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處境, 可以說是她居于高位, 而方南訣俯首稱臣。 如今,顯然是倒過來的。 對方由此表現(xiàn),牧擇塵早已料到。 他將高腳杯放下, 手也擺到玻璃桌上, 用指尖有序地敲打著節(jié)奏。一下又一下, 漸漸把寧臻的心跳給帶上了同一個頻率上。 “很意外?”牧擇塵又道, 唇角上挑, 不是在笑,卻帶著些許調(diào)侃時的愉悅, “男人都會喜歡漂亮的女人,我也不例外。” “過獎了?!?/br> 說罷,寧臻垂眸看向別處。 只一個小動作,便清楚表達了內(nèi)心的意思:接受贊美,婉拒告白。 牧擇塵在情場歷過多少年,不可能不知道這個動作的含義。 被拒絕,卻沒有不悅,亦沒有繼續(xù)糾纏, 而是道:“既然寧小姐更關(guān)心事業(yè),那不如我們便談談的影視權(quán)吧?!?/br> 寧臻又回頭去看他,且直視他的眼。 談生意時,最忌諱躲避眼神。 即便是被對方的氣場壓制,也要直面而上,絕不能顯露出半點畏縮。 若不然,你便是砧板上的rou,隨時任人宰割。 看清他的神色,寧臻終于確定了一件事:“牧總裁其實已經(jīng)動心了?!?/br> 牧澤城頷首,雙手交叉在胸前,修長的手指形成了完美的X。 X,既是未知,他的一切,都是未知數(shù)。 她能猜中一點,卻猜不透全部。 “我是個生意人,從事這一行二十多年,深諳何為無jian不商。如此熱門的IP,又是都市言情,不單翻拍起來容易,亦會比玄幻題材的受眾更廣。不論從哪個方面看,這都是一塊能大快朵頤的餅。” 話一頓,他又將手攤開,放到扶手上,似有似無地虛搭著:“娛樂圈的黃金時代,繆斯影業(yè)只用了三個月,殺出一條血路,走上影視圈的頂端。” 說‘殺’字時,牧澤城無意識地咬住牙,連眼神也在一瞬變得兇狠,讓一直凝視著他的寧臻霎時覺得不寒而栗。 “如今已然站上巔峰,但在我十六七歲的時候………什么都不是。” 至此,寧臻也算知曉了大半。 從這語氣里看,牧擇塵能有如今的地位,靠自己是完全不能夠的,背后肯定有人扶持。 “你很聰明,我看得出你已經(jīng)猜出來了?!蹦翐駢m挺直身子,不再背靠椅子,而是將手搭在桌上。 兩人保持著一張桌子的距離,可寧臻卻感覺得到?jīng)坝慷鴣淼膲毫Α?/br> 上次有這種感覺,還是她去季家求季老爺子提供資助的時候。 那是商業(yè)巨鱷特有的氣場,刻意斂起的戰(zhàn)意隨時勃發(fā),只需要短短一秒,就能把對方壓在腳下□□。 寧臻咬緊嘴唇,不適地錯開了眼神。 牧擇塵終于一笑,笑得風輕云淡,語氣也是漫不經(jīng)心:“你不用緊張,不在高峰期爭取你手中的版權(quán),也是我自己的意思?!?/br> 高峰也代表著混亂,即便心知爭不過龍頭,卻也會惡意抬價一波。 無jian不商,他算計好了一切,知道寧臻不會隨隨便便就把的版權(quán)交到小作坊手上。 寧臻冷笑:“那牧總裁現(xiàn)在是覺得可以下手了?” 他點頭,又道:“我要求公平競爭。” 她拿起酒杯,輕輕碰了一下他的杯子:“這是自然?!?/br> 牧擇塵卻失望地搖頭:“你不懂我的意思?!?/br> 話畢,有一個聲音插了進來:“公平競爭,本來就是不存在的。” 他抬眸,他垂眸。 兩個男人冰冷的目光撞到了一起,瞬間空氣凝固。 他淡漠:“牧總裁?!?/br> 他諷刺:“季教授?!?/br> 寧臻不禁唇角一抽。 好端端的,怎么突然就修羅場了起來。 帥哥吵架沒什么好看的,還不如把頭按在一起親兩下來得有看頭。 季清讓的聲音稍有溫和,可眼神仍舊凌冽地瞪著牧擇塵:“囡囡,我們該走了?!?/br> “嗯。” 正應著,寧臻起身,卻在瞬間被季清讓攬入懷中。他毫不顧忌周遭投來的眼光,一字一頓地宣誓主權(quán):“寧臻是我的未婚妻,請牧總裁以后離她遠一點?!?/br> 牧擇塵無所謂地擺手,輕笑道:“我說了,公平競爭?!?/br> 季清讓冷笑:“我不同意?!逼^去看懷中的人,柔聲問道,“你說呢?” 誰知懷中人卻聳肩,努了努嘴道:“我同意。” 說罷,她反手摟住季清讓的腰,曖昧地沿著腰線劃圈圈,小聲道:“反正我閑得無聊,玩玩。” 牧擇塵起身,理了理身上的西裝后,走到她身邊。 牽起手,輕輕落下一個吻:“三天后,Y&H春季時裝走秀上見?!?/br> —————— Y&H,國際知名服裝設(shè)計師曲謠歡創(chuàng)造的時尚品牌,取自設(shè)計師名字的拼音縮寫。 好巧不巧,今年的Y&H春季時裝走秀定在了xx市。更巧的是,繆斯影業(yè)為承辦方,提供任何贊助。 早在一個月前,寧臻就收到了曲謠歡從米蘭發(fā)來的E-mail,邀請參加這一次的春季時裝走秀。 以開場模特的身份。 “你手下的模特不挺多的么,干嘛要來找我?!睂幷槿鷻C,坐在沙發(fā)上翻了個大白眼。 她的大腿上擺著一臺筆記本,正在與曲謠歡視頻通話。 “東方風格的秀,啟用太多外國模特,不適合?!币曨l那頭的曲謠歡敷著火山泥面膜,滿臉都是灰色,她順手抓起一張設(shè)計稿擺到攝像頭前,特地擺了擺吸引寧臻的注意力,“怎么樣,好看吧?” 寧臻的心一動。 嘖嘖,這小蹄子,設(shè)計的衣服怎么就這么好看! 看出她上鉤了,曲謠歡又說:“明天去攝影棚拍一組宣傳照,后天你就穿著這身衣服上臺,走秀大開的任務就交給你了!” 心里還有些不愿意,寧臻癟嘴:“你家那個長得賊好看的小姑娘呢,你怎么不叫她上?!?/br> 也不知道是誰,天天和她夸,夸說她家那個小姑娘長著一張高級厭世臉,極其適合當模特,而且身材又好,完全就是個衣架子。 “你是說幕之???”曲謠歡將設(shè)計稿往后一拋,嘆了口氣,“都被蕭燃那臭小子給寵壞了,天天帶著往國外跑,這會子又不知道到哪個旮旯里去了?!?/br> 說著,瞥見寧臻又在翻白眼,她立馬不客氣地兇道:“拍不拍!不拍以后我的衣服,你連邊角料都別想拿到。” 寧臻咂嘴:“最毒婦人心!” “多謝夸獎。” 次日,李念隨寧臻到達了Y&H的臨時工作點。 這里比片場的服裝間還要夸張,人幾乎只能從衣架的縫隙里穿過去,連走了好一段路,還看不到盡頭是在哪里。 寧臻在前頭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