一瞇,全身充滿了危險的壓力,“你說什么?再說一次!” 愛爾西吸了口氣,站來迎著父親噬人目光,“雅莉當年帶著我從炮火下脫逃時,不只她的身體受了傷,連肚子里的希達也沒有幸免,她胎里不足,出生后就算雅莉?qū)⑺械乃巹┒剂艚o她,也不過是勉強撐著而已。明斯特.海東明確的告訴我,要將希達徹底治好,非八階治療師不可,至于要幾年沒人可以肯定,即使到了現(xiàn)在,希達的傷仍然沒有全好,才會在去年年底復發(fā)昏迷了許多天?!?/br> 三十年來埋在心中的不滿,這時全張牙虎爪的撕裂著愛爾西的心,有些話她知道不該說,但此時她全然不想顧忌了,“父親,你告訴我,這樣一個已經(jīng)與她的母家撕破臉,身體殘破的隨時都要死去的女嬰,和與雷格思聯(lián)姻即將生下的健康長孫,你選哪一個?” “你竟然質(zhì)疑我!”切爾伏的忿怒之中,還有被從小就疼愛的女兒所誤會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