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989
,半晌才說道:“這次可能未必了。” 頓了一下,趙琦才說道:“你是沒看到皇叔的臉色,讓我難以相信,半月前他還生龍活虎,今日就這般暮色沉沉的樣子?!?/br> 羅初嵐挑起眼眸,神色驚訝道:“怎么可能?” “是啊,我也覺得難以相信,但親眼見過皇叔那幅鬼樣子的話,都不會相信他沒事?!壁w琦煩惱道:“皇叔沒有立太子,這可真是糟糕的一件事情?!?/br> 隨后趙琦神色嚴肅了幾分,說道:“明天我找父王商議一下,這些年來我們與肅郡王走得近,雖然沒有完全得罪其它皇子,但這種事情容不得我們當墻頭草。” 羅初嵐嘴唇微微往左扯了扯,聽到這話,嘆口氣道:“自古以來,為了那個位置,流血犧牲的還少嗎?多少人是被無辜牽連的?!?/br> 夫妻倆一時沉默,但趙琦純粹是擔心,而羅初嵐是在思考,接下來該怎么做呢?不能讓二皇子先跳出來,那么就讓其他皇子先跳出來才是真的。 丞相府,不,現(xiàn)在不叫丞相府,府外掛著的匾額是蔡府,蔡相年齡比景元帝年長二十歲,如果他現(xiàn)在還活著,那已經(jīng)是八十多歲的老人了,不過可惜,他沒有活到那么久,在七年前就已經(jīng)去世了。 沒有蔡相,三皇子就等于少了一個有力的出謀劃策的幫手,蔡嘉昌這位表兄能力不足,而能力超強的表弟不只是他表弟,還是妹夫,是他父皇的得力幫手,父皇不會讓他幫助他做大逆不道的事情。 景元帝生病,早晨的大朝會小朝會就被取消了,諸事更多的由諸位大臣商議著處理。昨兒晚間離邪和蔓蔓回到蔡家這邊住,正好離邪叮囑兄長蔡嘉昌一些事情,駱氏對外面的事情朝堂政事懵懵懂懂,這種情況她只擔心自己的兒子會不會被這場風**及?當然離邪讓她不用擔心,好生呆在家里,她也就聽兒子的話。 至于蔡嘉昌,離邪主要是擔心他跟著三皇子起哄,三皇子那娃肯定會被當著踏腳石,希望他不要那么蠢的先跳出來。 于是,第二天,離邪還未出門,就迎來了三皇子。 三皇子和他的幕僚們、下屬們商議了很久,都拿不出一個行之有效的辦法,只能先觀望著,于是他今天來試探表兄和表弟的想法來了。 離邪瞄了他一眼,說道:“表哥,這種時候一動不如一靜,何況生病的是你的父親,你不關心你父親的病情,還有心情想其它事情,你良心不會痛嗎?” 三皇子頓時覺得被表弟刺了一劍,什么叫他的良心不會痛?他神色陰沉了幾分,把手上的茶杯重重一放,沉聲道:“三表弟,你這話于我而言嚴重了,父皇生病,我自然擔心。但父皇他不只是我的父親,他更是天下的皇帝,皇帝的身份不能就讓我簡單以父親的身份對待他。” 離邪揚了揚眉,一般情況下,他所思所想都沒錯,但偏偏他碰上的是一件假事情,雖然等事情結束之后,景元帝不會對他這些兒子怎么樣,但他這么急不可耐地跳出來,這不就顯得他是個傻子嗎? “這些年,你一直對我的示好視而不見,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能這么無動于衷嗎?是,你不只是我的表弟,你還是父皇的女婿,是我們幾個兄弟的妹婿、姐夫,所以誰坐上那個位置,對你都沒有關隘,但真的沒有妨礙嗎?我是你表兄,論關系,我們才是最近的......” 離邪懂三皇子的未盡之言,但這家伙沒生對時候吶,他移開視線,不自在地道:“你說得很對,但我不能那么做?!?/br> 三皇子狠狠瞪了他一眼,轉身就氣呼呼地走了,離邪在他背后多說了一句:“表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br> 三皇子回頭看了一眼,冷笑著走了,他心中想著,有那么一日,他絕對不會用這家伙,看他著不著急。 離邪無可奈何,他考慮了一下,等鬧得最沸騰的時候,讓這家伙消失,沒有他這個主子,他的下屬應該不敢輕舉妄動才是。 第440章 六朵金花—35 陰沉的天氣在第三天放晴了, 永章殿依舊被玄衣衛(wèi)和禁衛(wèi)包圍著,每一個來永章殿匯報事務的大臣走走停停之間,都會把目光放在這些身姿筆挺,面部表情不多的侍衛(wèi)身上, 這五步一崗、十步一哨的緊密狀況讓諸位大臣想入非非。 吏部尚書夾帶著工作冊本匯報完工作, 他的工作便是每年一度的官員考核, 今年不是三年一度的全天下所有官員的大考核時間, 而是在京官員的小考核時間, 他來時攜帶著密密麻麻的名單,匯報完依舊拿著密密麻麻的名單走了,他以為陛下會留下名單, 再仔細考量的, 但陛下生病了, 精神不足, 聽他講述之后,便揮揮手讓他帶走了。 這不正常啊, 吏部尚書心頭惴惴不安,陛下真病重到那般地步嗎? 吏部尚書回頭看了一下, 李德英依舊如常地恭送他到殿外, 而珍妃正端著茶杯, 茶杯里是溫熱的開水,她正小心翼翼地一勺一勺地喂給陛下, 光線不夠明亮, 陛下那灰敗的臉色在這樣晦暗的光線下看過去, 有種看到鬼的錯覺,他趕緊回頭。 李德英撩了撩眉,一直送吏部尚書到寢殿門口,他微微垂頭:“老奴就不送大人了,大人走好?!?/br> 吏部尚書把冊本往寬大的衣袖里一塞,聽到李德英的聲音,瞬間計上心頭來,他趕緊轉身行了揖禮,臉上帶著三分笑意,說道:“不敢,李總管客謙了。” 他微微探了探頭,臉上帶著七八分愁緒,問道:“李總管,陛下病情可有好轉?唐御醫(yī)這般國手出手,陛下小小風寒發(fā)燒,豈會這么久都沒有痊愈呢?” 李德英神色瞬間一僵,然后才不是很自在地道:“大人說得很對,陛下吃了唐御醫(yī)開的藥,已經(jīng)好很多了,只是這天氣太冷,陛下畢竟六十多歲了,自然好得慢一點?!?/br> “那就好那就好,臣回去給佛祖再多上幾炷香,求佛祖保佑陛下早日康復?!崩舨可袝p手合十誠懇地道。 他拜了幾拜,這才緩步離開永章殿。 李德英面帶稍許愁緒的樣子,直到完全不見吏部尚書的身影,他才緩緩轉身,直到回到前殿,關上門,他臉上的表情才破功。 景元帝坐在右邊靠墻的暖榻上,他翻著手上的冊本,瞟了李德英一眼,說道:“看出什么來了?” 李德英止住笑意,幾步上前,在榻前小矮凳上一坐,低聲道:“賀大人很掛心陛下的龍體,還說會在佛前多上幾炷香,保佑陛下龍體早日康復。” “冠冕堂皇的話罷了,這老小子穩(wěn)不住。”景元帝冷哼道,賀元章確實有才能,他在,他穩(wěn)得住,一旦他傳出幾許不好來,他就會開始自亂陣腳。 李德英沒再說什么,他在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