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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里之外的江南,燕氏宗族一行人躲在一個偏僻的小村子里,位于申州良山的大山深處,村子里沒有幾戶人家,安王爺?shù)热耸沽诵┿y錢便在此地安頓下來了,當然他們已經(jīng)改名換姓了,根本不敢姓燕,就怕被抓住。 他們躲躲藏藏多日,不敢與太多人接觸,又消息傳遞慢,是以之前他們并不知道裴琸要在二十二日立國的事情。 不過為了知道外面的消息,他們在躲過風聲之后,還是走出村子,打聽京城的消息了。 “司馬嫣那個女人拿著大齊寶藏向裴琸投誠,她們母子倆過著安逸的日子,而我們卻像喪家之犬一樣東躲西藏?!?/br> “憑什么?大筆寶藏啊,司馬嫣那個女人憑什么就做了我們燕氏的主,那可是我們大齊的皇帝留給燕氏東山再起的寶藏。” 一群老少爺們罵罵咧咧,但是讓他們回京,他們又不敢! “爹,我已經(jīng)在城里多方打聽,京城并沒有派人來追擊我們。”年輕青年一個多月前還是京城耀武揚威的王爺世子,現(xiàn)在就淪落為鄉(xiāng)下村人,這心里落差不好受,他不求當王爺世子,但求當個有錢揮霍的土財公子。 老王爺怒目瞪兒子一眼,但是青年繼續(xù)說道:“爹,既然新朝皇帝沒有追殺我們,那我們犯不著呆在這山村,這里這么閉塞,什么消息都不靈通,何苦來著!” 大家都是養(yǎng)尊處優(yōu)的人,從未吃過苦,這段時間,衣食住行哪個方面都讓大家備受折磨,于是在所有人一致同意下,他們還是搬到城里去住了,不過小心謹慎的緣故,還是隱姓埋名,而且并不敢向過去那么囂張了。 老王爺們安于現(xiàn)狀,但是年輕人卻未必,現(xiàn)在明朝初立,天下還未完全穩(wěn)定下來,說不得他們以前的身份還有用武之地呢。 作者有話要說: 晚上還有一更,周一好\(^o^)/~ 第81章 亡國皇太后(十一) 夜里, 亥時已過,裴琸忙碌了一整天,終于有時間過問云瑤被襲擊一事。 這會他的面前就站著三個人, 金剛、韓蒼、許向廣,鑒于三人身份不一樣了, 金剛和韓蒼以前是作為裴琸的隨從, 上至國家大事, 下至裴琸生活瑣事,他們倆人都管,接下來他們就不再管裴琸的生活瑣事了。 一刻鐘時間,許向廣三人分別稟報了他們所查出來的情況。 “陛下,那名侍衛(wèi)母親和meimei被人抓起來了,所以他才不得不聽從趙家的安排, 刺殺司馬姑娘。”許向廣覺得心累, 比上戰(zhàn)場打仗都心累,難怪大齊會亡國, 就這幫子大臣玩陰謀手段那是比做什么都厲害。 “至于放火之人, 末將已經(jīng)下令關起來了,原本她們死活不承認, 但是末將提到她們的家人,她們就驚慌失措地趕緊坦白了?!痹S向廣覺得哪里有點不對勁, 但是他不知道到底哪里不對勁。 “時間倉促,末將還未完全查清楚?!边@樣順藤摸瓜查下去,他很快就會查清楚, 但是許向廣總覺得后背發(fā)涼。 裴琸冷笑一聲,然后才說道:“接下來你不用查了,交給金剛和韓蒼?!眮G臉的事情還是越少人知道越好。 許向廣沒有任何異議,金剛和韓蒼趕緊領命,不過兩人心底發(fā)著冷汗,過后金剛慶幸,他只有一個夫人,且堅決不打算再多要幾個女人,他覺得他可以上戰(zhàn)場打仗,但是應付不來后院的事情,還是只有一個夫人省心省力。 韓蒼也是心有余悸,這段時間他回府都不敢去見他后院的那些女人,生怕她們一言不合宰了他似的。 待許向廣離開,裴琸見了龔太醫(yī)和歐陽太醫(yī),全面了解了云瑤的身體情況,面對著裴琸,龔太醫(yī)和歐陽太醫(yī)知無不言,毫無隱瞞。 “這毒發(fā)作起來非???,其實并不難解,也就是時間問題。” “司馬姑娘只需再服幾服解毒/藥,身體內(nèi)的毒性就完全清除了,麻煩的是副作用?!?/br> 裴琸閉著的眼一下子睜開了,“什么副作用?” 忖度了一下,龔太醫(yī)和歐陽太醫(yī)對視一眼,歐陽太醫(yī)說道:“下午,老臣二人再次給司馬姑娘診脈,基本已經(jīng)確定這毒副作用是導致司馬姑娘身體會比較虛弱,進而身體虛弱到?jīng)]法再孕育子嗣?!?/br> 兩位老太醫(yī)偷偷地瞥了一眼裴琸,現(xiàn)在幾乎所有大臣都知道這位新朝皇帝對前朝皇后虎視眈眈,垂涎前朝皇后的美色呢。 裴琸擺擺手,兩位太醫(yī)退下去了,他一直保持著思考的姿勢,倏地一下站了起來,揉了揉額頭。 “更衣。”他喚來宮人給他換衣服,見到宮人拿出來的衣服是睡衣,他趕緊擺擺手,“換常服。” 宮外,云瑤帶著燕豐已經(jīng)睡了,不過她只是躺在床上在思考,她接下來該怎么做,至于裴琸對她的覬覦,她覺得她并不是特別擔心。 院子里傳來悉悉索索的聲音,云瑤睜開眼,又閉上了眼,放出神識一看,頓時非常無語。她是不是該為此感到感動呢?這皇帝大人忙碌一日大晚上還跑來探望她? “朕進去看看?!迸岈k這話剛出口,就被許向廣伸手攔住了,許向廣一臉糾結地道:“陛下,這樣不好吧?” 裴琸頓住腳,瞪著許向廣,許向廣吞咽了一下口水,還是勇敢地道:“陛下,您是男人,司馬姑娘是個年輕女子,您闖入她的臥房,這不合適,而且司馬姑娘會生氣!” “真不讓?”裴琸看著許向廣的眼神有些心虛。 許向廣嘆口氣:“當然,陛下若堅持,末將不能違背陛下的命令?!?/br> 裴琸一臉訕訕的表情,不過他還是與許向廣說道:“你說,朕娶她做貴妃如何?她會答應嗎?” 云瑤聽到這話,臉黑沉如鍋,他愿意娶她為貴妃,她是不是應該感激涕零?錯,妻子才是娶,貴妃也是妾,是納妃,她稀罕嗎? 裴琸沒有堅持推門,他在房門口站了一會,與許向廣慢慢地遠去了。 走到院門口,裴琸還堅持問道:“剛才的話,你還沒有回答朕?!?/br> 許向廣頓住腳,低頭恭敬地回道:“陛下,末將的回答不重要,得看司馬姑娘的意思。司馬姑娘現(xiàn)在唯有燕豐一個親人,她只在乎兒子,您若是真要娶她,您不能繞開燕豐,還有燕豐的身份?!?/br> “燕豐?那個三歲的黃口小兒,朕還會忌憚他嗎?他娘嫁給朕,他就是朕的兒子,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