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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著和改編雖然可以看成是兩個部分,但終究還是會敗了作者的名聲。 選影視公司這件事,得謹慎。 從壺里倒出一杯咖啡,寧臻端起來抿了一口,忽地想起之前刷過的一條微博——‘你們說,小編要不要去賣一下的安利呢?’ 她不自覺右眉一跳:“哥,你去翻翻看,有沒有繆斯影業(yè)的投遞函。” 寧天嘆氣:“要是有就好咯,我也不用蹲在那兒看了大半天。如果繆斯影業(yè)肯和我們工作室合作,絕對是雙贏?!?/br> 寧臻不語。 對,要是繆斯影業(yè)肯買下這個IP,那她連親自監(jiān)制都不需要。 繆斯影業(yè)的牧總裁,出了名的眼尖嘴挑。 從他旗下出產(chǎn)的影視,就沒有一個虧本,口碑更不必說,在行內(nèi)一直處于頂尖,當今國內(nèi)就沒有哪個影視公司能做到如此。 可光知道這些有什么用,人家又不開口。 她正思忖著,便聽到寧天猶豫著道:“囡囡,要不………” “別想了?!睂幷閾]揮手,像是要趕走他剛冒出來的想法,“我才不會主動去找他?!?/br> 且不說雙方并不相熟,如今這風(fēng)尖浪口上貿(mào)然邀約繆斯影業(yè),也容易被有心人說是想巴結(jié)他家,到時候又登上娛樂新聞的頭條,再好的名聲也會漸漸敗沒。 寧臻倒還真是有這個心。 但聰明如她,絕不會選在這個錯誤的時間辦事。 “?!?/br> 客廳桌上的電腦突然發(fā)出響聲。 聽提示音,應(yīng)該是有新郵件進來了。 寧天訕笑,一面走去查看,一面回頭來對她道:“我就知道繆斯影業(yè)不會這么不識貨,我敢和你保證,這肯定是那個牧總裁發(fā)過來的。” 舉起咖啡杯,寧臻冷眼旁觀。 若真有意要合作,又何必等到現(xiàn)在。影視圈里的那份資源,不是經(jīng)過他繆斯影業(yè)的過濾才放出來的。要是牧擇塵看上了她手上的這塊餅,還輪得到這些小公司給她發(fā)郵件? 架子可以擺,但也不是這么擺的。 女人的第六感告訴她,繆斯影業(yè)還另有所圖,現(xiàn)下是不會輕易找她的。 果然,寧天剛彎下腰用鼠標點開郵件,即時罵出了聲:“靠,那姓趙的王八羔子臉皮這么厚的?” 寧臻倒是很淡定:“星樓的郵件?” 仔細看了一遍郵件的內(nèi)容,寧天氣得想罵娘:“老王八心很肥啊,居然還想要的電視劇改編權(quán),誰他媽給他的臉居然比廁所墻還厚!” 寧臻不予理睬,只放下了咖啡杯,緩步從廚房走向了樓梯。她的指尖攀上扶手,又一頓停在了樓梯口,若有所思地轉(zhuǎn)頭向?qū)幪斓溃骸敖褚刮乙^去季家吃晚飯。哥,你那邊的廚房都結(jié)蛛網(wǎng)了,記得回去點個火?!?/br> “得得得,你去吧。” 一步步走回二樓,寧臻幽幽嘆了口氣。 也是時候給自己哥哥找個嫂子了。繼續(xù)這么下去,寧母肯定會急得殺回國來。 再說了,寧天一直守在自己身邊也不好……… 好幾次季清讓想留夜,都被這盞高瓦電燈泡給逼了回去。 沒點甜頭,這日子真是苦喲。 —————— 季家的晚餐固定在每日十九點三十分。 若是沒有特殊天氣情況,這場晚餐會在屋外的露天茶廳旁舉行,每日皆是如此。 