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71
上路,她也是怕的。 且不往壞里想,就光是刮到蹭到哪里,只一小塊漆皮都能搭進她半個月的工資。 想到這里,沖著車鑰匙咽了咽口水:“老板,要不我?guī)湍憬袀€司機?” 嗤笑一聲,寧臻瞥向李念:“你怕什么。” 怕什么。她還是知道的。 一輛車而已,壞了就壞了唄,她又沒想讓因此責(zé)備開車的人。 對于這種東西,寧臻向來是很隨意的。 起身,用手指勾起鑰匙扣,走到李念身邊,直接拋到她的寫字板上。 無視李念錯愕的表情,也無視她驚恐的叫喚:“老板?。 ?/br> 寧臻已經(jīng)走到了門口,輕輕推開門,回頭來魅惑一笑:“走罷?!?/br> “老板………”小助理欲哭無淚,卻還是跟上去了。 寧臻翻了個小白眼,嘆息道:“不會有事的,一上路都沒人敢靠近。” 本來李念還不理解她這句話,直到—— 李念惴惴不安地握著方向盤,身邊坐著慵懶補妝的寧臻。 紅燈下,周遭十米沒有一輛車。 即便同樣在等紅燈的,也都停在后面,離得遠遠的,沒人敢開近來。 這輛紫色的蘭博基尼,就像它酷炫的外形一樣,連氣場都令人震懾,只敢遠觀。 合上補妝用的小鏡子,寧臻看向后視鏡。 后面那輛車,離她們的這輛的車尾整整十米開外,甚至更遠。 而兩邊,隔了一個車道的還有車,隔壁車道也離得遠遠的。 以這輛蘭博基尼為中心,形成了一個明顯的圈。 離得遠遠的圈。 “我剛剛說什么來著?”寧臻憋笑,用余光去瞄李念。 可李念還是怕。 怕得掌心都冒出了冷汗。 綠燈亮起,她猛咽下一口氣:“老板,我們要拐彎了?!?/br> 寧臻突然調(diào)皮:“小心點,可別蹭到了啊?!?/br> 只一句,李念渾身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 硬讓李念送她過來,其實是為了最大程度減少和季清讓接觸的時間。 自從她放下豪言,說一個月后他倆就會成事,之后總覺得怪怪的。 季清讓看她的眼神變得怪怪的。 自己的心也變得怪怪的。 明明不是會被甜言蜜語擊中的人,現(xiàn)在只要看到季清讓沖她笑,寧臻就會覺得渾身都燥得很。 天氣燥,熱得不行。 臉也紅得不行。 至此,寧臻才深刻的意識到。 其實不是季清讓逼著自己和他結(jié)婚,而是自己迫不及待地想嫁給他。 趁她還能冷靜對待,趁她還不會失態(tài)。 寧臻決定離他遠遠的。 像那些不敢湊上來的車一樣,一瞧見,就避開! 當(dāng)然,季清讓是不知道這一點的。 寧天來大學(xué)接他,然后說接下來回工作室接囡囡。 季清讓還以為這下她躲不過了。 萬萬沒想到—— “囡囡先走了。”寧天匆匆朝車邊而來,打開車門,矮身進去,又系上安全帶。 后座上的人終于抬眸,淡淡道:“先走了?” 轉(zhuǎn)動方向盤拐個大彎,寧天將車開上了大道,平緩地運行起來。 “工作室的人說,囡囡早拉著李念開車走了?!睂幪煅杆倨沉搜酆笠曠R,看到季清讓黑下臉后,他立馬干笑,“那啥,指不定只是先過去,你不用擔(dān)心?!?/br> “我不擔(dān)心?!奔厩遄屇?。 呵,要是他不擔(dān)心才有鬼。 那可是繆斯影業(yè)的大廈!那可是牧擇塵的繆斯影業(yè)大廈! 牧擇塵對寧臻有什么意思,寧天這個當(dāng)哥哥的會不知道?季清讓這個未婚夫會不曉得? 寧天這句安慰明顯沒用,還有點自欺欺人的意思。 于是,他不再開口。 加大油門,趕緊過去才是正經(jīng)! —————— “叩叩。” “請進?!睂幷闆]有回頭,繼續(xù)對著鏡子整理自己的頭發(fā),自顧自說道,“念念,幫我把那只MAC CHILI拿過來,我補個口紅。” 說完,身后的人腳步聲停下,隨即又翻動?xùn)|西的聲音。 蹙眉,李念難道不知道化妝包在這邊? 寧臻懷疑著回過頭,卻看到牧擇塵站在自己身后,正檢查椅子上放著的袋子。 “那里面的是衣服?!彼虼健?/br> 牧擇塵微笑,手也離開了袋子邊緣:“抱歉,我不是很懂口紅?!?/br> “那牧總裁懂什么呢?”寧臻盯著他,內(nèi)心莫名生出想要譏諷他的惡意,“進門之后默不作聲,隨意翻動別人的私人物品?” “我很抱歉?!备叽蟮哪腥瞬粍樱忠淮蔚狼?。 寧臻起身,走到桌子旁,拿起化妝包。 拉開拉鏈,抽出子彈頭。打開蓋子,旋出口紅,走到鏡子前,熟練地涂上。 看著鏡子里那個眉眼間盡是魅惑的女人,牧擇塵忍不住走上前去。 紳士風(fēng)度什么的,他早想拋棄了。 手掌剛剛探向她的玲瓏的腰線,立即被反手掰了回去。 寧臻抓著他的尾指,稍稍使力,威脅道:“牧總裁,動手動腳的可不好哦?!?/br> 牧擇塵凝視她,絲毫不顧手指傳來的疼痛。 一步靠近,臉就要湊去吻上她的唇。 寧臻趕忙松手,又朝側(cè)邊一跨,在中招之前立即躲開。 “呵呵。”男人陰惻惻地笑,舔了舔嘴唇道,“難道你還喜歡那個教授?” “不然呢?” 莫名地,只要是牧擇塵問起他們兩的事,寧臻永遠都不會否認,甚至還會主動承認自己的心意。 牧擇塵看了看四周:“他這次沒有陪你來,或者說,你們沒有一起來?!?/br> 知道他是在暗指什么,寧臻將口紅合上,又接機走到另一側(cè),遠離這只狼。 “不知道牧總裁有沒有聽過一句中國的俗話?!彼p笑,裝得淡定,“叫做久別勝新婚,天天在一起,總會膩味?!?/br> 這本是用來懟他的話,沒想?yún)s被牧擇塵拿來當(dāng)槍使了:“既然膩了,你不如換換口味?我覺得我就很不錯?!?/br> 這是在………自薦枕席? 寧臻啞然。 兩人對視,又見他勾起一抹笑:“你不用擔(dān)心,這不是V先生的意思?!?/br> 寧臻亦冷笑:“那牧總裁還真是‘有主見’得很吶?!?/br> 他詫異:“你不信?” “是牧總裁先失約的。”寧臻踱步到窗口,可臉依舊對著他。 她很謹慎,免得待會又被堵住了。 “說好的公平競爭,牧總裁缺想乘人之危,這可不太好罷?” 這句話,實實在在地懟住了他。 牧擇塵沉默了三秒,走向了門口:“我很抱歉?!?/br> 直到親眼看見大門合上,寧臻才松了一口氣。 她早該察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