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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得健身房里耗著, 這才把體重減到公司所要的標準。 所以現(xiàn)在這副模樣, 只是裝出來的。 寧臻演技不行,換了顧熏來,季清讓可能還會信。 她就趴在那兒, 面朝著他, 瞳仁里沒有夾雜半點情感, 就直勾勾地盯著。 季清讓也不去瞧她。 連個側(cè)目都不給, 只一頭扎進了數(shù)據(jù)堆里, 不停地檢查著到底是哪里出了錯。 見他這樣廢寢忘食的,寧臻多少有點著迷。 認真的男人最迷人, 這句話絕對是真理。不論是對著資料,還是對著自己,季清讓一旦出現(xiàn)現(xiàn)在這種神情,她心里早就被一塌糊涂。 這就是她的男人。 認真、負責,舉手投足之間都是嚴謹仔細。 她正歪著頭犯花癡,肚子卻不合時宜地叫囂起來:“咕嚕——” 聽到這一聲,季清讓才瞥了她一眼:“餓了就去吃飯?!?/br> 寧臻貓起眼,見他依舊不為所動, 干脆踹了鞋子完全癱在沙發(fā)上:“我說了,我就在這兒陪你。你不餓我也不餓,你不困我也不困?!?/br> 他像是反應(yīng)弧才拐過彎來,拿著筆的手在空中頓了一下,又彎下腰去琢磨那些數(shù)據(jù)。 可筆尖才碰上紙上的那個羅馬數(shù)字‘3’,腦里卻霎時被掏空,什么都沒有,只有她的聲音在耳邊撓著:“我就在這兒陪你?!?/br> 指尖一松,鉛筆脫手而去,季清讓掏出手機,依舊不看她:“想吃什么,我點外賣。” 寧臻的腿在空中晃了晃,乖乖地順著他給的臺階下:“喝粥吧。” “粥?”季清讓皺眉。 明明還有不少選擇,為什么偏要喝粥呢? 見他遲遲猶豫著不下手,寧臻也猜到了幾分:“你一直沒吃東西,還是慢慢調(diào)節(jié)一下吧。” 季清讓眉頭一抖。 早上是誰沖進來往他嘴里塞面包的?現(xiàn)在又說要慢慢調(diào)節(jié),女人真是難以捉摸。 心里這么想,但季清讓還是聽她的話,下單了兩份粥,又多叫了一份蒸餃。 五分鐘后,外賣到了。 季清讓接完電話,寧臻已經(jīng)穿上了鞋子,屁顛屁顛地跑去拿。 看著她歡喜的背影,季清讓苦笑著搖頭。 明明平時高冷得要命,有時候卻還是小女孩脾氣。 果然還是得寵著才行。 吃完了晚飯,季清讓又要扎回那堆數(shù)據(jù)里。 寧臻扔完垃圾回來,見他拿起了筆,任性又上心頭,直接過去拉著他往門外扯:“今天天氣不錯,我們出去走走。” 論理,季清讓要真不愿出去,寧臻是拉不動的。 可當她輕而易舉地把他拽出了一步,就知道他沒有強留的意思,便干脆拉著他走遠了。 xx大學(xué)不算大,但若要逛上一圈,也要個把小時。 寧臻沒想那么輕易就放過他,一路死死牽著他的手,汗都悶出來也不肯放。 在校園里散步也就算了,要是半路遇見有學(xué)生打招呼,寧臻還會很高興地和他們揮手。 對此,季清讓啞然失笑。 兩人拐進沒人的走道上。 季清讓用余光瞥見她心情不錯,也不怕死地開口問了一句:“你不是一直不想公開么?現(xiàn)在被學(xué)校的學(xué)生撞見了,你就不怕他們說出去?” “這有什么?!睂幷槔氖?,沒皮沒臉地翻了個白眼,“你都能在雜志采訪里承認是你包養(yǎng)我了,我也無所謂別的啊。” 他不開口。 也是,都已經(jīng)變相承認了。 只是她一直以來的抗拒,總讓他覺得兩人還在地下情。 “這幾天我會留在大學(xué)?!睂幷檎f道,漸漸放慢了腳步。 季清讓本就是被她牽引著,也隨之不自覺地緩了下來,又聽她說:“也算是就地取材罷。念念那邊也安排好了,過幾天的簽售會就安排在這里?!?/br> 他靜靜聽著,漫不經(jīng)心地嗯了一句。 寧臻停下,目光看著地面。 路燈很暗,高度近視如她,其實是有些看不清前面的路。 看不清,所以把手牽得更緊。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你依著我?!?/br> 她笑,語氣里忽地有了些許責備:“要不是你太讓著我,我也不會養(yǎng)成現(xiàn)在這破性格。我知道這么說很賤,但季清讓,這一次你還是得依著我?!?/br> “我讓你吃飯,你就得吃飯。我讓你睡覺,你就得睡覺。我才不管那個獎項有多重要,畢竟在爭強好勝這方面,我可比你強多了。不就一座破獎杯么,少它一座也沒什么要緊的?!?/br> “我不管,你就是得依著我?!?/br> 寧臻忽然轉(zhuǎn)過身去看他,眼里莫名的有了淚花:“要不然,我會不習(xí)慣的。” 季清讓猛將眼前人摟到懷里,哽咽道: “好?!?/br> 隔天,季清讓在沙發(fā)上睡到了正午。 手機鈴響的時候,他還在做一個夢,夢見什么就忘了,反正在夢里都會笑。 桌上是她買的早餐,手機里是她的聲音。 背景很嘈雜,像是置身在什么混亂的場景里,連她說話時都夾著別人哄鬧的笑聲:“簽售會差不多就要結(jié)束了,我想吃燉圓蹄?!?/br> 他抬起手,遮住直射而來的陽光:“我去接你?!?/br> 對面的人莞爾:“好?!?/br> —————— 簽售會過后,xx大學(xué)變得格外安靜。 季清讓推了學(xué)校的課程,專心在實驗室里給數(shù)據(jù)查蟲。而寧臻,直接把自己的兩臺筆記本搬了過來,塞著耳機碼字。 她時不時會抬起頭來問:“哎,我們小學(xué)旁邊那家小賣部賣的那種,甜甜的,水水的,有點像糖水的東西,一塊錢一杯,叫什么?” 而他也會停下來思索,穿過回憶去想,然后答道:“海石花。” 寧臻也記了起來:“季教授記性不錯嘛?!?/br> 季清讓得意洋洋地勾起嘴角,又看了一眼時間:“下午茶時間,今天叫草莓布丁吧?!?/br> 寧臻壓低腦袋,把眼鏡推到鼻尖,眼睛跨過鏡框去瞧他:“你是不是在暗示些什么?” “草莓千層也可以。” “嗯?” “要不還是草莓椰奶凍吧?!?/br> 寧臻撇嘴,一臉嫌棄:“現(xiàn)在的草莓不當季,酸的?!?/br> 拉開抽屜,季清讓拿出一盒粉色包裝的東西扔在桌子上:“不試試怎么知道呢。” 老狐貍! 她咬唇,沖他做了個鬼臉。 本來只是開個玩笑,可一見她居然沒任何反應(yīng),季清讓倒是來了興趣。 他放下手中的筆,徑直走向沙發(fā)。 一手將筆記本拿來,一手將她攬住,身子硬是卡了過去。 季清讓把腦袋壓在她的鎖骨上,低聲笑:“要不干脆不用了?” 寧臻用膝蓋抵住他的胸膛,放肆地大笑:“你想得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