老管家領(lǐng)著其他侍者將飯菜端上長桌,女仆們會把擦得錚亮的銀制餐具并排著擺上,然后是純白色的烤瓷杯,還有歐羅巴風(fēng)格的燭臺。 季清讓和爺爺一起吃飯時從不開口。 但,只要寧臻過來用餐,他們總會在本該靜默的餐桌上聊得開懷暢快。 雖然季老爺子依舊不是那么喜歡她,但這好像并不會妨礙到他們探討各種商機。 季老爺子放下手中的刀叉,扯過餐巾抹了一下嘴巴,一面思索著,一面向?qū)幷閱柕溃骸澳銊偛耪f,星樓影視向你的工作室發(fā)去了信函,想要爭取你手頭上握著的影視權(quán)?” “對?!睂幷閯倓偤攘它c紅酒,兩頰微紅迷醉。 “商戰(zhàn)之中,兵不厭詐。但如此拙劣的請君入甕,未免太小兒科的些。”他那雙鷹眼明銳地捕捉到寧臻臉上一秒即逝的猜疑,毫不隱瞞地說出了自己的猜測,“星樓影視和你是死對頭,這不假。但它同時也是行內(nèi)可排進前五的娛樂公司,在別無他選的時候,的確是不錯的下家。” 說著,老爺子干枯卻有力的手指向她比出‘一’的手勢:“呵呵,對可能被不成器的小公司埋沒的你拋出橄欖枝,只有它一家。如果我沒猜錯,其他大公司應(yīng)該都是被什么勢力給壓下去了。” “星樓影視撤資,洋蔥娛樂孜孜不倦地挖你的料,現(xiàn)在星樓又回頭來示好………你想想,如果影視權(quán)真落到它手里,會有什么樣的結(jié)局?” 其實這些事,季老爺子不說,寧臻也知道。她咬咬牙:“我的心血,會被他們糟蹋?!?/br> 老爺子擠出一聲冷笑:“你真以為這么簡單?” 似是被這森然可怖的笑聲震懾住,寧臻明顯地肩膀一僵,整整愣了幾秒后才醒悟:“不對,事情發(fā)展至此,表面上看起來像是趙老板要報私仇,但他沒那么大的能力,截斷其他大公司對的影視權(quán)的覬覦!” 一直默不作聲的季清讓也在此時開口:“這背后,有一只手在cao縱一切。但礙于你和季家的關(guān)系,對方還不好直接下手?!?/br> “你們就像是個隱藏的缺口?!奔纠蠣斪佣⒅鴮幷?,又看向自己的孫子,“只要打通了其中一個,那只手就能輕而易舉地伸到我們背后,白刀子進紅刀子出。” 話畢,他又轉(zhuǎn)頭面向?qū)幷椋骸坝浀梦覀冎g的交易。如今我們就像一條繩上的螞蚱,注定同生共死。” 季老爺子剛說完,別墅里就有一個清脆的高跟鞋聲傳了出來。 來的人正是季老爺子的年輕老婆——余世盈。 她雖已經(jīng)四十來歲,但保養(yǎng)得很好,看得出年輕時是個討人喜歡的甜妞兒,如今歲月漸老也是一位端莊的美人兒。 隨她來的還有老管家,端著一個盤子,上頭放著一杯清水和藥丸。 余世盈向?qū)幷槲⑿c頭,又轉(zhuǎn)向季老爺子,聲音特別地溫柔體貼:“老爺,該吃藥了?!?/br> 看到她來,季清讓明顯地黑了臉色。 余世盈伺候完季老爺子吃完藥,還想轉(zhuǎn)身來招呼這頭的兩人,可她還來不及開口,季清讓便拉著寧臻起身。 他冷漠得連正眼都不去看,只道:“爺爺,我送囡囡回家?!?/br> 凱迪拉克駛離季家別墅。 駕駛座上的男人面色不緩,滿腔舒不開的心事擠在眉頭擰成了一團。 寧臻試圖去開解:“其實,老爺子如今有個人能照顧也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