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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寧臻漠然:“我不同意你們結(jié)婚?!?/br> “這是我的婚姻,不是你的!”寧天徹底怒了,他站了起來,指著寧臻道,“你有季家可以攀附,你去嫁給季清讓就可以無憂快活。我什么都沒有,只想要和素藻在一起,她喜歡我,我也喜歡她,這有什么不可以的?” 她盯著水杯,看著里頭的水波漸緩:“如果林素藻是刻意接近你的呢?” 寧天一頓,復(fù)而大笑:“刻意接近我?她能圖些什么?”說著,他在客廳里踱步,雙臂夸張的揮舞,像是在演什么怪誕的話劇一般,“工作室的需位?還是寧家的財產(chǎn)?呵,你我心里都清楚,這些向來是虛的,有什么好爭?” 他轉(zhuǎn)身,目光兇惡的盯著寧臻:“還是說,你覺得素藻會想要通過我,接近季清讓?” 寧臻抿唇不語。 對,這確實(shí)是她的猜測。 雖然只是猜測,但也有理有據(jù)。 “我猜對了?”寧天走過來,彎腰瞪大眼睛看著寧臻,整個人的神態(tài)都顯得極為不正常。 不再閃避,寧臻抬頭看他。 他的面容依舊,只是眼眶下一圈烏青,而且看起來消瘦了不少,兩頰都已經(jīng)凹了下去。 剛剛進(jìn)來的時候還沒發(fā)現(xiàn),但現(xiàn)在寧臻已然察覺到了,寧天很怪異。不但是情緒暴躁,語氣焦急,而且整個人的精神似乎臨于邊界,隨時會爆發(fā)崩潰。 林素藻給你下了什么藥。 整個人跟著了魔一樣,神神叨叨的。 可寧臻沒有說,而是把這些話咽了回去。 她知道,現(xiàn)在只要再說半句林素藻的不好,寧天可能會直接走過來把她掐死。 寧天瞪了她許久,搖搖晃晃地又走開了,嘴里嘟喃著:“別以為誰都覬覦………” “你高興就好?!睂幷槟弧?/br> 起身,拿起車鑰匙,她給李念使了個眼色。 多說無益,還不如走人。 可才走到玄關(guān),寧天突然沖了出來,死死抓住寧臻的手:“這件事情你別管,這是我的事情!你別管!” 寧臻吃痛蹙眉,一個男人力氣那么大,全掐在了她手腕上,感覺骨頭都要碎了。 “寧天,你瘋了?!”她厲聲呵斥,用力地甩手。 誰知這一甩,寧天竟直接順勢癱倒在地上。 他開始不斷地抽搐,嘴里咒罵著各種難聽的臟話,眼睛瞪得老大,手也保持著僵硬的姿勢,好像只要可以就會沖上來掐死她。 李念就要沖上去,卻被寧臻攔住了。 她不解:“老板?” “去電視柜里找繩子,越粗越好。”寧臻盯著地上的寧天,表情變得陰郁而冷漠,“然后報警?!?/br> 小助理的腦袋嗡地一聲,剛走出去一步,卻徹底被嚇懵了:“報警?” 寧臻越發(fā)冷漠,一字一句都像冰錐,刺進(jìn)心里頭:“他犯毒癮了?!?/br> 作者有話要說:哎,寧家兄妹還是走到了這一步。 第57章 寧天醒來的時候,他正被綁在椅子上, 雙手縛在了椅背后。 后腦勺有隱隱的刺痛, 明顯剛剛是被人敲暈了??杀绕疬@點(diǎn)痛, 方才襲擊全身的痛苦才更加讓人難熬,所以現(xiàn)在完全是舒適狀態(tài)。 掃視一周, 他看到寧臻在翻箱倒柜, 而李念則坐在對面, 緊張地注視自己:“小天哥………” 動了動手,發(fā)現(xiàn)是個死結(jié),還勒得特別緊。 