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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由得攏了攏領口,懶洋洋地斜睨看了一眼來電,唇一彎,來了興趣。 “喂……” “學姐?!?/br> “江渡?!狈捷悸犚娊扇詫λ赜靡郧暗姆Q呼,倒也不惱,笑了笑,道:“今天是什么日子,倒讓你這個大忙人記起在南錫還有我這個學姐來?!?/br> “有件事想請你幫個忙。”江渡頓了頓,“見面再聊?” “好啊?!狈捷级似鸩妥郎系目Х?,紅唇輕抿,喝了一口,“我懶得收拾去太遠,就在我家樓下的咖啡館,怎么樣?” “好?!?/br> 不多時,方菁才坐下點了杯飲料,就見江渡的車停在了咖啡館外面。 方菁不動聲色地見江渡開門走下車來,緊接著后門跟著下了一個神色緊張、面容憔悴的女人。方菁不由得勾勾唇。 與江渡認識這么多年,他不可能不知道她擅長什么官司,打電話來說到幫忙二字,她起先還有一瞬間的詫異,因為知道江渡自己是離異家庭,不可能再需要她,如今看到一個陌生的年輕女人跟來,這才懂了點什么。 江渡很快帶那女人推門進來,他略微點頭朝方菁打過招呼,便介紹道:“這是方菁方律師,她最擅長的就是離婚官司?!?/br> 女人飛快地看了方菁一眼,見方菁打扮入時,妝容靚麗,也在含笑打量自己,不由得心慌意亂,低下頭去,怯怯懦懦地挨著沙發(fā)邊坐了下來。 方菁處理離婚事務多了,眼前這種看得也是數不勝數,一眼她便看出了個大概情況。當然,她更多接觸到的是上層精英人士的離婚官司,牽扯的情感糾紛少了,更多的是權益的爭奪。作為律所,她所能從中獲得的好處當然更多。 方菁收回目光,抬眼看向江渡,意有所指地說道:“我還以為……你不會碰這種案子?!?/br> “一個意外。”江渡說得簡略,“就當幫我個忙?!?/br> 難得收江渡一個主動欠的人情,方菁不多猶豫,很快點頭,“行?!苯又f:“給你算個友情價,要知道,自己一個人在外打拼很辛苦的?!?/br> 她語氣閑散,尾音略帶撒嬌的意味,唇線天生上翹的弧度,未語便帶三分笑意。話說完,從隨身帶著的手拿包里拿出一張名片來,遞給女人,柔聲道:“今天我還有點事,明天你到名片上的地址來找我,具體的事情我們明天見面再說行嗎?” 女人埋著頭,忙不迭點頭,自覺地站起身來:“那我先走了?!?/br> 江渡想到剛才那男人兇神惡煞的模樣,也站起來叮囑她道:“如果有其他地方住,就先不要回家了,申請法院的‘人身保護令’前,只有直接躲避最有效?!?/br> 女人沉默地又點頭,語帶哽咽說:“謝謝?!?/br> * 女人走后,江渡見方菁往椅背隨意一靠,喝了口飲料,含笑道:“敘敘舊?” 他坐下,方菁微微起身,向他靠近,篤定地說出自己剛剛觀察得出的結論,“這個女人和你非親非故,你倒有心情管起別人家的閑事了?!?/br> 江渡不語。 方菁自顧自道嘆息道:“從畢業(yè)到現在,打了這么多樁離婚官司,看了太多家庭的支離破碎,好像對婚姻這種東西也看透了,人變得冷心冷血的,哪像你們,無論什么時候,總還有那么一腔熱血去拋灑。” 江渡垂眼喝了口水,并未搭腔。 方菁睨了他一眼,終于忍不住抗議道:“怎么?除了公事以外,就沒有一句話能和我這個學姐說說的么?” 江渡淡淡開口:“不是,剛剛在想你說的話?!?/br> 這答案在她聽來比不說話更敷衍,她倒也不氣了,輕笑了聲,“你對一個陌生女人都能這么好,唯獨對我最無情。我這是該慶幸呢,還是該悲哀呢?” 江渡拿出手機看了眼時間,轉而道:“我還有事,先走了?!?/br> “江渡?!狈捷家庾R到自己話中的咄咄逼人,叫住他,“回國一年多,你現在仍然對婚姻抱有幻想嗎?” 所有的愛情在婚姻的圍城中,最終只會被日復一日稀松平常的生活消耗殆盡。這是方菁一直以來堅持的看法,她本以為,與江渡相似的家庭經歷,會使兩人之間有別人不可比的默契與共鳴。 可現實卻并非如此。 “對婚姻沒有?!彼鸬霉麛?,稍偏頭,看向陽光滿溢的窗外,聲音低下去,“對她有。” 第22章 第二十二章 江渡出國沒多久就在一次留學生聚會中認識了方菁,她是大他三級的學姐,在江渡的印象中,兩人交流不多,不過算是面熟的點頭之交,不知道她怎么就對他上了心。 雖然交往不多,但方菁交友廣泛,總有辦法知道他的一切。 包括他的家庭、他的成長史、以及他心心念念一直喜歡的女孩子。 將他不聲不響了解了個透徹,但方菁真正來他面前轉悠的時候,又非常克制,大概是以前欲擒故縱的手段用多了,就以為所有人都會上這個鉤。他不想同她多糾纏,只能冷處理。 兩人關系的轉折點發(fā)生在大三那年。 那一年,江渡忽然中了邪般,不管不顧地在紀央生日前夕請假回國。本以為是一趟圓夢之旅,沒想到他到南錫的第二天,不知道見到了什么,馬上訂機票又飛了回來,一回來就將自己關在房間里,整整三天都沒出過門。 江渡的中國室友那時正在其他地方旅行,方菁聽說了這個消息,千辛萬苦拿到房子鑰匙開門去看他。就見他躺在床上,一動也不動,像是沒有了知覺一樣,只剩一具空殼。 她還帶了一箱啤酒過去,拉開窗簾,嘭地一聲將啤酒扔在他床邊,碾在一地的煙頭上。 他忽然就坐起來,一言不發(fā)地開了啤酒就喝。她知道他有很嚴重的胃病,啤酒喝掉一半的時候,她勸過一回,后來就不管了,陪著他喝,絮絮叨叨說自己的故事,借此拉近感情。 不是有人說過,安慰一個人最好的方法就是說自己比他過得還慘嗎? 啤酒最后大半都被他喝了,扔了一地的空酒瓶。她見他這么高一個人,喝醉了,硬是將自己蜷縮成一團,頭埋進膝蓋里,從頭到尾都沒有說一句話。 可最后,他還是說了。 因為過度酗酒而引發(fā)的胃病折磨得他臉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