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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在擔心他么? 江渡的喉結(jié)上下滑了滑,一瞬不瞬地看著笑開的紀央。 挪不開眼,也問不出來。 短暫的沉默后,紀央止住了笑,忽然意識到時間太晚,猶豫地說:“沒事的話,那……我先走了……” 走了兩步,手腕被牽住。 回頭,江渡纖長的眼睫低垂,看著她說:“我還沒有吃晚飯……” “啊,都這么晚了。”紀央皺眉,“那你想吃什么?要去吃宵夜嗎?” 江渡緩緩搖頭,低聲笑,“想吃面條。” 紀央第一次進到江渡的家,為的就是他煮面條的要求??蓻]想到,她艱難地在廚房找到了鍋碗瓢盆碗筷后,卻沒有找到主角面條。 找面條的過程可以說是翻箱倒柜也不為過。而說餓要吃面條的人,卻置身事外似的倚在廚房門上,看她竄上竄下卻什么也沒找到,最后回過頭無奈地看了他一眼后,才抿抿笑彎的唇,抱歉道:“好像是上次吃完后,一直忘記買了。” 廚房做過飯的痕跡少得可憐,紀央覺得他的話可信度很低,用筷子氣憤地敲了敲空碗,道:“太欺負人了,我雖然做飯不行,但是煮面條還是拿得出手的??墒沁@連面條也沒有,我真是一點辦法也想不出了?!?/br> 江渡走過來,將她手里的筷子放下,不自覺放軟了語氣,“那不煮了,我們出去吃宵夜吧,順便送你回家?!?/br> * 江渡開車和紀央去了離她家最近的一條夜市街。 車開進去,紀央的目光就一直落在燒烤攤上沒挪開過。他一笑,直接帶她去吃了燒烤。 江渡從沒來過這條夜市街,卻眼光獨到地找了一家用料足、味道好的燒烤店。吃完一看竹簽的數(shù)量,紀央才意識到自己作為吃過晚飯的,實在是吃得太多,可能會直接影響晚上睡眠質(zhì)量。 江渡慢慢喝水等她,見她嘴唇被辣得紅通通的,抽了張紙遞過去:“擦一擦?!?/br> 燒烤余味有些辣,紀央喝水壓了壓舌根的辣意,接過紙巾擦了擦嘴,剛擦了幾下,忽然余光瞥見江渡的目光正落在她手里的動作上,似乎又是穿透了紙巾,直接落在了她的唇上。 她的心一跳,被這想法嚇到,不僅感覺嘴唇火辣辣,臉頰也火辣辣起來。 胡亂地擦過后,將紙巾捏成了一團,丟進了腳旁邊的垃圾桶里,“走吧?!?/br> “要散步消食嗎?”他笑。 “不了?!彼蝗挥窒氲酵砩夏莻€擁抱,頭埋下,不敢再看他,“太晚了,我還是回家吧,你也早點回去?!?/br> * 周三上班,直到林為業(yè)發(fā)來短信詢問她的時間,紀央才想到還有這么一個和對方的約定。 思緒都沉浸在昨晚的那個突如其來的擁抱和江渡的眼神里,紀央覺得自己心有些亂,有些理不清。好像昨天因江渡關(guān)機坐立不安而直接跑到他家的行為,是有些超出她自己的控制范圍的,她還沒來得及細細捋清這背后的真實想法。但這邊的林為業(yè)還有劉麗的壓力在,不可能推脫,于是只好應(yīng)承下來。 林為業(yè)到底是個周到客氣的人,特意詢問了她的口味。到下午三點,就已經(jīng)將定好的日料店地址發(fā)給了她。兩人一直都沒有加微信,所以都是通過電話和短信聯(lián)系。 劉麗掐著紀央下班的時間點狀似不經(jīng)意地給她打了電話,聽她已經(jīng)準備去往和林為業(yè)見面的餐廳,不由得眉開眼笑,直夸紀央是“孺子可教也”。 紀央無奈。劉麗又問她今天穿了什么衣服,得到答案后,更加滿意的點點頭,放心道:“那好,你媽我準備出門跳廣場舞去了,你加油哦?!?/br> 本來林為業(yè)考慮到兩人見面性質(zhì)問題,專門定了包間。可紀央到店后,覺得兩人待在一個小房間里,沒有話題實在是尷尬,于是堅持就在大廳吃飯。 見到林為業(yè)本人,紀央仍舊是一點印象也沒有,盡管他也曾經(jīng)在1班。 林為業(yè)其人吧,倒也真符合劉麗電話里所說的周正、精神,因為穿得很正式,本來是同齡人,和小巧玲瓏的紀央站在一起,倒顯出幾歲年齡差來。 林為業(yè)似乎也有些緊張,點了一桌壽司海鮮,一大盤端上來時,造型中還冒著仙氣。兩人隔桌而坐,都看不太清楚對方的臉,倒減輕了一點尷尬感。 紀央中午沒吃多少飯,現(xiàn)下才夾了幾個壽司,又吃了幾片生魚片,居然就有些飽了。 她猶豫著要不要放下筷子,忽然聽見林為業(yè)說:“不知道劉阿姨有沒有跟你說過,咱們以前是校友。” “嗯。”她喝了口茶,“說過了?!?/br> “你知道為什么嗎?”紀央聽得出,林為業(yè)在努力找話題跟她拉近關(guān)系,而最好的就是從往事聊起,“是因為那時候我坐在江渡的前桌,你每次放學(xué)來找江渡,我都知道?!?/br> “嗯……”乍然聽見江渡名字,紀央不由得豎起了耳朵。 林為業(yè)笑道:“那時候你天天來找他,他還不許我們討論你,我們那一圈都傳開了,以為你們在偷偷談戀愛,后來我才知道你們是鄰居,難怪那時候早戀抓這么嚴,你們都不避諱?!?/br> “……嗯?!?/br> “你不吃了嗎?”林為業(yè)注意到紀央已經(jīng)放下了筷子,詫異道:“看你個子小小的,居然吃得也好少,我好像點太多了?!?/br> 紀央聞言有些過意不去,好像拂了人家的面子,于是又拿起筷子,“沒有,我還吃的?!?/br> “說起來,”林為業(yè)見紀央又吃了一小口壽司,繼續(xù)接上剛才的話題,“你現(xiàn)在和江渡還有聯(lián)系嗎?” “……”江渡就是這類人,哪怕不出現(xiàn),都能莫名其妙成為話題的中心。 “我聽說他大學(xué)出國了,可能早就忘了我們這些老同學(xué)了吧。” 紀央想起江渡上次在咖啡廳說的那句“臉還記得,人名是真忘了”,不由得想給林為業(yè)的自知之明默默點贊,拼命忍住了,又聽見他問:“他肯定還記得你吧?畢竟你們認識這么多年?!?/br> “咳咳……”紀央呼吸不順,咳嗽了幾聲,不知道是不是該跟他老實坦白。 林為業(yè)見她嗆到,趕緊給她又倒了杯茶。 紀央接過茶杯,慢慢喝了一口,半天沒接話。 他們這桌本來就是挨著商場內(nèi)圈的,有窗戶做隔