他皺眉, 想發(fā)怒, 可怒氣已經(jīng)散走了, 完全沒法凝聚起來:“念念, 放開我?!?/br> “可………”李念握緊拳頭, 似是有些猶豫。 “放開你,待會兒誰送你去局子里蹲?”寧臻走來, 手上拿著一小包東西。 白色的,細(xì)細(xì)的粉末狀,只有半包,但她卻十分厭棄地用拇指與食指捏著,還專門拿到寧天面前抖了抖,嗤笑道:“哥,你今年都三十多了,老大不小了還學(xué)那些混社會的小年輕, 玩吸毒?” 說罷,直接把袋子拍到他臉上。 寧天扭頭,卻沒能閃躲過去。 那包細(xì)碎的東西砸在他的側(cè)臉上,很是直接地滑了下來,落在他的胯間。 “要不是在澳洲的時候看過有人吸過這東西,剛剛你在地上那狼狽模樣,我還以為你發(fā)什么羊癲瘋!”寧臻毫不留情地責(zé)罵,目光淬毒滲透到他臉上,“寧天,你愛怎么樣都行,你要真的有那個能耐,工作室完全讓給你,我連眼睛就不會眨一下。到那時,我也管不著什么林素藻,你愛和她怎么樣就怎么樣,我不會認(rèn)她是我嫂子,但你高興就好。現(xiàn)在呢,你給我玩這個?!” 說罷,她一巴掌招呼上去。 啪地一聲,男人的左邊臉上五指鮮紅的巴掌印。 寧天用舌頭頂了一下灼灼發(fā)疼的臉,半句話沒說,只朝地上啐了一口。 那一瞬間,寧臻真覺得眼前這個人和澳洲那些聚集在街尾小巷里打針的小混混沒什么兩樣。他不是她的哥哥,也不叫寧天,他只是個吸毒的廢物。 李念忙從椅子上起身,又匆匆來拉住寧臻:“老板,小天哥才清醒,你別下這么重手?!?/br> 可后者卻把手甩開,沒有任何遷怒,也沒有就此作罷的意思,而是直接伸手掐住寧天的下巴,兇巴巴地問道:“這些東西,是誰讓你碰的?” “呵?!睂幪觳恍家恍Γ瑢⒛樲D(zhuǎn)開。 寧臻氣得快要爆炸,手更加使力,死死捏著他的下頜骨:“你從來都不碰這些的!” 寧爸爸有很久的吸毒史。 吸毒,酗酒,賭博,家暴,樣樣都占齊了。所以即便寧臻再怎么怨自己的母親重男輕女,也可憐她跟了這樣一個男人,所以長大后也只是遠(yuǎn)離,從未有任何抱怨,反之還對寧天多有補(bǔ)償。 有這樣一個家庭,寧氏兄妹兩人對毒品這種東西,一直都厭惡到了極點(diǎn)。 如今寧天碰了這東西,絕非情愿。 被綁在椅子上的人笑得呼哧,對寧臻依舊是不屑一顧的態(tài)度:“碰了就是碰了,現(xiàn)在問原因有什么用么?” “這種東西就能滿足你的幻想了?”寧臻松開手,還用力地推了一下。 椅子上的人朝后一晃,又巍巍地穩(wěn)住。 “幻想,我現(xiàn)在不缺錢,又不缺女人,要什么幻想?”寧天句句反駁,說得理直氣壯。 這話里的‘女人’提醒了寧臻。 “是林素藻吧?”她抱手,冷眼看著臉色微妙的寧天,“娛樂圈里吸毒的人不少,堂堂金球獎影后,找人弄點(diǎn)這玩意還是容易的?!?/br> 說罷,她彎下腰,嫌棄地捏起那包東西的一角。 寧天嘴邊抽搐:“一人做事一人當(dāng),你何必專挑她的刺!” 寧臻覺得可笑。 護(hù)短,一直都是他們兄妹倆最大的特性。 說好了要罩誰,就算是快死,也會護(hù)到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